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疼!”方媛委屈巴巴地睁眼,看着外面已经不止上了三竿的日影。
转头很有些个疑惑地看着自家妈妈:“不是说好了今儿就去上学,妈妈怎么没叫醒我?”
那一脸妈妈你不能因为心疼我、舍不得叫醒我就连我的学业都不惜耽误了的小表情看得郑宓冷笑:“说得好像我叫得醒,叫醒了之后你又能爬得起来去上学一样!”
“这……”
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方媛疑惑脸,晃了晃混浆浆很有些疼的脑袋:“难道,我发烧感冒了,以至于耽误了上学?
虽然不知道我这样的异能者怎么还有像感冒发烧那样的小毛病,不过我现在却是头疼、口渴、身子感觉酸酸的没什么劲头。
嗯,很像退烧……”
“很像退烧,难道就不像宿醉么?”郑宓皱眉,狠狠瞪了这个小小年纪就非得学着人家喝酒。还光有酒胆没有酒量,酒品还差到不忍直视的臭丫头一眼。
啊?
方媛震惊瞪眼,仔细回想。
一家子团聚,外婆叫人准备了特别丰富的一大桌子好菜。
外公说有菜无酒可不叫欢宴,挥手叫二舅搬来一坛子百年极品女儿红。
只在资料文献中见过这样极品美酒的她被酒香勾引,端起小杯子要求尝试一下。
结果浅尝变细品、又变畅饮。
不胜酒力之下,她可是……
方媛捂脸,昨晚那个色眯眯只会盯着人颜值说话的渣渣绝对不是她!
看傻闺女脸色白了又红,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鸵鸟深深埋进沙堆里的挫样儿。
郑宓都不禁摇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忍不住伸手就点了点她的脑门子:“看你以后还敢得瑟,小小年纪的学着人家喝酒不?”
丢人丢成这样一把都够铭记一辈子了,哪里还敢?
方媛惊悚脸摇头,满满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喝了的可怜唧唧小表情。
看得郑宓好不容易纠结起来的那么点子冷硬又分分钟宣告瓦解,转身又把刚刚晾到温度适宜的蜂蜜水塞进她手里:“喏,不是说口渴?
小天今儿早起去现去买的,说是想着你醒了之后喝喝看,没准儿能舒服点儿。
你最喜欢的桂花蜜呢,从蜂农手里买的新鲜的。
说是安全卫生无添加,叫尽管放心喝。
喝完了,他再去琢磨。”
郑宓慈爱脸微笑,连夸那孩子是真有心云云。
听得方媛心里甜丝丝的,连之前那点子窘迫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只好奇脸扫了眼只她们娘俩的房间,问了声那他人呢。
郑宓冷笑:“当然是守在外面听消息了,难道你以为咱们家有你爸和你哥那两座镇山太岁在,还能让那小子轻易进了你的闺房?
昨天,昨天那是意外来着。”
谁能想着,平时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几杯水酒下了肚,居然能熊成那样儿呢?
方媛嘴角一抽,显然也是在自家亲妈很有些讥诮的眼神里回想起了自己昨晚到底是这么个崩人设法儿。
以一种特别豪迈的姿态干掉了整碗蜂蜜水之后,小姑娘开始乖乖脸拽着自家亲妈衣袖撒娇。
反复重申,郑重保证的。
连说以后肯定行事有度,饮酒亦有度,绝不再犯昨天那么低级的错误。
可怜兮兮的小求饶脸看得郑宓是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又一手指头戳在她光洁的脑门上:“你呀,可说你什么好?
都这个程度了,还不肯乖乖服一回软,认一回错。
哪管,哪管你敷衍敷衍我呢。
也让我差异点儿生气不是?”
“那不行!”方媛正色,挽了郑宓的胳膊,特别郑重地说道:“我都你宁可妈您生气的时候,跟收拾哥哥一样。
不拘是揪耳朵、打手心,哪么是照着屁股踹一脚,来个狠的呢!
全盘接受了妈您的难过、心伤、恨铁不成钢。
也绝不干那个弄虚作假的事儿,惹您伤心难过。
我啊,要永永远远做您的贴心小棉袄!”
小姑娘软糯糯,甜丝丝的小声儿,满满依赖孺慕的小眼神儿。
看得郑宓一颗心都要化成了水儿,只剩下全然的欣喜疼爱,哪儿还记得什么责怪、不满,豁出来背后心疼抹泪也要扮黑脸狠狠训她一顿的决心哟?
她这个全家上下唯一一个坚定脸,坚持要给方媛个教训。
好叫她有个深刻教训,以后再不敢大咧咧玩儿什么开怀畅饮,醉到形象全无的都倒了戈。
剩下的女控、妹控、老婆奴,还有把她当成绝世英雄,只觉得全世界都欠她无数个特等功勋章,再没有丝毫不好的老爷子、郑凯兄弟俩自然更不会说什么。
老太太和刘薇、李萍倒是觉得小姑娘家家的喝得醉醺醺的不太好呢。
可……
眼瞅着昨晚上闺女/小姑子的脸色是怎么个风雨欲来法儿,她们还哪儿敢支声啊?
不怕小宓好容易熄下去的火苗子再腾一下蹿出多老高,逮着媛儿就是好一顿的猛削啊!
就这么各有顾忌,各有思量之下。
原本至少得开一次全家扩大会议,集中声讨甚至惩罚方媛这个胆敢酗酒的未成年的大事件。
居然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儿小地过了去。
方媛心里有没有逃过一劫般的想法儿孟天不知道,他这心里,肯定是狠狠松了一口气的。
幸好,幸好。
丈母娘决心下得无限大,实际上啊,她老人家也是女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