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却廖老板的好意之前,木哥几人已经在房间里商量好,利用吃饭的机会多多接触船员,看看能不能探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金佳子胸宽心大,根本就不会记仇,只过了十几分钟,就把刚才在甲板上的不愉快忘在了脑后,所以一听木哥打算推掉好菜好酒,立马就有些不乐意了,嚷嚷着说:“那怎么行?我们哥仨儿、还有傻狗,断了酒局可是要疯掉的,要不老木,你和女王陛下先去转转,等我们先喝上一悠再去换你们,咱们也来个两班倒,喝酒、套话两不耽误,既提高了工作效率,又丰富了同志们的业余生活,这就叫劳逸结合…”
两个蛇妖和乌乌也猛猛的点头赞同,可木哥说了几句话,他们就都消停了。
木哥说:“也行,正好海里的事儿还没个线索,等你们喝多了,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扔进海里,借着酒劲儿也好好探探,说不定真能和什么海妖海鬼沟通沟通…对了,你们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可别忘了把自己的眼睛用布蒙上——”
“为、为什么?”几人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我听说有一种海鬼长的可挺瘆人,据说满脸都是牙,你们想想,这要是迷迷糊糊一睁开眼睛看到,就算不吓死也被恶心死了,所以,我也是为你们好——”木哥随意的挥挥手,“行了,你们等着喝吧,我和兰澜先下去转转——”
“等等我!”乌乌突然叫道,“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那破马尿有什么好喝的?!”他急着跟住木哥,“老大的老大,我帮你们听风去。”
二人一狗往外走,金佳子和两个蛇妖却犹豫了起来。
“金哥,木、木大师说的是真的么?”白庞问。
“是、是吧——”洪寿战战兢兢的抢着说:“我好想也、也听过那种海妖变成的鬼,满脸是牙,满、满身是刺。呀,想想就恶心。”
“嗨,我不是问这个!”白庞白了洪寿一眼,又去问金佳子:“我想说的是。木大师真能把我们丢下海么?”
金佳子卡了半天眼睛:“能、能吧,他那么缺德,啥、啥事儿办不出来…”
三人眼睛一瞪,慌慌忙忙的冲出了房门…
…
船员的餐厅在第三层,木哥他们进来的时候。那里已经坐了很多正在吃饭的水手,餐食有很多种类,可大多都是青菜水果,这倒不是廖老板小器,因为长时间在海上作业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补充维生素,而这些绿油油的食物正好能满足他们所需。
一看到那些绿叶绿果,金佳子几人登时就没了兴致,乌乌暗暗叹了口气,干脆趴在门边打起了瞌睡。
而洪寿则打了一杯清水。坐到一处角落,张嘴就问身边的船员:“嘿,兄弟,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船上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
那船员嘴里还嚼着菜叶,愣愣的摇了摇头。
“嗨,就是像什么暖水壶成精,拖布把子显灵那样的怪事。”洪寿解释了一遍。
那船员的菜叶也咽不下去了,耷拉在嘴边,呆呆的呜哝道:“吃、吃饭的时候,碰、碰到个精神病算不算?”
“算!算!兄弟你快讲讲。那蠢货肯定是被鬼魂儿附身了——”洪寿很兴奋,没想到一击便中,第一个找到了“线索”,得意的朝木哥他们挑了挑眉毛。已经拿出了纸笔准备记录…
“……”木哥几人满头黑线,相对无奈摇头,随后纷纷向四周散开,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开始了他们的打探行动。
兰澜和木哥坐的是一张桌子,对面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一见面前落座一个艳美的姑娘,俩小伙的脸腾的红了,大概也是常年漂在海上,还没有成家。
果然,邻桌有人拿他们开玩笑:“嘿嘿,咋啦,你俩是不是又想女朋友了?要不等这次回去,哥哥们帮你们张罗张罗,赶紧结婚算了,拖来拖去人家姑娘可就跑了。”
众人一阵哄笑。
“可不是嘛,干咱们这行的,背后没个女人撑着,你都不知道自己为啥忙活,海里来海里去的,心里也没个惦记的人,撑不了多久的!”
“可也别这么说,干活的时候可别总想着自己的媳妇,要是一个溜号,再弄出点儿事儿,那媳妇可就跟别人跑啦!”
周围的船员们又是一阵大笑。
可不知道是谁幽幽说了一句:“唉,是啊,小扳子不是就这么没了么…”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沉默了半天后,终于有人叹气:“唉,你们说扳子那孩子多好,见到谁都是笑呵呵的,对女朋友更是体贴…我听说他这个月和别人窜班,就是想在之后两个月筹备筹备婚事,谁知道却——唉!可怜呐。”
“谁不说呢,这孩子的命真不好。”
“你们知道啥呀,我前两天和扳子聊天的时候,他还说自己的命好呢,说自己找到个好媳妇,摊上个好老板,更是在上个月捡回一条命,这叫啥?大难不死——”一个戴眼镜的船员道,后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怎么,怎么?捡条命?这、这啥意思?”几人问道。
“你、你们都没听说?”眼镜船员道。
“没呀,扳子的家不在本地,咱们上岸就很少联系,上哪儿知道人家家里的事儿。”
“嗨,哪是岸上啊——”眼镜船员道,环顾了一圈儿,把声音压得很低,“海上,是上个月出海时发生的事儿!”
木哥和兰澜偷偷对视了一眼,线索来了。
“前天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