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一架民航停在机场,人群里,一个带着兜帽的女孩,拖着行礼箱迈出来,她正是火火,她此刻拥有多个身份,上次黑原他们租用的房间里,一切属于她的身份都在,她可以用不同的姓名自由
出入每个国家。/38/38745/
而她今天回来了,回来寻找她的身世,历经三个多月,她又回来这个国家,她又重新呼吸到这里的空气,仿佛空气里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她走到一辆的士车的面前,拉开车门坐进去,她随口说了一个地方,便安静的闭目养神,却发现心神不定,她睁开眼睛,左右看着四周的风景。
这时,她看见了一座广场上那降下半旗正在迎风飘扬,她有些惊讶的朝司机寻问道,“怎么今天降了半旗?”
司机反而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小姐你不知道吗?这么大的消息你还没有听说?”
“我刚回国。”
“是我们总统刚娶的夫人去世了!昨天新闻报道出来的消息,太遗憾了,太令人悲痛了。”
火火猛地瞠大眼,“什么?总统夫人去世了?她怎么了?”
“是急性白血病不治离世的,可怜啊!才结婚三个月不到就离开了总统先生。”司机感概着说。
火火秀白的面容,呆住了,脑海里轰然炸得有些空白,席锋寒的妻子去世了?这个消息仿佛一颗炸弹,炸在她的胸口处。
她久久也没听到司机在说什么,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情,席锋寒怎么办?他怎么办?他刚结婚就失去了妻子?他该多伤心?
可是,即便她在他的国家,即便她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她竟然没有勇气再去联系他,因为他和她的生活,仿佛在那天他结婚之后,变画清了界线。
她此刻,连关心他的资格都没有。
司机把她送到一处商场门口,火火提着箱子,低着头,仿佛一抹幽灵般入住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她此刻用得身份足于令她在这里安然无忧。
拿了房间的卡,刷开,她把行礼箱放下之后,整个人倚坐在床沿上,脑子依然空空的,她甚至不敢去回想和席锋寒的一切回忆。
那样,是对他死去的妻子不尊重。
火火咬了咬唇,只能在心底替那个去世的女人默哀几秒,她拿出手机,翻到她小时候的那张照片,她躺在一个婴儿的竹篮里,就仿佛大街道上那些推母亲推着的小孩,突然被人抢走。
她可以想像到,在她被带入组织之前,她也拥有一对爱她的父母,因为这把长命锁做得那么的精致,上面还亲自印下了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
火火的眼眶微微泛湿,现在在街道上看见那些推着婴儿的母亲,她看得出来,在她们的心里,孩子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她们的目光一刻也不想离开孩子。
可见自已被抢走的时候,她的父母是多么的悲伤欲绝?
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对于那个抚养她长大的男人,她此刻,只有恨,没有一丝的感激,他就是一个恶魔,以前,她对他唯命是丛,听之任之,成为他的棋子和武器,现在,这个人就是她的敌人。
她绝对不会再认贼作父。
她的身份暴露之后,她相信这个男人绝对知道她活着的事情,那么,以他的个性,他又怎么会放过一个背叛者?
此刻,她倒是等着看他派来的人,终有一天,她要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火火看着这个神秘的族徽,想要寻找也许并不容易,这个国家大到令她难于想像,而家族更是林林立立,她只能靠自已。
如今,她危险伴随,她除了自已一个人,她不想让任何人成为组织的目标,她不想伤害无辜者。
特别是那个男人,也许寻找她的身世,只需要找他帮忙,一切会事半功倍,可是,她不能,他曾是组织上头号目标,有很多国家在暗中买通杀手刺杀他,所以,她更不能把组织的人带向他。
即然她还有漫长的一生,她可以慢慢寻找,总之,在她的人生里,总算有件事情让她忙碌,这未必不是好事。
她拿出手机,查看了新闻,也看见了总统府发言人那沉痛的致词,火火的心脏紧紧的揪住了,他一定很难过。
此刻,她还是仰止不住,满脑子都是席锋寒,她不是想他,而是心疼他。
三天之后、在国家的公墓里,杨云若的后事在办理,此刻到达墓地送她的人,除了席宋两家人,没有更多人,而天上飘着蒙蒙的细雨,没有人打伞,所有人一致的黑装出席,程漓月一身黑色的衣裙挽着宫夜霄上前,
送上一束菊花,她的眼眶泪痕明显,席锋寒一身毕挺的黑色中山装,他的身边席夫人,战家父子,池阳都在。
站在最前面的席锋寒,以丈夫的身份出席,他身姿伟岸如山,细雨打湿了他浓密的黑发,蒙在他俊挺的眉梢,仿佛染了白霜,他雕刻般俊美的面容,仿佛更加的冷峻,他脸上透着一抹沉重的哀恸之色。
这三个月来,杨氏夫妻也接受了女儿去了的事实,现在,他们只想打理好后事,让女儿安心入土。
天色阴暗,细雨绵绵,整个墓园显得格外的安静,来送别的人,神情都透着一抹庄重。
下午时分,撤去所有保镖,才允许杨云若的其它朋友入院送别,由杨氏夫妻在接送着,而其中,费曼琳也来了,她没想到杨云若这么福薄,刚嫁给总统先生,就离开人世了。她做为朋友过来拜别她,但同时,她的心里又涌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