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求其次?
这个词儿用的真特么漂亮!
那个什么许优优,可不就仗着有她那癞子头似的哥护着。各种的目下无尘,谁都不放在眼里么?
整天端着高人一等的臭架子,以为自己不同俗流呢。
其不知大家伙儿忌惮着她那疯狗似的咬上来就不要命的亲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敬而远之罢了。
实际上,暗地里都说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猪鼻子插葱装相!
觉得自己多凡脱俗的,实际上倨傲无理、以自我为中心不算。她还跟她那个疯狗哥一样,没什么是非观只顾着自身利益的。
简直就是其次中的其次!
不过……
孟天这话说得真归真,但这么直戳戳地接连反复地往许优优的肺管子上戳,八成就是要惹祸上身的节奏。
想想许杰那个纵妹行凶,从来不知道啥叫顾忌的。
韩大胜就觉得自己应该路见不平,搭救孟天这个战友一把。
咳咳,不说做和事佬大事化小吧,好歹也帮忙分担一下火力。
想到这儿,韩大胜就拍桌子哈哈大乐:“哎哟喂,就知道孟天你是个挨揍抗打的,没想着你这嘴皮子也这么溜啊!
敞亮!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办事儿可不就得亮亮堂堂的么?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有啥说啥,半点不假模假式。
可不呗,既然媛儿这么成绩优异,你可不就即便补习也用不着麻烦外人了么?”
原本韩大胜好意帮腔,就是不咋需要,孟天也是心存感激的。
但……
谁叫那货又好死不死地,叫上了方媛的小名儿呢?
气得小伙子人脸一收,鬼脸一放。
扬着拳头在韩大胜昨儿刚被他打得青青紫紫的面前一晃:“再郑重跟你说一次,媛儿这个小名只有自家人和我可以叫,朋友什么的都不可以!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叫方媛同学,记着没?”
“嘿,我说你这管的可是真宽!我家老头子和方叔那是积年的老朋友,正经刎颈之交。
我和媛儿,按着旧时的说法也称得上是句通家之好了。
互相称句兄妹而已,也值当你这么酸溜溜的?”韩大胜撇嘴,再看孟天的时候就充满了打趣的味道:“这可真是,正经的开眼了哈!以前净听说女人家家的小肚鸡肠,最爱拈酸吃醋的。
现在看,孟天你个爷们儿家家的,泛起酸来也是不遑多让嘛!”
打从孟天立志成为方媛的徒弟,并狠怕被人捷足先登、更怕多个完犊子师公。各种积极致力于扫清方媛身边一切雄性生物的时候,小伙子就处在被打趣或者被打趣的路上。
就韩大胜这种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的,让他撩撩眼皮都难。
只淡淡地哦了一声:“表示亲近啊?
那行啊,从今儿起,你可以跟靠山村的那些个同学们一样,叫媛儿一声方姐。”
“卧槽!”韩大胜气得飙粗口:“我今年十九,媛儿才十六,叫我跟她叫姐?
孟天你丫脑袋没进水吧?
好好的连大小多少都不知道了?”
孟天嗤笑:“论资排辈这回事儿,难道不是谁拳头硬、实力强才是第一?
别说十九,你丫就是八十九、九十九,连我都打不过,还敢在我们媛儿面前充大瓣蒜?
啧啧,真是无知者无畏。”
“啥啥啥?”韩大胜惊呆:“你,你这意思是媛儿,哦不,方媛她比你还要厉害?”
那个,郑家外公和郑旋叔叔倒是没少在公开场合提起,说这几年的下乡生活对于方媛来说是因祸得福。
不但养好了先天不足的身体不说,还叫她因缘际会之间认识了个医武双绝的老人家,愣是学了一手好功夫什么的。
可……
那难道不是他们爷俩对方媛疼爱心切,故意说来给她脸上贴金的?
熊猫眼,青紫脸,本就挺叫人不忍直视的脸上再配上这么惊疑不定的表情。
那视觉效果……
啧啧,反正孟天是忍不住拧身,特别专注地盯着方媛看,好洗洗眼睛。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儿啊?”韩大胜皱眉,从后面抬爪子就要往孟天的肩膀上拍。
结果这罪恶之爪刚伸出去,孟天那家伙后背就跟长了眼睛一样。
韩大胜甚至都没看清楚丫到底是怎么出的手,腕子上就传来了一阵险些被捏碎的剧痛:“疼疼疼,你小子赶紧撒撒手啊!
就是拍下肩膀招呼你,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么?”
孟天冷笑:“知道没有什么恶意,这才只出了三分力气小小警戒了下。
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有那个喊疼的力气?”
韩大胜瞪眼,瞅着自己腕子上那深刻鲜明的手指印子不禁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还三分力,吹的吧?
结果就看着孟天唇角勾着一抹特别邪佞的笑豁然回头,直接拿起了他文具盒里的英雄钢笔:“不信?给你眼见为实一下。”
然后就在韩大胜以及全班同学的目瞪口呆中,孟天玩笑似的握了握拳头。再张开时,他那瓷白精致、形态堪称完美的手心上就多了个扁扁的条状物。
细细一看,可不就是韩大胜新添的英雄钢笔么?
卧槽!
单手握拳把好好的钢笔给生生捏扁什么的,这……
这力道简直就非人!
亏得小伙子挺知道分寸,不然的话别说是手腕子,昨儿放学操场上,韩大胜那家伙都会被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