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木哥这话音刚落,就听院外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随后一辆大吉普横冲直撞的就冲了进来,那对儿小情侣就站在院门口,女孩儿是吓傻了,都忘了躲,男孩儿倒是本能的一把将女友推开,可自己却摔倒在地,想躲的时候却再也来不及了^
眼见车头急速撞去,众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可也就在这时,一道水墙突然横在吉普车和男孩儿中间,车子好像撞到重物,嘭的发出一声巨响,不过幸好,总算停了下来,刘大基的额头和车头之间只剩下了几公分,当真凶险万分。
水墙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司机临时踩住了刹车,不免也是惊出了一头冷汗。
木哥回头朝人群里的兰澜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却发现她现在面色惨白,身子都有些摇摇不稳,不过,她还是给木哥回过来一个微笑,退出人群,转身上了楼,步履显得有些沉重。
木哥知道兰澜刚才在临危之间已调动了全身的妖力,这会儿新伤加旧伤,看来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他有些担心,正想跟过去看看,却听“哐当”一声,吉普车上跳下了一个人——
胖胖墩墩,矮矮矬矬,正是那个刚走没多久的“肥熊”,他在车前转了半天,发现也没撞到东西,疑惑的抓了抓肉脑袋,自语道:“妈.的,怪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儿?”说完又对着已经站在一起的小情侣骂道:“你们他.妈瞎呀,看到有车不会躲?找死呐!”
刚才还凶恶彪悍的叶叶此刻反倒没了声,倒是刘大基颤着声说:“你、你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明是你——”
叶叶连忙拽着他的胳膊往后躲:“别、别说话,他开的是好车,咱、咱们惹不起…”
“嘿,还是这小姑娘懂事儿——”肥熊笑道,上下打量叶叶一圈儿。眼睛亮了亮:“呦,长得也挺水灵,小妹妹,要不要坐一坐好车。哥哥带你去兜兜风…”说着伸出胳膊就想拉叶叶的手,哐当!又是一声,那个叫做枯狼的瘦高个也下车了,冲着肥熊皱眉道:“肥熊,别多事!先办正经事!”
肥熊马上收住笑容。扒开小情侣,跟在枯狼后面往楼门口的身边停了停,头也不转,目不斜视盯着前方,冷冷的说道:“别多管闲事,不然要你死。”说完继续往前走。
肥熊也到了木哥身侧,歪过脑袋,朝木哥呲了呲牙,恶恶哼道:“小子,别急。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罢,推开人群走到楼门内,大声喊道:“人呐,快点滚出来!老子要休息!老子要客房!”
连喊了四、五声,才把鲁小贵唤出来,小伙计好像正在后面的厨房里做面食,弄得满脸都是面粉,刚说了句:“对不起,先生,没有客——”就发现原来是恶汉归来。“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连喊着“老板、老板娘救命!”
只有红姐出来了,也不知她在哪儿顺手摸了一根生苞米,挡在身前。身子死命的往后躲,好像他们遇到了妖鬼,而苞米就是镇妖伏鬼的法宝神器。
肥熊脱臼的胳膊和手腕显然已经接回来了,因为当他打飞苞米,掐住老板娘脖子的时候,动作很灵敏。手脚也很快,那几个保安又站出人群,个子最小的举起扫把就往前冲,只是还没到跟前,就被枯狼一脚给踹了回去,小保安后面的同伴也正跟着向这边跑,一个躲闪不及,几人摔作一团,趴在地上哼呀痛叫。
红姐被掐住脖子,一张白胖的俏脸都憋红了,鲁小贵见老板娘挨了欺负,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抄起手边的账本就往上冲,却被肥熊一脚绊倒,随后那张肥壮的大脚就踏在了他的后背上,大力传来,他不止动弹不得,更是喘不过气来。
人们的注意力由院外转到了楼内,等看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纷纷指责胖瘦二人,但大多都是小声嘀嘀咕咕,谁也不敢触怒这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
木哥和之前那次一样,都没太急于出手,他在等,等着有可能出现的插曲,精彩上演——
第一,他想看看这两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去而复来,必有所持,他们嚣张的倚仗是谁?
第二,他也想试试这些“五行会”的“信客”到底都是些什么角色?他们有没有统一的遵循或者信仰,是相亲互助,还是自扫门前雪?又有没有人深藏不露?
第三,他更想瞧瞧一直在房后磨刀霍霍的钟老板这一次的表现,这位店老板表现出来的异常让木哥感到心里很不舒服,他有时冷漠、有时木张,有时暴躁、有时沉静,有时欺人、有时忍让,有时面无表情,又有时杀气腾腾…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不太符合正常人的处事方式,如果他身上有鬼气,木哥甚至可以马上肯定他是被鬼物附身了,简直和中了邪没什么两样,可任凭木哥用尽了办法也测不到一丝鬼气,唯一没过用的就是肇莱的“灵镜”,这全因为没有机会,他总不能在别人的面前拿出个女人用的镜子晃来晃去吧,而且那铜镜长得还跟个古董一样…
木哥见那两个家伙没下死手,也就站住不动了,任凭他们叫骂吵嚷,肥熊说让所有的人都退房,他们要把这里包下,人们纷纷低声咒骂,有几个男住客甚至上前理论,却被两个恶人轻松撂倒,飞熊更是抽出了一把长长的军刺,架在红姐脖子上,这下,剩下的老少男女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倒是那个早上练太极的老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