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侍听了一惊:“小、小客,你,你这是——”
“我也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看到墨仙长化妖成魔招来天谴吧!是药三分毒,这、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木哥苦叹着摇头。
“你、你胡说什么?”墨卫在自己身上检查一阵,发现也并无什么不妥,气道:“我堂堂仙族,如何会受你凡人的毒?”
“可墨仙长别忘了,刚才你气若游丝、已临殡天,好像连个凡人都不如吧?”
“这——”墨卫的脸色变了变。
“当然,我确是区区一凡人,刚才侥幸,才救回了仙长的命,您有颇多疑虑也是对的。”木哥说的谦卑恭敬,但潜台词也很明显——连你的仙人同伴都素手无策,却被我一个凡人救了,你我之间,到底孰弱孰强?
墨卫皱着眉头,似是还有些不肯相信,却见木哥“心领神会”的指了指窗外:“二位仙长请看——”
二仙顺着木哥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滂沱大雨中,在广场排队的人都散的一干二净,只有那二十几个壮汉还捆成一团站在那里,不过此刻已是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你、你什么意思?”墨卫问。
“他们就是刚刚服下了我的丹药,身上的凶戾之气确实减弱了不少,可这不是嘛,副作用上来了——”木哥说着站到窗边朝那些人挥挥手,有人迷迷糊糊的看见,登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身体本来就没了多少力气,此刻脚下一软,终于瘫倒在地,这下倒好,有一个倒下去的,连带着其他人也都纷纷摔倒,一时间再无一人站立。个个或晕或迷,颓色满脸。
二仙一见这情形,顿时面现惊容,素侍急着道:“小客。不知可有解毒之法?”
木哥笑了笑说:“此药并非剧毒,当然有解去之法,不过药性缓慢,也不能急于求成,只需每半月由我调制出些许解药。服用数次之后,自然毒性尽除。”
“小客的意思是——”素侍急问。
“二位仙长不是随时能找到我么,那就从即日算起,半个月以后再来找我,到时我一定尽力而为。”
“那、那我岂不是受制于你?”墨卫怒道。
“非也非也,墨仙长请看——”木哥突然左手背后,右手闪出一道耀眼白光,在墨卫的额上一点,丝丝醇厚的灵气便灌了过去,可也就是三五秒钟。木哥又收回了手,“唉,此次我气力已尽,等半月之后,恰好能恢复许多,到那时,又可帮助仙长疗伤了。”
墨卫这回不说话了,因为他确实感到那股灵气精纯无杂,让他精神倍振,再想反驳。却也没了底气,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忿忿,气哄哄的退到一旁,倒拿中间的立柱撒起了气。一掌拍在上面,木头柱子呼呼往下掉灰。
木哥又交代给素侍,这半个月千万让墨卫压住戾气,否则到时再如何施法也救不过来了。
素侍自然确信无疑,不断点头称是,他见木哥多次出手施救。又连番使出怪异手法,心中已是大为赞服,拱手作揖连连道别后,便要转身离开,可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的墨卫突然喊了一声:“咦?这是什么?”
众人一看,墨卫正盯着那立柱上一动不动,大家顺着瞧去,但见木柱上灰尘尽落,柱身顶部已露出几行字,却也是符字所书,金佳子念了出来——
“余作五行,意在镇妖,祸端诸起,皆因邪念,困妖堂下,四方尽安,后人驻此,东海升平…”
后面的字已经有些模糊看不清,不过该是什么留书人的名讳。
墨卫围着木柱转了好几圈,干脆一掌贴在了柱身上,随后激出仙力一催,只听“咔嚓嚓”一阵碎响,立柱竟从中断裂,随后“当啷”一声,柱身里竟掉出一件灰黑色的物事,下面有个握柄,溃烂不堪,上面布满了小坑儿,前边是一片锈迹斑斑薄薄金属,也是灰黑一片,烂出了无数大洞小眼儿,倒像一柄菜刀,墨卫一把抄在手中,在空中晃了晃,大喜道:“好宝贝!这下吃肉不用手撕啦!”说着,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惊疑道:“嘿!兄弟们,您几位是住店呐,还是打尖儿啊,咱这有上好的客房,新卤的牛肉,小的这就给几位切上几斤——瞧好啦,您呐!”说罢,噌的窜破屋顶,飞逝而去,这是又犯病了…
素侍一见,哪还敢耽搁,忙转身去追,可却见空中黑点一现,墨卫又跳回庙中,唱道:“嘿!您瞧我这脑袋,忘了给几位拎行李了——”说罢,身形一闪,已经在屋里转了一圈儿,木哥和金佳子只感到眼前一花,身上骤然变轻,原来肩头上的包已被人摘下,二人本想过去抢回来,可哪快得过人家仙人,那墨卫大叫一声:“几位慢座,我去打扫客房!”,随即又腾空而起,再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素侍满脸通红,显得很不好意思,代同伴道歉几句后,便急着去追,可刚迈一步又突然停住,问木哥道:“小客,小仙再多问一句,您到底是何来历,怎么会——”
木哥笑着摇摇头,神秘的说:“仙长勿怪,天机不可泄露…”
素侍自也知道规矩,叹息一声便凌空追去,可在空中又抛下一件东西直向金佳子,金佳子本能的抄在手中,一看,却是那枚“乾坤转运石”,忽听素侍的声音随即飘来:“小客勿谢,小仙岂能夺人之美,这‘灵石’自当归还于你,想必你与老衰老福也是今生有缘,天意啊天意…”
金佳子气得脸儿都绿了,也不知道那天仙真是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