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南被顾氏赶出明府,临行前想与明月皎见个面,却被挡在了院子外面。
云楚幸灾乐祸的取笑陈晏南。
气得陈晏南头上直冒青烟,好想狠狠的揍云楚一顿。
“师兄,你拿杀人的眼神瞪着我没用!”云楚的身子斜倚在院门上,一脸得意的笑容,“如今啊,你应该好好想,先成家后立业的顺序是不是对的!”
陈晏南不想理睬他,不死心的继续去敲门。
“月皎妹妹,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啊……”
屋里。
明月皎一脸淡漠,稳坐在那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人在叫她一样。
雨莲听不下去了,“小姐,看来晏南公子铁了心的要见您,您就见见他呗!”
明月皎冷哼一声,“不见!我这后院寒酸得紧,不方便接待前院的贵宾。”
雨莲和老屈四眸相对。
这么憋脚的理由,连他们两个都忽悠不过去的好吧!
陈晏南继续大声喊道:“月皎妹妹,我即刻就要去往京都了,此次前来是向你道别的……”
明月皎眸光闪了一下,身子依然没动。
雨莲很是焦急的提醒道:“小姐,晏南公子说是来道别的,您就见他一下吧?”
明月皎不耐烦的挥手,“你去告诉他,要走便走,不必特意前来向我道什么别。我最讨厌听人在离别前说些伤感的话了。”
“……是!”雨莲很是无奈的答应一声,走出屋去。
“吱呀……”一声。
紧闭的院门终于打开。
“奴婢雨莲给公子请安。”雨莲恭敬的福身行礼。
陈晏南轻轻抬手,“月皎妹妹在屋里吧?”
“在的!”雨莲是个老实人,明月皎怎么吩咐她,她便怎么做。
直接把明月皎的原话说给陈晏南听。
顿时,陈晏南一脸沮丧之色。
想要与明月皎话别的愿望落了空,心情很不爽。
“这下子该死心了吧?公子!”云楚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晏南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滚边去呆着!我有几句话要跟雨莲交待一下。”
云楚越是见他这般模样,越是开心,耸耸肩膀,“好吧!”
等云楚走远一点,陈晏南才转过脸来,低声跟雨莲说道:“雨莲,你就这么跟你家小姐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待我下次来的时候,便是风光迎娶她过门的时候。”
这么直接?!
雨莲惊讶的瞪大双眼,微张小嘴。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回应了。
“时间不会等很久,大概在午月中旬,我就会回来了。”陈晏南又补充道。
雨莲脑子有些发懵,“午月中旬……”
现在是辰月上旬,离午月中旬,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也太仓促了点吧!
她家小姐什么都没有准备……
不对!
先别说有没有准备的话。
关键在于她家小姐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呀!
只是,这些伤人心的话,雨莲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口来。
陈晏南从腰间摘下一枚成色极好,图案精美的玉佩,“这枚玉佩带在我的身边很多年了,现在把它赠给月皎妹妹。见玉如见人,希望她不要忘记我。”
雨莲小心接过玉佩。
她也希望她家小姐不要忘记晏南公子,多想想他的好。
想说的话说完了,东西送了,该走人了。
陈晏南往院里望去的眼神充满了眷恋、不舍,以及担忧。
一见钟情未婚妻,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早上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毫无颜面的被赶顾氏赶出府,他还真不想离开这里。
还有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啊,他担心明月皎会被顾氏和孙氏欺负。
云楚牵着两匹骏马走了过来,催促道:“公子,说完了没?该走了。”
陈晏南收回眸光,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转念一想,暂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两个多月,他就能见到她,还能跟她在一起生活。
顿时,心头的阴云消散了些许。
陈晏南接过云楚递来的缰绳,脚踩马蹬,极为潇洒的姿势翻身上马。
“驾!”
马鞭高举,马蹄飞扬。
“嘚嘚嘚……”
马蹄声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
雨莲收回眸光,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枚玉佩,摇头轻叹,“唉!晏南公子多好的一个人啊,为何就不讨小姐喜欢呢?”
而且,他们两个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指腹为婚的一对呀!
然而,雨莲想到的这些,并非明月皎心中所想。
明月皎的思维是二十一世纪的,婚姻感情在乎的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门当户对,男才女貌,那种老套的思维模式根本就框不住她。
“小姐,这是晏南公子让我转交给您的。”雨莲双手捧着一枚玉佩,“他说,见玉如见人,希望您不要忘记他。”
“呵呵……”明月皎淡漠冷笑,伸出玉手轻轻拿起那枚玉佩,“成色不错,雕刻精美,应该值不少银子,嗯,回头到当铺估估价,合适的话就把它卖了!”
“小姐!~”雨莲幽怨的眼神瞪着她,“这是晏南公子的心爱之物,今日把它赠与您,其中表达的意思您怎么能不明白呢?此为定情信物,不可以拿去换钱!”
明月皎淡然一笑,将那玉佩收入怀中,“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