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倾顿了顿,缓了一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因此我一直就在怀疑,是否倾渊其实早就苏醒了,只是它潜伏在某处地方,并没有让我们发觉而已。后来我想了很久,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帝玺的身上,看来我很幸运,猜对了你的下落。刚才的情况我心里清楚,一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带她离开了,在这种进退维谷的情况下,我便想试试能不能把你唤醒,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让我猜对了。”后倾说着,冲帝玺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倾渊,为什么我觉得你与帝玺之间是截然不同的,这是为什么?你既然能与她共用一个身体,想必应该有她有共通点才是。”
后倾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怎么就不一样了?我就是她,她也是我。还有青鸾,她也是我。”
“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后倾连连否决,根本不愿意相信阿鸾会跟倾渊有任何牵扯。
倾渊听罢,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与后倾非要争个长短出来,他只是信口说了一句:“当初三危山上,我救下了双色笛和混沌,其实便是因为我是倾渊,我需要制造一个新的战器和一个随时可以利用的凶兽而已。这千百年来,我所骗过的人不止你一个。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现如今你知道了一切,或许会觉得失望,但是我的的确确就是青鸾,也是这个叫帝玺的附灵。”
“阿鸾是个顶好的人,她怎么可能是你?即便是如今的帝玺,她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后倾听了倾渊这一番话,微微挑了挑眉,显得很是不悦。
“人这一生有善有恶,可为何恶便是恶,善就是善呢?其实大部分情况下,人类只是喜欢用自己善良的一面去面对人罢了,然而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善良的,他们也有恶的一面,只是这一面阴暗被他们藏起来罢了。”倾渊说的很是淡然。
“说实在的,即便你是西王母,只怕你也不知道为何这世上会有我的存在吧?时光于我而言太过久远,我记忆之中当我第一次被天帝制服,你还在三危山内没有开蒙,对不对?’
西王母面有不逾,只是随便点了点头。
“其实,我就是天帝的恶面。”
“既然你是天帝的恶面,那与帝玺又有什么关系?”
“那得从上古时代说起了。上古时代的天帝看到的刚刚诞生于世界的,一片混沌的人类为了一点吃的喝的无尽争吵,杀伐无休无止,无死无尽,心中自然是极为不快的。在这种情况下,你猜天帝会发生怎样的转变?对,没错,他开始怀疑这世界上的人是否都是坏的,而这样的怀疑直接导致他的思维当中分裂了我。当天帝发现作为天帝的他也有了恶意之后,已经为时已晚了。我倾渊,从天帝的体内诞生,成了上古时代的第一个邪神。我名为倾渊,我想西王母你大概是知道的吧?还是说你们这些后代的神仙,其实连我的名讳都已经无从知晓了。”后倾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说罢,便将目光停留在了后倾的身上。
后倾点了点头,语气格外平稳:“我开蒙的时候你才被天帝处决不久,你的名字全世界都知道。”
“是啊,倾渊。我问你,天帝元清的名字倒过来是什么?答案很简单,清元。天帝元清的对立面倾渊,连名字都是如此的相似。在天帝将我处决之后,我不得不重新投胎,变成了吉祥的鸟儿青鸾。在作为青鸾的时候,我的意识并没有觉醒,因为青鸾是个开朗的姑娘,她的眼前只有善没有恶,所以我没有办法借用她的身子出现。当初为了能够让自己重新现身,我设计了天虞村的天灾,然而青鸾居然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救了天虞村的村民。我的计划落空,只能跟随青鸾的魂魄再次转生,再后来便是如今的帝玺了。”
倾渊所说实在是有些令人觉得瞠目结舌,而他的话到这里,对后倾来说已经足够刺激了。
“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不用我说了,在最早最早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体内拥有我,或者说拥有我的意识,直到帝江的出现。混沌的出现其实是我安排的非常巧妙的一个局,因为混沌的存在,让帝玺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仇恨的种子,这种出离的愤怒在无声无息滋养着仇恨的种子,当恨意越来越深,五百年来她所受到的委屈和不甘,都会在时间的沉淀下慢慢的将我滋养长大。最终,我成了帝玺恶的一面,而现如今,你用如此办法把我给唤醒了,那么你猜,以后会发生什么。”
后倾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心狠狠跳了两跳之后,他还是非常笃定地说道:“阿鸾一定有办法制服你,自古邪不胜正,你终归不是属于正义的一方,也别想能够战胜阿鸾。”
“可我不是邪,我只是人心被人背叛之后所幻化出来的种种负面情绪,你想听一听属于帝玺的心声,你想听一听这五百年来,她到底经受过怎样的过去吗?如果你想,我可以告诉你,把手伸出来。”
后倾好似被魔力所指引的一样,居然当真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帝玺的面前。
帝玺,或者说倾渊一把抓住了后倾的手,在双手接触的那一刻,这五百年来的沧海桑田,一瞬间通通涌入了后倾的脑海之中,这样的记忆纷至沓来,让后倾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原来这五百年,帝玺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阿玺,你确定不来么?”连家第一任皇帝连祁有些色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