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于范阳学院农事这个科目的老师,王君临将会在整个范阳郡寻访招聘,他将会找出范阳郡最精通种植和蓄养牲畜的五个农民,然后教授他们农事教材书上的知识,将他们培养成农事的老师,再由他们培养出更多精通农事官吏,最终这些人将会遍布整个范阳郡各县、镇、村,将他们学到的东西普及到整个范阳郡。
此外,范阳学院的院长一职看似重要,但却没什么实权,也能试一试赵占鹏之能,王君临可不会因为他的名声和一席谈话,就随便断定一个人的能力,从而赋予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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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洛阳,皇城旁边最好的地段被朝廷大佬和各门阀大族所占,作为当今朝廷第一权臣的宇文述,便是头一家。
王君临的奏折从范阳郡传回到洛阳时,宇文述正好在宫中当差,不然还要再拖一天,才知道范阳郡已经给王君临全面控制。
范阳郡卢氏被重创,水师中郎将窦士海及其心腹被屠杀干净,范阳郡还有谁能够节制得了王君临,依靠鹰扬府郎将薛礼?
薛礼去范阳郡已经五年,手握一万郡兵,被卢氏压得死死的,难道宇文述还能奢望薛礼能在范阳郡抗衡王君临?他甚至猜测薛礼已经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王君临的手上。
宇文氏与突厥人暗中走私兵器的一队商人在雍州失踪了,宇文述派了很多人到处寻找,打听消息,可是一直没有进展,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他怀疑是落在了王君临的人手中,所以关于祁连山中的那个兵器小镇,宇文述不敢再打注意。
但这种把柄落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很不舒服,所以宇文述心中早已狠死了王君临,这一年来,没少暗中调查王君临的事情,妄图找到王君临的黑料,在皇帝那里扳道王君临,可是猜测不少,却没有实证,再加上他的走私商队一直没有音信,这让他一直不敢放开手脚对付王君临,让
他极为郁闷。
以宇文述对王君临的了解,王君临全面控制范阳郡,必然会损害范阳郡地方豪门贵族势力的利益,他能够料想陛下是不会反对王君临全面控制范阳郡的。
虽说皇帝不得不借王君临重创卢氏,乃至继续铲除卢氏,但是宇文述更希望卢氏与王君临能两败俱伤、相互消耗,他绝不希望看到王君临在范阳郡扎下根基,还甚至借范阳郡地方继续壮大势力。
看了王君临从范阳郡发来的呈文奏报内容之后,宇文述就紧急将自己一系的心腹请到府上来,商议了对策。
宇文述隐隐感觉王君临很可能会成为他们宇文氏最大的敌人,所以他眼下最想要做的,就是限制王君临在范阳郡的势力过度膨胀。
地方事务分三个系统,军政、监察、民政。
按理说王君临只是控制着民政,鹰扬府控制着军政,监察由朝廷地方监察御史和蓝衣卫府分衙把控,可鹰扬府的薛礼显然不能指望了,而范阳郡的监察御史早就被卢氏腐蚀到骨子里了,每个人在地下盐行都有分红,只要王君临不拿着着他们的把柄找麻烦就不错了,哪还敢找王君临的麻烦。至于蓝衣卫府,宇文述虽然没有证据,但他隐隐感觉王君临对蓝衣卫府的影响乃至控制,很可能远超所有人的想像之外。
军政又分郡兵、县兵,在范阳郡还有水师,至于盐场三千盐丁可以忽略。至少宇文述是这样认为的。
薛礼虽然无能,但郡兵应该还在其牢牢掌握之中,至于那八个县的县兵,此次王君临奏报中将八个县兵都尉全部换了,不用去调查,宇文述就知道换的这八个县兵都尉肯定是王君临的心腹,按照王君临奏报所说,这八个县兵都尉都是此次平定水师和卢氏叛乱立下大功的,理由充分,而杨广向来对没有什么战力的县兵不甚重视,所以这八千县兵其实已经落在了王君临手中。在这种情况下,宇文述知道想借
薛礼压制王君临更不可能了。
如今只有两万水师了,而偏偏宇文述在范阳郡水师的亲信朱玉坤竟然被反贼杀死了,宇文述自然不会相信这么巧的事情,但他远在京都洛阳,虽然官职比王君临大了sān_jí,若是其它郡的太守他有太多的手段,可在范阳郡这种事情还不是王君临说了算。
“眼下,只有想办法谋得这水师中郎将的人选了。”宇文述站在室内踱着步子,眼睛给烛烟薰得流泪,一脚将手边的烛台踢翻掉,火星四溅,训斥下人:“这是谁买来的烛台,来人给我拉下去活活打死。”
有护卫答应一声,很快侧院某个地方传来某个仆从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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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睡迟迟,陈丹婴一觉醒来,听着屋外的雨声,便觉得骨头架子都酥软无力,欠着身子,见王君临睡得正香,伸手轻轻抚着他下颔的胡渣子,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见王君临身子一动,便又躺下闭目装睡。
王君临睁开眼,筋骨舒坦,看着陈丹婴还在甜睡,薄被滑下些许,露出颈下小半片雪腻肌肤,在晨光里十分的耀眼迷人。王君临抬了一下胳膊,那薄被又滑下去此许,露出那对圆耸耸、娇弹弹的娇物,顶尖上一点嫣红,略浅的晕痕,都是如此的娇嫩……
陈丹婴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王君临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胸前看,忍不住羞意,装作初醒的慵懒样,拉起薄被子盖到颈下,只把那张眉眼如画、肤如月秋剔透的美脸露在外面,睁开秋波的美眸,望着王君临:“都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