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天的日元都是戊土、己土,和五行邪阵中的土阵对应,日元应土,邪阵必然出现隐隐震动,学校篮球场那边的风水又是南北不通、东西连线,风口在东,炁场从东进,由西出,是个比较典型的飞鹤格局。
所谓飞鹤,有点“驾鹤西去”的意思,即是长寿局,也是灾破局。
邪阵一旦出现震动,这样的风水局中必然会出现血光之灾,不过学校里人气旺,一般不会出大事,顶多也就是有人在打球的时候骨折了,或者经脉出血。
这种伤对于我们这些经常在鬼门关跟前转悠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学校来说,那可能重大事故,邵可唯就算没有亲眼见到那些伤员,也应该听说过篮球场的事故。
不过像这种事儿,学校里肯定捂得严严实实的,尽量不让外头的人知道。我说这个倒也不是想讽刺谁,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难处,大家互相理解吧。
我现在也不好向邵可唯解释太多,只能说篮球场的风水有点问题。
邵可唯不信:“不会是老主任告诉你的吧?”
我说:“当然不是,我才刚到学校入职,老主任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哎,问你个事儿。”
邵可唯表现得有点警惕:“你想问什么呀?”
“你们学校里,最近有没有出现一些异常情况,或者说,有没有某个人,或者某一些人,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邵可唯微微朝我这边倾了倾身子:“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呢,就是高二级部有个翟老师,以前性格挺平和一人,最近这一年多人好像完全变了,变得特别暴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你说的这个翟老师,他办公的地点,是不是在主教学楼的背阴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头些年已经经常熬夜,要么就是常常喝酒,肝脏有点问题。”
“听说翟老师脂肪肝确实挺厉害的,他也没别的爱好,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喝点酒。”
五脏之中,肝脏属木,木克土,这位翟老师之所以受到土阵的影响,就是因为肝脏出了问题,身上的木气已经无法克制阵中邪气,而且我估摸着吧,这个人估计不是脂肪肝这么简单,至少是个早期肝硬化。
有时候我得见见这个人,提醒他一下。
现在的邵可唯一下子对我充满了好奇:“你真的懂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啊?”
我笑了:“那可不是神神鬼鬼的东西,是阴阳五行、风水堪舆,我顺带着还会驱鬼镇尸。”
邵可唯也乐了:“说得跟真的似的。”
“真不骗你,这样,你看这个烟灰缸啊。”我拿了一个烟灰缸放在桌子上。
邵可唯一脸的好奇:“你又要干什么?”
“看好了。”说着,我就伸出一根手指,猛地戳在了烟灰缸上,震劲一出,烟灰缸内部就有一大块碎成了粉,但外壳还是完整的。
邵可唯拿起烟灰缸来看了又看,不停地问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平时我就是用这招来镇邪尸的,邵可唯笑,说我吹牛。
邵可唯现在对我是半信半疑,我也明白,像这样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于是就打算把话题牵回正轨上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邵可唯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仉若非你有点过分了啊。”
唉,又是这样的反应,真是让人有点泄气。
掌东海和刘璐一前一后端着菜筐从厨房出来,趁着刘璐离得还远,我赶紧小声提醒邵可唯,刚才我对她说的那些事儿,千万不能让刘璐知道。
锅子里的汤很快就沸了,屋子里雾气蒸腾,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微弱的酒腥和锅底的辛辣混杂在一起,营造出了一种虚假的热闹气氛。
刘璐确实是个很开朗的姑娘,人长得好,脾气好性格好,可就是有一点不好,她太热情了,和她相处,会有一种被单刀直入的感觉,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就像坐电梯一样,身处在那个小空间里的人,互相之间都有一个固定的安全距离,一旦对方切入到你的安全范围内,你就会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刘璐的热情,就触及到了我的安全范围。
整个饭局上,几乎只有刘璐和掌东海两个人在说话,我和邵可唯只是偶尔礼貌地回应他们一下。
我当时的心思都在邵可唯身上,至于别人的心思放在那里,说实话我并不清楚,也不关心。
这顿饭对我来说实在有点短暂,晚上八点多钟,邵可唯就拉着刘璐走了,刘璐本来想收拾完东西再走,顺便把锅子和电磁炉也拿走,可邵可唯说她回去还要备课,让我和掌东海自己打扫一下卫生,回头把锅和电磁炉给她们送回去。
哐当一声闷响,屋门被关上,邵可唯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喝了一口啤酒,无奈地抿抿嘴。
掌东海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哎,我说,别看你长得不咋地,还挺有魅力。那个姓刘的女老师摆明就是看上你了。”
“另一个呢?”
“啊?”
“你觉得另一个女老师对我有没有感觉?”
掌东海叹了口气:“其实吧我也看出来了,你想追那个邵老师,可追女孩真没你那么追的,你以为这是打僵尸呢,一上来就单刀直入,你是不知道你当时那表情,就好像人家只要不答应你,就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