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微期待的小表情把方传嗣两口子和方正给乐的哟,都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了。
就怀疑这成天公司啊,生意的,把小姑娘给迷惑的,直接住到钱眼儿里去了。
瞧瞧这提起挣钱来,就恨不得闪闪发亮的水润杏眼哟!
还真是……
就这,她的专属万年捧哏王孟天同志都还煞有介事地跟着点头:“媛儿放心,那是肯定会有的。
毕竟咱们的讯通一代风靡全球,排着队想要给你送钱来的,何止车载斗量?
我觉得的呀,咱们都可以给本国人个保护价,然后把外销的产品提升个一倍两倍甚至数倍的价格什么的。
挣外国人的钱,致咱们自己的富。
谁让咱们现在才是引领风潮的先驱呢?
规则什么的,自然是咱们说了算。
别人?
别人就是不服,也只能憋着呀!
毕竟胜者为王嘛,咱们现在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这……
这就是无耻本耻了吧?
方传嗣震惊脸,看着笑眯眯一脸人畜无害的倒霉未来女婿。
不过,那句挣外国人的钱,致咱们自己的富,听着,咋就那么好听看?那么叫人热血沸腾,心生无限向往呢?
处于落后挨打的局面多年,这一朝腾飞起来反欺负别人的感觉……
不得不说,不止略爽啊!
他这么想,郑老爷子和郑凯郑旋哥俩也是这样啊。
听说了外孙女婿/外甥女婿这么个堪称‘绝妙’的点子之后,这哥俩可是没少对小伙子夸奖、夸奖再夸奖来的。
弄得孟天都无奈摊手:“其实比起夸奖来,我更希望外公和舅舅们帮我助攻一下。
说服说服我家那个固执老丈人什么的,叫我能早点得偿所愿。
毕竟……
毕竟我算虚岁都整整三十岁了,事业都立了好久,这家还迟迟没成的。
说起来,满京城上下,谁看着我的目光不带着点儿微妙的同情呢?
我……”
眼见着小伙子又要开始卖惨,试图晃点他们爷几个给他当说客什么的。
郑旋赶紧哈哈一笑,特别简单粗暴地甩了锅:“说实话,小天你这样优秀的小伙子,我心里也盼着你能早点成为我的外甥女婿呢!
可,我只是个舅舅啊。
这婚姻大事的,除了媛儿自己,那也就是她爸妈更有决定权了不是?
我倒是试图帮你劝过呢,可……
我那个倒霉妹夫就特别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说感情不是在挖你的心头肉,你不知道疼是不是?
那酸不溜丢的语气,那无比嫌弃的眼神。
哎呦,给我刺激的,差点儿没直接动手,揍到那家伙怀疑人生。
你说这嗑儿都唠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可能嘛?”
他这么一说,郑老爷子和郑凯也跟着连连点头。
说蠢女婿/傻妹夫这个人吧,平时特别和气,满满万事好商量的老好人形象。
实则上来脾气那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倔头子,他认准的事儿,那绝对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而方媛的婚期,就是他近期最大的坚持,没有之一。
当然能劝,他们也没多大心思去劝就是了!
毕竟闺女家家的,矜贵些没有半点坏处。
事实证明,越是百折千回费尽了重重努力娶回来的媳妇,婚后就越是被珍惜爱重。
虽然现在孟天对媛儿都已经好到无可挑剔了,但这个东西向来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对不对?
爷仨一致觉得,小伙子还是有很大提升空间的。
而且,每天闲着无聊,坐看他们两翁婿过招儿什么的,都已经成了他们的业余爱好了好么?
努力游说,但依然没见三位长辈侠义一把,有半点出手相帮打算什么的。
孟天也只能无奈叹息,撸起袖子继续自己孤身奋战。
这一磨,就又是半年光阴。
直到八四年春,方媛的二十二周岁生日都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方传嗣这个女控爸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以至于听到喜讯的那一刻,孟天都还满满的不可置信脸。
掏出指甲刀上带的抠耳勺,认认真真地把耳朵抠了又抠。
然后才笑眯眯无限谄媚脸地看着他:“那个,爸,我,我刚刚没有听错对不对?
您……
您是真的,真的,真的开了金口,允了我和媛儿的婚事对吧?”
方传嗣瞪眼,恶声恶气地道:“怎么着?难道你希望是自己的耳屎太多,带累了脑子,以至于出现幻听了。
还是盼着我临时反悔,直接把刚刚的话给收回去?”
“不不不!”小伙子焦急摆手,急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爸,您可千万别!
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盼到了点儿曙光。
您就抬抬手,别再作弄我了。
不然,不然我真的会哭出来的!”
“滚蛋,管谁叫爸呢?我可没有你这么蠢的儿子!”方传嗣嫌弃脸皱眉,又给了孟天个嫌弃无比的眼刀子。
小伙子赔笑脸:“一个女婿半个儿,等我跟媛儿结婚了,可不就是您正正经经的半子么?
您放心,我呀,肯定打心眼里当您是我亲爹一样,处处的恭敬孝顺着。
媛儿跟了我,就只有一辈子都享不尽的幸福美满,再不叫她有丝毫不顺心的。
我……”
眼瞅着这臭小子又要长篇大论的各种表态,被他这套折磨得不轻的方传嗣赶紧嫌弃脸挥手:“滚滚滚,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