(非常感谢‘闷烧锅’、‘虛菩提’、‘书友38965322’的慷慨捧场和月票支持。)
目睹叛军突然变阵,王君临神色一凝,心中警惕的同时,也是禁不住暗叹杨素在战场上对军队的控制力。
要知道,在数万大军冲杀之时,在两军距离不到二十步距离突然毫无预兆的变换阵型,并且改变攻击目标,这本身难度不小,若是大隋府兵却也正常,可是叛军中大部分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流寇,就算杨素在这些天临时训练了一下,可是要想达到眼前这种程度绝不是普通将军能够拥有的手段。
而且,杨素这一手玩的当然很厉害,远东军两翼是骑兵,骑兵若是没有发起冲锋,在原地被数倍于敌的步兵包围纠缠,彻底失去骑兵的优势,连五分之一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来。
然而,远东军的骑兵永远都不止是骑兵,或者说要想成为骑兵,首先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步兵。
尉迟敬德见敌军将主要目标放在他身上,微微吃了一惊的同时,心中虽然对于不能带领麾下人马在战场上肆意的冲锋而感到遗憾,脸上却充满了狰狞和杀意。
“仍手榴弹!”
“快弩抛射!”
“下马结阵。”
尉迟敬德以最快的速度下达了三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之后,上百枚手榴弹仍了出去,将跑得最前面上千叛军炸死炸伤不说,让后面叛军冲势本能的一滞。
而有了手榴弹的争到来的时间,老虎营的骑兵趁机快弩抛射,又将叛军杀死上千人。
有了两轮远程攻击的阻敌,给老虎营下马步战摆阵,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牵马的牵马,布阵的布阵,紧张有序,数万人在如此狭小的突然奔行之间,竟然没有多少人出现碰撞。
“如此军兵是如何练出来的。”杨素目睹远东军两翼骑兵的反应过程,以他的城府都难以自禁的脸色骇然,再也难以保持镇定。
他当然已经知道远东军的骑兵步战同样强悍,但是他特意安排在距离远东军中军二十步时,才突然分出三分之二兵力冲向骑兵,正常情况下,任何骑兵军队都不可能来得及下马步战,要知道下马简单,可是将数万匹战马牵到后面,然后再布阵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而且在杨素的算计之中,远东军骑兵在布阵的半途被他麾下军队冲到近前,正是散乱之时。
只是,杨素一生沙场,经历战事无数,各种强军见过不知多少,却从来没有想过有军队在这些细微之间的控制能够达到如此程度。
“杨素老贼虽然厉害,但却不知道后世职业军队的队列训练恐怖之处。”尉迟敬德指挥老虎营成功变阵的一幕王君临没有去看,而是拿着望远镜盯着杨素一举一动,后者刚才脸色变化自然也落在了他的眼中。
冲到远东军骑兵面前的叛军将士发现对手的应对完全和他们之前预料中不一样,心中同样骇然和凛然的同时,却已经骑虎难下,只能脚步不停的继续向前冲去,而且此时杨素临时变阵的后遗症也体现了出来——他们的战阵显得有些散乱。
叛军即使是严整的战阵与远东军长枪战阵相撞也是难以匹敌,更何况此时他们战阵散乱,从一开始便几乎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
而在两军的中军前线位置,杨素安排了三分之一的精锐对付远东军中军长枪营的步兵战阵,因为没有临时变阵,所以相比两翼要好不少,至少叛军死了十个人,也能够杀死一两个远东军士兵。
超过十万人的军队在战场上厮杀,鼓声和号角声已经很难再对军队进行过多的控制,此时能够控制军队的主要是基层军官,所以此时金铁交击和喊杀、惨叫声早已取代鼓声和号角声,成为战场上的主旋律。
十数息的时间,三四千人便在第一次接触时就倒了下去,可能是受之前叛军决然且绝望的口号所影响,叛军表现得颇为英勇,死了一层,后面更多的叛军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面如密林刺猬一般的长枪战阵冲去,犹如扑火的飞蛾。
针对远东军强悍的长枪战阵,杨素岂能没有准备,他这些天在控制的城池之中搜集了大量的盾牌,几乎麾下军队每个人手中都有一面盾牌,特别是每十人中有一人手持一面大铁盾用来抵挡远东军长枪的锋利。
不得不说,杨素的这个办法非常有效,叛军的步兵用小盾和巨盾顶着长枪,互相使劲的推搡,中间抓住机会从盾后探出刀来猛砍,远东军士兵猝不及防之下,死伤了不少。
但远东军因为王君临和聂小雨这两个开挂之人的存在,军队的战术和练兵之法也好,盔甲武器也罢,早已经远超这个时代任何人想像,即使是杨素,若非亲眼所见,也绝对想不到远东军的长枪锋利到如此程度。
叛军人手一具的厚木盾牌没挡几下,竟然被戳穿了或者直接裂开了。这绝不是这个时代普通长枪能够做得到的,这只有一些世家门阀耗费千金,用时两三年打造的宝槊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可是如今远东军随便一个小兵手中的长枪都能够做得到。
所以,当叛军手中盾牌难以挡住远东军的长枪时,叛军死伤的速度再次加快。
叛军士兵不断有人被长枪刺中,惨叫着当场死去。但更多的人却是半死不活,徒劳地捂着肚子,在血泊中翻滚呻吟,好不凄惨。
远东军的兵器盔甲太占优势了,碰到任何东西几乎都能够刺穿,叛军中几乎没有东西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