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抬眸，“那个问题有回答的意义吗？”
唐轩不服气，“为什么没有？”
“那你说你叫我来是什么的？”
被这么一反问，唐轩愣住了，努力想了半天。
他喊她过来还真没什么事。
什么陈志龙说她优秀，都是他乱扯的。
他只是想着如果沈清歌被孙沃的另外考核难住了，那他努力编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他看着沈清歌比较好。
只是……
他不能对沈清歌说，他觉得她没实力吧？
这不是没情商吗……
得到意料之中的沉默，沈清歌内心毫无波动，又喝了一口茶水。
“记得下次换玫瑰花茶。”
唐轩一噎，莫名其妙被人叫过来，她就不觉得心里不舒服？
还有心情研究他办公室放什么茶？
这也太悠闲了吧！
想到这，唐轩也不管什么情商不情商了，直接开了口，“其实，我是觉得你没什么实力，怕你丢人，我才喊你过来的。”
“这样啊。”
沈清歌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给出了另一个建议，“其实我觉得蜂蜜柚子茶也不错。”
“蜂蜜柚子茶？这有什么作用？”
“去火。”
“那挺好的，我让秘书……”
唐轩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又被她带跑偏了，气得牙根直痒痒。
这人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啊！
他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沈清歌，我说你没实力，演技差！”
这次沈清歌终于抬起头看向了他，“然后呢？”
“什么？”
“你说得这些我知道，然后呢？”
唐轩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垮下肩膀吐出了两个字，“没了。”
人家压根不把这事放在心里，他还说个什么劲儿。
“行，那我看会儿杂志。”
说完，沈清歌真的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唐轩的话对她还真没什么作用，别人说她没实力，她就实力了？
别人说她演技差，她就演技差了？
如果别人说得那么管用，那她还努力学习有什么用，直接让别人说她天下演技第一好得了。
当然，这话她没闲工夫给唐轩讲。
唐轩对她来说，顶多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沈清歌这边是丝毫没被影响心情，唐轩就不一样了，整个人臊眉耷眼的。
好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人家好好的，自己还弄了一肚子气。
这算什么事。
沈清歌看了一会儿杂志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对唐轩说道：“唐总，如果没什么事，那我这考核是不是结束了？”
“嗯。”
唐轩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结束了，走吧。”
不走让他看见也是糟心。
“好的，唐总再见。”
沈清歌礼数周全的和他道了别，转身走了出去。
唐轩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沈清歌是真的变了。
如果搁以前，她绝对不会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那么久，早在他说第一遍她没实力时，就和他翻了脸。
他就是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突然变了，还变得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