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木哥说着,也没人搭茬。
“自打我们上了街路,就遇到了很多人,先是碰到娇娇,再是那两个女学生,后来是廖老板那一伙,看门的丁壮海,最后是及时赶来的大爷爷二爷爷…”木哥顿了顿,见几人似有所悟的微微点头,继续道:“还有那些妖物,什么虾兵蟹将,什么海里巨妖,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和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什、什么特点?”洪寿抓着头问道。
“熟悉。”木哥盯着霍小荷的眼睛,“我们见过的每一张面孔,要么熟悉,要么在白天遇见过,接触过,就是那些妖类,也曾被我们提起过…”
苏娇娇、二位师爷…
金佳子想到了白天给他们打电话的情形,又记起了大伙在一起谈论过的飞蟹龙虾、绝种海兽,他心中猛的一颤:“老、老木,你、你是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咱们现在不是在什么幻境和鬼术里,而是在一场梦境中。”木哥说道,明显感觉到身下的霍小荷身躯大震。
“梦境?!”几人大奇。
“对,我们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梦,而把我们引进来的就是这位——”木哥冷笑着看向霍小荷,女孩儿紧皱着眉头,回瞪木哥。
“原来是梦。”洪寿惊醒道,“可木大师,您是怎么猜到的?”
“人在梦里看到的一切,大多都是熟识的,就算是有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人,也都会被我们潜意识中的人和物相替代,所以,我们在梦里经常看到某个不认识的人却长了一张熟悉的脸,而在这里,能看清面孔的人,有我们不熟悉或没见过的么?”
“哎呀,老木。行啊,挺有科学依据的啊!”金佳子叹道。
“倒不是什么科学依据,只是自己平日的一些想法。”木哥道,“或许不太准确也说不定。”
“还别说。我也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儿——”金佳子说,“不过老木,你不可能单凭这么一点就断定出来那么多吧,到底还有什么,快给大伙说说!”
“对呀。木大师,你说梦里都是熟悉的,可那些妖物鬼物又怎么说?”洪寿嚷道:“那么多水妖,我怎么就没看到一个脸儿熟的?再有,你又怎么知道小荷丫头有问题?”
木哥笑了笑,还在盯着霍小荷的眼睛:“其实这些事儿说起来很简单,因为梦里的东西是你想一点儿、我念一些,东拼西凑凑到一起的——就像乌乌见到了娇娇,那是他白天想起了这丫头,所以在他的梦中。就有了一个娇娇,而且娇娇的形象还是停留在乌乌的记忆当中,依旧是那么莽撞、那么笨拙…”
还有那么小器、那么爱吃醋——乌乌心里补充道。
“如果我没猜错——”木哥抬头看了眼苏娇娇,又瞄瞄乌乌,“娇娇刚才的所说所做,都是源于你的心理活动,与其说你梦到了她,倒不如说是你凭空臆造了一个她。”
乌乌抽抽眼角,苏娇娇就用夸张的奔跑动作朝木哥“啪啪”的跑跳过来,而且伸手伸脚极缓。好像在放慢动作,边跑还边喊:“哎呀…锅…乃不要伦家了吗…别丢哈我…伦家好好赖乃哒…”一听这口气和语调,几人都肯定了,眼前的苏娇娇确实是乌乌的思念所致。乌乌也终于明白了。哀叹一声,朝着“苏娇娇”挥挥手:“老大,你看这么多人里,就我梦到了你,现在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等再见面,你答应我的啤酒、烤肉…”说话间。“苏娇娇”缓缓消散不见…
“随后,有人想起了白天听渔家老妇提过的那个‘潜水员’怪物——”木哥接着说,“于是,我们就碰到了它。”
“是我!是我!”洪寿喊道,“当时我脑袋里好像记不起什么别的妖物鬼物,倒是一下想起了那个‘潜水员’——”洪寿回忆着,猛然一拍大腿,“哦,我明白啦,之后,咱们中有谁想到了白天遇到的那十几个小丫头——”
这话一出,几人“唰”的一齐看向金佳子,倒给他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的脸早就红了,支支吾吾直摆手:“那、那些色鬼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是你们谁?”
乌乌一听,忙低下头,假装不知道,同时还一边打岔道:“诶?廖老板那一伙,到底是谁记起来的呢?”
“是我。”木哥说,“还包括那个叫丁壮海的家伙,我总感觉他们背后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想得有点多,而、而且也不知怎么就把在停车场讲价那一段儿,加到他身上了…进个大阵,还要收门票…还有那个独眼龙和他的‘抠门’也是我…”
“大师爷、二师爷是我想的——”金佳子叹道,“两位老人家许久未见了,还真是有点儿让人惦记。好了,你们就走吧,等我遇到真的,再好好表表孝心!”说罢,挥挥手,木哥的大爷二爷闪闪晃晃,湮没在夜色中。
“诶?不对,大阵里的那些人可是实实在在的,那、那些又是谁惦记起来的?”金佳子奇道,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也有不少熟悉面孔,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好、好了,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还是先说正事儿。”木哥突然打断道,显得好像有些发慌。
“对对!大木头,我特别想知道刚才那些妖鬼,是从哪个脑袋里蹦出来的?”乌乌问,“到底谁的内心这么阴暗,连做梦都在惦记着这些东西!”
“恐怕,这就要问她了。”木哥用刀尖儿抵住霍小荷的脖子,轻轻的用膝盖顶住她的丹田,“那些小妖巨妖,应该都是你特意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