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玲是陈府的嫡女,上面哥,还有陈夫人的溺爱,自然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动不动的就对下人打骂,便是常有的事。可是说仗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吩咐,以前再不喜最严重是卖出去,今天说仗毙,可见是怒极了。
赵红岫‘听’到陈白玲这样说,立刻站在了青橘面前,“这位姑娘,就算她犯了什么错,也应该是我这个主子惩罚,还容不得姑娘越俎代庖。”看来有些人还是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眼中,那么她不介意让她长点记性。
赵红岫知道适当的软弱,可以让人知道你是弱者,从而来赢得别人的同情,可是在别人欺负到头上的时候,再示弱的话,那就是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所以第一次交锋,不管是在陈有卿那里,还是在陈白玲这里,她都不能示弱,否则自己就会被他们欺负的连渣都不剩。
还没等陈白玲说话,旁边的陈有卿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不快将衣服换了。”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陈白玲是头朝下栽下去的,所以全身全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而身段显露无遗,要不是衣服上有淤泥,陈白玲这样可是全被人看光了。
自从陈白玲掉下池塘上来之后,所有的男子包括陈有卿都背过身去了,显然都是怕污了陈白玲的声誉。可是陈白玲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只顾着出心中的那一口恶气了。
所以听到陈白玲还不赶紧去换衣服,竟然还在为难一个丫鬟,陈有卿立刻呵斥了出来,这丫头确实被他们宠坏了,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被陈有卿这么一吼,陈白玲虽然感觉难堪,但是现在这样子确实很狼狈,于是狠狠地瞪了赵红岫和青橘一眼,“你们给本小姐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然后转身离开了。
待陈白玲离开,陈有卿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赵红岫,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讽刺道:“赵姑娘难道不知道这盖头不是随便揭的?”第一次也就罢了,还来了第二次。
“多谢陈探花提醒了,再怎么不吉利,也赶不上在鬼月结亲来的厉害吧!”赵红岫淡淡的讽刺了回去。
陈有卿无言以对,他本来就是沉闷的性子,让他看着不顺眼的赵红岫讽刺一句,已经是很难见到了,更不肯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争吵了,于是转身向前走去,被仍在地上的红绸也没有捡。圣旨只说让他娶亲,没有说让他待她如上宾。
赵红岫也没有跟人吵架的癖好,见陈有卿转身走了,她也不紧不慢的跟着,只是没有再盖上盖头,省的再蹦出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来,她听不到总是容易吃亏的。
直到快到了大堂,赵红岫才又重新盖上了盖头。赵红岫听不到也看不到,自然不知道大堂内众人是什么反应。只是在青橘的暗示下,和陈有卿拜了天地,当拜完天地之后被领着进洞房的时候,赵红岫知道从此她的生活便要彻底变了。
因为陈家同样不重视,所以除了陈家本家,基本上没有请什么亲朋好友,等赵红岫拜完天地,也没有夫人或者小姐跟着赵红岫回喜房。所以到了喜房,青橘就直接给赵红岫掀了盖头,压根就没有等新郎来掀盖头的念头。
“小姐,这陈家欺人太甚了,竟然这样不重视小姐。还有刚刚看那陈御史夫妇的表情,要不是大堂张贴着喜字,说明是喜堂,就看他们的脸色,还以为他们坐的是灵堂呢!”被青橘这么一说,赵红岫噗哧一声笑了。
苍白的脸色,这么一笑,竟然带出了些许红晕。赵红岫听青橘这样说,想象着明明是喜事,却一个个摆着死了人一副办丧事的表情,也确实挺好笑,轻笑之后,似乎身上的疲惫也少了许多。
看着青橘唧唧喳喳的把所有人的表情,一一的学了一遍,连眼中的不屑和难堪都学得惟妙惟肖,笑了一会儿才说道:“好了,别贫了,帮我把这身衣服换了,穿着这么多层,都要捂出痱子来了。”
等青杏换好衣服再来到赵红岫面前的时候,赵红岫也换下了一身嫁衣,穿上了平时在赵府穿的常服,似乎什么都没变,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住而已。
青杏身后,还跟着赏荷、映月和映日三人,见赵红岫一身淡绿色长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病态,一举一动之间染上了一丝散漫,却是让她们有一种病西施的感觉。几人心中同时闪过惊艳,青杏先回神,说道:“小姐,一会儿姑爷回来,您这…”
“无妨,我本来就身子不舒服,也不能侍候他,所以你们当中今晚可有人愿意侍候他,以后就留在他的院子便好。”虽然一开始她打算将赏荷给陈有卿,可是也没有明确对谁说过。现在对着五个人一起问,试探的心思更多罢了。
她知道,大户人家的丫环婢女都是为男主子准备的通房妾室,她身边的这几个人,她也没有说过不让她们为妾的意思。所以这几人中,除了赏荷若是还有想做妾的,她也会成全,可是再让她全心相待,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就连陈有卿也有一妾一通房,这还是她听的比较洁身自好的男人。她虽然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但是现实要比理想残酷的多,想要找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她也只能守好自己,找到了自然是好,找不到那她就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听到赵红岫这样说,几人都是一愣,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赏荷,没想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