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问道:“是巨龙王亲口所说么?其中有何隐情?”
孟轻呓道:“它施法害我之时,我与它心意相通,得见真相。说来麻烦,不如让你亲眼瞧瞧。”说罢手掌贴住形骸印堂,他眼前浮起迷雾,窥见孟轻呓心中记忆。
一紫衣蒙面之人从暗处走来,身着披风,正是小星辰图,“犹”问道:“你是何人,竟有胆扰我?”
那紫衣人开口说话,听不清是男是女,他道:“外头毒雾果然凶险,若非我有这日月星辰图,此行未必能成。”
犹道:“若再答非所问,我取你小命。”
紫衣人点头道:“我是星辰派的,是圣莲女皇派我前来。”
犹默然许久,道:“她找我何事?”
紫衣人叹道:“她也不知此处竟藏着你这般魔头,只是指点我说,枯火堡中或有孟轻呓害怕之物。”
犹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她为何要害她女儿?”
紫衣人道:“因孟轻呓野心太大,不服管教,想结党营私,扩张势力。我才用这星辰日月图,与圣莲女皇那另一半星辰日月图遥遥相连,告知她此事。”
看到此处,形骸心中一颤:“这紫衣人的‘星辰日月图’是真的?他就是一年前在皇城抢夺此物的那位‘大人’?既然如此,他当与圣上敌对,为何却似同谋一般?”
犹道:“你是如何对她说的?她又是如何对你说的?”
紫衣人笑道:“我说:‘圣上不必动怒,亦不必猜疑,我与你并无冤仇,你宝藏无尽,这星辰日月图亦不过是库中沧海一粟。只是孟轻呓暗藏祸心,也是我行事的一大阻碍,我需将她逐离声形岛,你需搅合了孟藏二家婚事,你我二人暂且协力,各取所需如何?’
圣莲女皇答道:‘我自有法子。’
我又道:‘非在下自夸,我亦有些能耐,可助陛下一臂之力,确保万无一失。’
圣莲女皇道:‘那好,声形岛上有藏家两个不成器的贵族,我可派两人为你所用。岛上枯火堡中似有她畏惧之事,你也可去查探一番。’
我道:‘多谢圣上恩典,只是在下行事鲁莽,万一伤了轻呓公主,圣上莫要怪罪。’
圣莲女皇笑道:‘有这般‘乖女儿’,真叫人放心不下,是该给她些教训,你只管动手好了。’
我与她商议定了,才来到这里,想不到竟遇上你这位魔神。”
犹似在沉思,半晌后答道:“你需助我擒住孟轻呓,她有一魄在我手上,极易因畏惧而臣服。你去找几个身怀真气之人,我传你‘小血咒书’炼化之法,可将我昔日仆从自阴间暂且招还。她一见我那位仆从,多半会丧魂落魄,任由摆布。”随后说了这‘小血咒书’的妖法,那紫衣人沉思许久,点了点头。
形骸暗忖:“这紫衣人是星辰派的首领,他定有重大阴谋,畏惧祖仙姐姐法力,需将祖仙姐姐从岛上除去。那藏青、藏红就是因此而被邪法所迷,罗茧也是由此还魂。”他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大半,却仍不知道这紫衣人是何许人,究竟又有何图谋。
紫衣人又问道:“不知魔神尊姓大名?”
犹冷笑道:“你问得可越来越多了,难道真以为我杀你不得?”
紫衣人叹道:“我本意并非杀了轻呓公主,然则事若至那地步,却也不在乎。可魔神若借轻呓公主之力,又会有何后果?”
犹答道:“我只是想活转过来而已。”
紫衣人道:“魔神若一活转,这声形岛必然生灵涂炭、灾祸横行了?”
犹哼了一声,道:“多舌之辈,当真想死在此处?”
紫衣人笑道:“你要杀我,或许不难,但若无我相助,你也休想捉轻呓公主。你要毁声形岛,杀岛上人,我是求之不得,乐意之至。”说罢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那形影到此处戛然而止,形骸抬头睁眼,怒道:“照此看来,是这紫衣人从中作恶,挑拨圣上与巨龙王害你?这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孟轻呓叹道:“他想要害的不是我,只是忌惮我的功力,不想我今后坏他大计罢了。母后也并非想要害我的命,但我若死了,她多半反而欢喜。我对她忠心耿耿,想不到她一直如此看我。”
形骸忽然想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一有恶念便难消。圣上既然头一次未能加害成功,将来必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心生警惕,想要提醒孟轻呓,但未免又有离间煽动之嫌。
其实不必形骸提醒,孟轻呓又如何想不到此节?她心道:“这三人合谋害我,非但未能得逞,反而助我练成了这血咒仙法。借助此法,不久之后,我龙火功可至第九层,真正与母后并驾齐驱。如此我已有自保之力。”
虽这般想,可她深知自己身边势力、权力、武力、财力、宝物、智谋,仍与圣莲女皇有天壤之别。孟轻呓生平行事独断,为人怪异,且以往为追求力量手段决绝,树敌无数,加上道法为世间所忌,世人多半误解她,表面上敬她为护国公主,国之栋梁,可暗地里却叫她魔女、妖女。若圣莲女皇当真视孟轻呓为敌,她或能逃过一劫,可孟家却有灭顶之灾。
她心想:“母后杀人无算,比我更盛,也有人叫母后为暴君。但她在位七百年,民心所向,地位无可动摇,我若与她相抗,唯有死路一条。飞升之人,易遭天劫,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练成血咒仙法之事,决不能让母后知道。从今日起,我当收敛隐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