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办法?也就是说,现在有一个办法了?”姜瑜儿听出了他话里的话,立马追问道:“皇上,这个办法是什么办法?”她问。想到征儿在受苦,她一分钟都不能忍受。
皇帝见她这般着急,也知道,自己要是说不清楚,那以她的性子,那是绝对会让你说完的。
还有,自己不帮她,她也会回织云镇找师伯帮忙。
而现在的征儿,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衡权利弊后,他最终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瑜儿,朕接下来的话,你可要仔细听好了。至于如何抉择,你自己选择。”
姜瑜儿点了点头,她知道,皇帝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她还是选择去听。因为,自己都不去听,哪里能知道,这消息自己是否能接受?
“征儿这个蛊,朕看过了。必须用同父同母的脐带血来做血引,不然这蛊就会一直深埋其中。”他说。
姜瑜儿一听,要用脐带血,这是小问题。等自己生产的时候,就可以用。可征儿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还有吗?”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且,需要尽快处理。不然,后果如何,你我都无法想象。”他说。他也知道,在两个孩子间,让她去抉择,这到底是一种何其残忍的决断。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问。她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皇帝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其他办法。不过,可能师伯或者晴儿会有办法也说不定。不如,让他们来京城吧!”他提议。
姜瑜儿有些绝望,但也有了一线希望。可皇帝都没有办法,那外公跟晴儿真的会有其他办法吗?
看到她绝望的神色,皇帝又一次开口道:“师伯医术了得,说不定他老人家还真有其他办法也说不定。你先别忙着沮丧。”
她点点头,转过头,看着毫无声息的女儿,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这一刻该用怎样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但她知道,她不能没有征儿。也不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
它虽然在自己的肚子里才几个月,但他们已经有了感情。她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时不时跟自己的互动。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要放弃他吗?
想到这里,她心如刀绞般,痛的无法呼吸。
“我想想吧!”她说。
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看到这般在儿女之间的取舍,她也是一阵难受。
她伸手拉过姜瑜儿的手,轻轻拍了拍:“瑜儿,会没事的。征儿还这么小,总会有办法的!”
“谢谢娘娘!”姜瑜儿道谢。她虽然这样说了,她也想这样,但心里的难受,还是让她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征儿的小脸。想着她平日里活泼乱跳的样子再看看她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一阵阵抽痛起来。
“征儿放心,娘一定会救你的。”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目光坚定。
是的,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她说的是如果。真没办法等到孩子出生,她就会想办法,把伤害降到最低。
还有四个月,还有四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平安落地。可她的征儿,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她不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冒这个险,但为了征儿,她不得不这么做。
以前,她总觉得,很多母亲为了给第一个孩子医治白血病而一而再地生孩子,这是对后面孩子的不公。可这件事,当落到她头上的时候,她才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奈。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事,作为母亲的她们,只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最低。
她再次抬起头,看着皇帝:“皇上,有没有什么办法,给征儿缓解一下,让她不那么痛?”
皇帝想了想,说:“朕给你一个药方,可以压制住一段时间的子母蛊。最多能延迟三个月左右。在药效尽失之前,必须解蛊,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征儿的命!”
姜瑜儿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麻烦皇上了!”
很快,锦绣姑姑找来了文房四宝,皇帝就在太后的慈安宫,给姜瑜儿写了药方。他没有让太医去给抓药,因为他们都清楚,姜瑜儿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
等皇帝开完药,姜瑜儿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皇上,计划一切如常。只是这次变故,我想是不是有人察觉到了点什么,征儿盅蛊,应该是个必然,而不是偶然。”
姜瑜儿的话,点到为止。皇帝何等聪明,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朕知道了!”他说。
“至于秀儿母女,我觉得,是时候该接回来了。如果敌人已经察觉到咱们的关系的话,那秀儿母女,也不会安全。”她说。
皇帝脸上一边。
太后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看到皇帝的脸色时,她虽然有所不明,但还是没能问出口。
这些年来,对于儿子的事情,她有了一个正确的态度去面对,那就是他愿意说,他会说。他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她问了,他也不会说。
既然瑜儿都已经知道了,那就证明,她离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已经不远了。
她起身,对一旁的锦绣姑姑说:“锦绣,哀家坐久了难受。你扶哀家出去走走吧!”她不会为难她的儿子,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很多事情,他有自己的想法,主见。
锦绣姑姑又哪里会不知道这对母女间的关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