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亮的专心调教下,越骑营经过了一年刻苦的训练,并经历过汉中之战的洗礼,效果也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曹亮对骑兵战阵的操练,让越骑营协同作战能力有了显著的提高。
而相比之下,匈奴人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虽他们骑兵的骑术更为地精湛,个人战斗能力再强,但是这种千军万马的较量,整体上的优势肯定是要强于个体的,越骑营坚决地贯彻了战阵打法,一举被摧垮了匈奴人的斗志。
邓艾看到越骑兵已经顺利地突破了匈奴人的防线,立刻下令擂响战鼓,发出变阵的命令。
纺锤战阵对于突破敌人阵形是有着奇效的,锐利的阵头就如同是一把锲子,可以轻易地凿穿敌人的防线。
但完成突破之后,再继续地保持这种阵形就不太合适了,纺锤阵如果继续向前,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将敌人的防线一剖两半,但这样的攻击效果却是差强人意,对敌人的杀伤亡不足。
所以越骑营冲入敌阵之后,邓艾立刻实施了变阵,将纺锤阵变为两翼齐飞阵,由单箭头的纵向攻击方式改为了两翼的横向攻击方式。
最形象的比喻就是越骑营一刀插入了匈奴人的腹部,然后从左右将这个伤口撕开,把匈奴人的五脏六腑从给抖露出来。
越骑营听到了鼓点的变化,立刻改变了阵形,那种日复一日的训练让越骑营的变阵变得相当的娴熟,就如同是条件反射一般,立刻从纵向的进攻改变为横向的进攻,并持续保持着对匈奴骑兵的碾压势头。
匈奴骑兵彻底地乱成了一锅粥,面对越骑营强而有力的攻势,匈奴人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当阵线被魏军骑兵攻破之后,他们还郁闷不已,怎么魏军骑兵的实力突然就大涨了?
但匈奴人的噩梦并没有由此而结束,越骑营变阵之后,虽然不再向前突进了,但是他们的矛头转向了两侧,先前未被波及的两侧的匈奴骑兵,顷刻之间又变成了越骑营的攻击目标。
越骑营两翼齐飞的攻击方式,就如同中心开花一般,此时的攻击面要比先前纺锤阵大的多,纺锤阵追求的是锐度,集中精锐兵力于一点,强力突破敌人的防线。
而两翼齐飞阵追求的是广度,在最大的层面上对敌人展开攻击,以谋求最大的攻击效果。
如果说越骑营一开始就采用这种大范围的攻击方式,那是很难突破对方防线的,而现在就不同了,由于越骑营此刻已经深入到了匈奴人的阵营之内,匈奴人的防线已经是支离破碎了,这个时候祭出两翼齐飞阵来,更能对匈奴人展开摧枯拉朽的攻势。
在越骑营的一路横扫之下,匈奴人已经是开始了溃败,而这个时候,从双方的接触战到现在,还不足一刻时的时间。
刘跃郁闷得想要吐血,这次他抽调了半数左右的兵马前来阻击魏军援兵,在他看来,似乎是绰绰有余的,只要能击垮这支魏军援兵,回过头来,平阳城已经唾手可得了。
但是匈奴骑兵的这一场脆败,让刘跃突然发现,原来汉人骑兵也可以这么厉害,刚一交战,就彻底地摧毁了匈奴骑兵的防线,这样的失利,对于以骑兵为傲的匈奴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耻辱。
匈奴人打仗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擅长打顺风仗,只要首战胜利之后,这些匈奴兵的气势就会提升起来,斗志昂扬,愈战愈勇。
但如果初战失利之后,则会变得垂头丧气,一蹶不振,除了逃跑,根本就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反击来。
也就是说匈奴人遇弱则强,越打越顺,遇强则弱,越打越挫,军心士气都丢光了。
面对越骑营碾压横扫似的进攻,匈奴人不是想着如何抵抗来扭转局面,而是不顾一切地拨转马头,落荒而走。
至于会不会被魏军给追上,就已经不是他们所考虑的了,疯狂地逃跑之中,跑得赢跑不赢对手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比身边的同胞跑得更快才有活路。
匈奴人疯狂而逃,谁也不想成为最后一个被魏军所追杀。
匈奴骑兵溃败之后,战场之上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悬念,完全是一边倒的状况,越骑兵纵横驰骋,所向无敌,势不可挡。
由于匈奴骑兵四散而逃,越骑兵也无需再保持一种完整的阵形了,为了追歼匈奴人,他们各自为战,对匈奴溃败进行追杀。
这种情况下,匈奴人更是没有任何的战意,那怕他们的骑术再高明,也只能用在驾驭战马逃亡上面,整个战局陡然大变,匈奴人人溃败已经是无可挽回了。
刘跃本来还计划着重新组织进攻呢,把先前没有参加战斗的预备队押上去,但是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败兵,把刘跃组织好的防线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而对气势汹汹追杀而至越骑兵,刘跃也是慌得一批,他率先拨马而走,逃遁而去。
刘跃逃亡之后,匈奴人更是没有了主心骨,就连最后的一点战意都消失殆尽了,所有的匈奴人跟在刘跃的屁股后面,一种狂逃,只恨这些胯下的战马没有长出一双翅膀来。
越骑营一路追杀了十余里,斩杀的匈奴人不计其数,还缴获了不少的战马、军械和物资,匈奴人轻装而逃,几乎把能扔的东西都扔掉了。
邓艾看到己方已经大胜,唯恐对方在后面有埋伏,所以越骑兵追出十里之后,邓艾便主动地鸣金收兵,将越骑营召了回来。
这绝对算得上是一场淋漓酣畅的大胜了,以致于听到鸣金之后,越骑兵们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