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们俩最就别那么损了。”木哥白了金佳子和乌乌一眼,“我就说这招有点儿太缺德,总感觉心里有点——”
“嗨,老木,你就别妇人之仁了,对待这种杂种和阴损娘们儿,就得来点儿狠招儿,让他们狗咬狗——”
“别总拿我说事儿。”乌乌翻翻眼皮,听金佳子继续说:“老木,你怎么不想想当时他们是怎么害你的兰澜女王的?他们仁慈过么?嘁!好了,看戏的时候禁制喧哗——”他又用脚碰了碰乌乌,“五弟,还有爆米花么?”
“有海瓜子你要不要?”乌乌从嘴里吐出几个小小的贝壳儿…
乌蜇的怒火越烧越旺,攻势也愈来愈凌厉,莽括和花王后还想解释,可堂堂的水族老大被人一夜之间变成了“王八”,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绿油油的,哪还肯听下去,把巨大的触角甩得是虎虎生风,一时间妖风大作、天昏地暗。
“呦,老乌这是发的什么飙?”“磐王殿”的殿主磐敖也到场了,他昨天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被人用海藤椅架着看热闹,看到场中那三人打的打、躲的躲、逃的逃,他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一边看还一边煽风点火:“嘿,老乌,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不像是千年乌鱼,到好似一个万年神鳖!咋了?打算加入我们妖龟一族啦?”这话说得也挺损,还是“王八”。
被磐敖这么一激,乌蜇的怒火更盛了,仰天一声狂吼,身后的触角突然再涨十几丈,也不管身周是什么人了,横着抡扫过去——
噗噗噗!
一阵急响,十几个妖众便被卷飞打倒,有的撞在水晶墙上脑浆崩裂,有的被懒腰抽断肚肠直流,好一番惨烈景象。
“不好!老鳖又疯了,快撤!”磐敖惊慌的喊道,催促着手下往后退,众妖也看明白了,调头就往后跑,可还是有动作慢的被触角卷住,只轻轻一勒,就筋骨尽断,再被扔下来时,已经软软塌塌的成了一堆烂泥。
妖群这么一撤,总算让开了道路,莽括躲开几记抽打之后,猛然向一处空位闪去,花王后也想跟过去,却见数只触角挡住了去路,正当她惊恐不定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触角突然“嗖嗖嗖”的缩了回去,她心中一喜,以为乌蜇要放过她,刚喊了一声“宫主!”,就见乌蜇的脸色一阵急变,体内也是阵阵的鼓动,东冒出一个包,西突出一块肉,里面好像有无数的东西在往外窜,乌蜇的脸开始扭曲变形,他惊愕的自语:“我、我这是怎么了?好、好痛!”
“是、是中毒了吧!”妖群中有人边退边喊。
“毒?!”乌蜇的脸色大变,“花、花毒?”他猛地看向花王后,“该死的毒妇,你、你竟对我用毒——”
“我、我没有!”花王后惊恐的辩解。
“没有?”乌蜇身上的妖气越发不可收拾,“贱人,昨晚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是、是奇药——”花王后惊急道,“是能帮你我产子生女的世间奇药——‘百子千孙丸’!”她一下想起了木哥,眼睛一瞥,发现那个家伙正在看着她淡淡的笑,心里顿时一沉,“哎呀!我中计了——混蛋,你、你敢害我!”说罢,就要往这边急冲,可乌蜇一闪身就到了她的身前,大吼一声“贱人,为了偷情,你竟要谋害亲夫!我、我今天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好么,和“金莲药鸩武大郎”越来越像了。
乌蜇这回可终于被激出了滔天的恨意,下手也就再不留任何情面了,一掌拍去,正中花王后的肩头,那女人一声惨叫向后倒飞,在空中划过十几丈之后才落下,在地上滚出老远后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前跑,莽括一见大事不好,也拔腿朝那边狂奔,就这样,两个“奸夫淫妇”在前头跑,一个受害“神鳖”在后面追,一溜烟儿刮过去,三人越行越远,渐渐成了小黑点儿…
金佳子哪肯放过这等“好戏”,拉着木哥他们就跟了上去,随着上来的,还有不少各殿的妖众,他们心思各异,有的真是担心自己的殿主,有的关切自己的王后,但更多的,不过是想瞧瞧热闹——这等千年难逢的妖王大战,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尤其祸起的根源还是那么暧昧…
…
说来也巧了,莽括和花王后逃来方向竟是“化戾池”,他们到了那“极渊之门”跟前就没了退路,正好乌蜇也怒气冲冲的赶到了,再次把触角甩打出去。
莽括之前心中发虚,自知睡了老大的夫人是难消众怒,所以只是一个劲儿的闪躲逃窜,可他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却也丢尽了脸面,心中已是极为气闷,又想到昨夜一场春宵却变成了春梦,自己心仪的女人被掉了包,费力折腾一宿竟是犁了别人家的田地,如此窝囊的事儿搅在一起,终于把这位妖王的怒火也给点起来了,尤其看到乌蜇不由分说、不依不饶的下起了狠手,他心一横、牙一咬,“嘡啷”一声拔出了短枪,朝着乌蜇迎了过去。
花王后被逼到了一个角落,再无处可躲的时候,也不得不祭出了武器,哭喊一声“宫主,你为什么逼我?”长鞭一抖,卷向了飞来的触角…
三个妖王战在了一处,乌蜇是妖身尽展、扫打威猛,莽括是闪身如电、枪尖疾点,花王后也不简单,长鞭卷处疾风大作、梢打勾划,一时间斗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
不远处的磐敖已经从海藤椅上走了下来,他看着激斗中的三人,向旁边的手下一伸手:“取我的板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