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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上,卫现在的地位十分的尴尬,没有了司马懿在背后给他撑腰,卫在幽州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了,尽管现在他还没有被丘俭所关押或软禁,但在卫住所的四周,已经有不少身份可疑的人员出现,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监视着卫的一举一动。
卫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丘俭派来的,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能循规蹈矩地呆在住所不妄动的,暂时肯定是安全的,但如果试图逃跑或有什么不良的举动的话,必然会被这些盯梢的人给擒拿住,关入大牢,再无任何的自由。
这些盯梢的人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个牢宠桎梏,卫虽然没有丧失基本的自由,但他们外界的联络已经被完全地掐断了,那怕现在他想传递出一封信件或一样东西,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机会。
这无形中也证明了丘俭的野心在膨胀,他很有可能要趁着司马懿兵败身死的这一重要关口起兵叛乱,自立于幽州。
如果属实的话,那么卫清楚自己已经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边缘了,做为司马氏在幽州的代理人,自然会成为丘俭首当其冲要对付的目标。
事实上,自己前来幽州,本来就是一个危险的差事,丘俭和司马懿不睦,天下人皆知,但司马懿需要一位心腹之臣前来幽州制衡于丘俭,而司马懿从众多候选人之中,最终选定了自己,临危受命,这才赶赴的幽州。
对于卫而言,司马懿既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司马懿在世之时,丘俭畏惧司马懿的强大,根本就不敢有反叛的心思,这时的卫,无疑是最为安全的;但此刻司马懿去世之后,丘俭蠢蠢欲动,反叛之心昭然若揭,而卫的处境立刻变得不妙起来,这真是成也司马懿,败也司马懿。
卫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走,但整个幽州,都是丘俭的势力范围,当初卫上任的时候,只是带了为数不多的亲信,依靠这么一点可怜巴巴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和丘俭来抗衡。
此刻在卫的住所四周,时刻都有人盯梢着,也就是说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丘俭的耳目,只要自己一有逃跑的企图,丘俭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给捉起来,再扣上一顶临阵脱逃的罪名。
所以卫看到这个情势之后,果断地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不是他不想跑,而是根本就跑不掉,与其落下口实,倒还不如稳稳当当地呆着,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丘俭真得想要自己的命,那么卫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既然丘俭到目前还没有动手,那就说明事情尚有转机,卫只好是静观其变,然后再临机权变。
果然,没过多久,丘俭派人来请他过去,态度一如既往,还是比较恭敬的,显然还没有把他当作是阶下囚,卫的身份,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幽州监军。
卫整了整衣冠,从容地出了门,奔幽州都督府而去,他的表情平静,一如平常,仿佛前往都督府是例行公事一般。
此刻屋外是大雪纷扬,已经将幽州城完全笼罩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之中,原本人流熙攘的街道上,此刻已经看不到几个人影了。
卫的住所距离都督府并不算是太近,但卫每次去都督府都是步行,除非是有特殊紧急的事务才会骑马乘车。
原本去请卫的人是准备了车驾的,这么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冷日子,出门至少得乘坐那种带暖阁的马车才行,但卫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独自一人,踏雪而行。
那些人也是无奈,丘俭只是吩咐他们将卫请来,并没有限定时间,也没有说有什么紧急的事务,所以卫愿意挨着冻,在雪地里步行,他们也只好跟在卫的身后,前往都督府。
厚厚的官靴踩在深达一脚的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这条大街是幽州城的主干道,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已经将积雪碾压得很结实了,雪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车辙,纵横交错。
卫小心翼翼地走着,路面上很滑,一不留神就会摔上一跤,不过卫已经熟悉了这种步行的生活,所以那怕行走在雪地之中,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
之所以固执地选择步行,并不是卫就喜欢这种自虐的方式,而是他刻意地延长到达都督府的时间,在路途之中,会有比较长的时间让他来做冷静的思考。
卫是一个擅于思考的人,这么长的一段路,有充分的时间让他来做思考,而且当这一切成为习惯的时候,卫则是更加地依赖这种方式。
现在幽州城的局势外表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内里却是波涛汹涌,暗流激荡,尽管这种半软禁的生活让卫很难掌握第一手的信息,但头脑敏锐的他又何曾察觉不到幽州城中的异样,越是不同寻常的气氛就越容易潜藏危险,平静无波的表面之下,肯定会蕴藏着最为激烈的巨变。
丘俭是什么样的人,卫很容易做出判断,尽管他短小如鼠,事事谨慎,但卫知道,丘俭也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只不过他平时做了很好的伪装,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卫深知,一旦丘俭露出獠牙的时候,会比任何人都凶残可怕。
从并州撤军之后,丘俭的野心似乎就开始膨胀了,这段时间,身为幽州军的二号人物丘秀突然地消失了,尽管他们刻意地隐瞒了丘秀的行踪,但卫推测,丘秀此次出行,必然有着极为重要的任务,而他要去面见的,也绝非是等闲之辈。
不预料的话,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