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帝玺倒是回答地干脆:“还没有。不过上一次在跟倾渊战器的打斗之中,阿意受了点伤,身子情况收到了一点影响。”
司情闻听此言,眼底划过了一抹憾色,他略微摆了摆手,随后才说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魔尊去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
“阿意体内的魔尊若是醒来,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你放心,阿意的情况我一直在关注。”帝玺说罢,随后看着马飞,非常真诚地笑了起来:“马寨主,想不到我每次出事,都要你千里迢迢来帮忙。”
“陛下给的酬劳丰厚,不来也不行。”马飞倒是乐观豁达的很:‘再说了,咱们不打不相识,帮助兄弟,不是理所应当的?’
夜月明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随后才补充道:“如今草原和沧朔刚刚开始交好,在这种情况下,沧朔若是贸然出兵,未免落人口舌,因此,小王只是派了军队在边境线等待,为防万一,跟马寨主做了一点交易,让马寨主前来帮忙。”
帝玺听着夜月明这么轻飘飘地说着这些话,眼里却有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我很好奇,陛下你用什么条件做交换的。”
马飞自从上次帮助连城勤王之后,壁国给马飞的待遇几乎就已经好到过分了,再让马飞的兄弟们前来帮忙,她实在是想不通,夜月明还能开出什么条件来。
夜月明一听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而马飞也紧随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帝玺见他们笑得放浪形骸,偷偷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好好鄙视他们一顿,可不成想,笑归笑,笑完了,这俩人居然异口同声开口,说道:“二十年好酒。”
“什么?”帝玺一听,差点儿脚下一软,又给跪了下去。
要是别的也就算了,只是好酒就能把马飞打发了,这可就太过分了。
“的的确确是好酒,老子的手下别的本事没有,喝酒的本事一流,送酒,对胃口。”马飞说完,爽朗地笑了笑,随后才收敛了神色,正儿八经说道:“郡主,我和司情城主两个人一路前来的路上大致清点过,现在包围在你们附近的部落,至少有二十多个,我们带来的人杯水车薪。”
司情听了这话,却只是淡淡睨了一眼马飞,慢悠悠说道:“夜城的势力足以应对这样的小场面。”
司情的手下根本就不是人,跟人搏斗,对他来说的确算是小场面,然而,那是建立在杀伐的基础上的,只是帝玺最不希望的,就是真的起刀兵:“对不住,司情,这一次,我的希望是,不要起刀兵,或者说尽量少死人,我需要你们做的只是虚张声势,顺带清理掉最早行动的队伍而已。”
帝玺这么说,不仅仅是想替脱斡保存一定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的是一个足够跟沧朔抗衡的草原,如今虽然夜月明跟壁国交好,可是这未必能够是个长久之态。
壁国不能吞服周围的国家,自然要养一头狼起来,为壁国分担压力了,若非如此,她也没有必要非要插足草原的事情不可。更何况,司情手下的人本来就已经是妖物了,如果杀掉的人再多,他们将永远得不到解脱的机会,只能永远做为妖魔而存在,帝玺尚且有一些悲天悯人之心,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出现了。
“没问题。”司情点了点头,回答得倒也还算爽快。
“那么,马飞呢?你愿不愿意将你的人都交给武安君?”
帝玺倒不是信不过马飞,而是因为,如今所有能够使用的人,全都交给武安君白起去驱策了,连夜月明和连城这两个皇帝,够要听命与武安君了,如果马飞的队伍只能听马飞一个人的,对战局来说未必会是一件好事不说,甚至还有可能会拖后腿,帝玺是绝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既然人都带来了,就听凭郡主处置就是。”马飞倒是好说话得很,毕竟本来就是土匪出身,马飞身上自然有一股匪气,比起一般人瞻前顾后的性子,马飞更信奉不服就干的宗旨。
帝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便拱手冲着两个人深深鞠了个躬:“还请两位去告知各自的属下,从现在开始,让他们全部听凭武安君调遣,在这场战役没有结束之前,他们暂时不能听从武安君之外任何人的调遣。”
“嗯。”司情应声,转眼人就不见了,马飞速度略微慢些,但也很快出去报信去了。
有了这么两只队伍的突然救援,帝玺心中不能不说突然放松了不少。
只是,她的神情放松了没有多久,就被连城和后倾给打乱了。
帝玺对韩冬有印象,虽然她没有见过韩冬,可是韩冬跟他的父亲长得实在是太相似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当初韩冬的父亲来过南阳王府,因此,帝玺记得这样的样貌,自然也就一眼认出来了那个被后倾用灵气锁捆缚的韩冬。
帝玺坐在原地,并没有因为韩冬的出现而有所动容:“韩冬,虽然我们从未见面,但也算是有所交集了,就在前面,你还差点把我的性命都给害死了。”
“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韩冬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有着大人一样的担当和不畏生死的勇气,明知道这里有不少人的本事都在自己之上,韩冬还是没有任何怯场,我行我素的样子就像是摆明了在跟他们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样。
帝玺见过不少硬骨头,但是像韩冬这样年纪轻轻就骨头很硬的,倒是很少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