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嫂和小恋人马上满脸惊喜,却见金佳子急急的挤过来,惊问道:“不是,老村长,刚才您说‘人生不下娃子’是怎么个情况?”
黄大夫叹了一声,苦苦道:“唉,就是全村儿的年轻人都不能生育了,也都去县城的医院查过了,男男女女都没问题,可就是怀不上,这从好几年以前就开始了,所以我们老村长可是因为这事儿操碎了心。”
“不能生孩子?”金佳子困惑的挠了挠头,“水土有问题?”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不特意向县里打报告,申请省里的专家帮忙查查嘛。”
“不对呀,你们村儿的老吕头前几天不是刚刚抱上了孙子?”金佳子奇道。
“谁?老吕头?”老村长好像没听清,“你说的是村东的老驴?”
“对呀,那大胖小子我还抱过呢——”金佳子一说到大胖小子,就突然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又听老村长说:“可、可是老驴两口子一辈子无儿无女,那来的孙子呀?”
“无儿无女?我明明记得他儿子还搀着我…跟他长得也很像……哎呀!”金佳子大叫一声,一把抓住张大嫂:“大嫂子,你快说,你村儿还有谁吃过那害人的东西?”
张大嫂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你说的是、是‘圣子果’?好多家的媳妇都、都吃啦——”
众人掉头就往货车那儿跑,大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推又拉又拽,最后终于靠着拖拉机,才把小货车从泥沟儿里弄了上来,小司机打着火,调了个头,又往回赶,老村长和黄大夫也不管比老牛快不了多少的拖拉机了,上了后车厢。和几人挤在一起,焦急忙慌的往前张望,似乎总希望下一个路弯拐过去,就能看到自己的村庄。
在路上。突然又变得善于推测的金佳子给大家讲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老驴两口子一定早就吃了“人参果”,待发现老太太身体有变化的时候,怕引起村人的嘲笑,便去外地把孩子生了下来。等往回走的时候,恰好搭上了他们的车,而回到家中,他们正喝酒这空当上,那“孩子”就“长大了”,甚至随后出来冒充老驴的儿子……
一听到这儿,张大嫂又开始吓得哆嗦起来,她也感到后怕,急切的问老驴老两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一车人都没言语,过了半晌。才听不太会婉转的洪寿叹着气说道:“唉,这妖类也真邪门,被人吃了再从肚子里生出来,然后隔几分钟或几小时就能长大成人,听着也真有点瘆的慌,估计生下他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已经——”
小恋人怕的抱成一团,惊恐的看着女孩儿那越来越大的肚子……
…
这次往回返的速度可是快了许多,一是道儿熟了。二是大伙真急了,还没到下午三点,车就进了村子。这回进村儿和上午还不太一样,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人。村道儿两边也都有村民匆匆走过跑过,老村长拦下两三个人一问,大伙的表情是一样的,都是兴高采烈、群情激动,回答的话也如出一辙——
“嘿,老村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等明天请你喝酒啊,我家老二媳妇生啦!”
“我老婆也怀上啦!”
……
全村人的老少爷们好像都突然间变得龙精虎猛,在一夜之间耕耘出硕果累累。
老村长每听到一句兴奋的邀请,心尖儿就是一阵颤悠,他带着众人急急跑到了老驴家,任凭怎么砸门,里面就是没人开,最后金佳子再等不及,一脚踹断了里面的门栓,众人才蜂拥而进,可是里屋外屋都找遍了,也寻不到人,只看到内堂床上一堆襁褓,此刻已变得碎碎烂烂。
最后还是木哥想到了一个地方,他找到那个曾下来过的地窖,见里面已是一片狼藉,果蔬青菜撒了一地,酒坛子也碎了好几个,虽也不见人影,却在一处隐蔽的墙角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墙洞,土渣都在旁边,显然是新挖出来的,洞很深,往前走了一段儿就发现了十多条岔道儿,每个洞口都有脚印,木哥和金佳子一商量,不能再往前走了,容易迷路困死在里头不说,村里子还有更多人的需要救助,耽搁不起太多的时间,所以不得不忍痛将这边的事儿先暂时放下,两人往回退的时候,金佳子发挥了“眼尖”的神奇优势,在地上发现了一些东西,绿呼呼黏稠稠,竟和之前在那个棺材里见到的一样,二人默默不语,退出了洞口…
等上到地面的时候,村长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金佳子问了,洪寿竟然有些憋不住笑,白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个没心没肺的二货,这儿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捡笑?!”
洪寿收了收笑容,对木哥说:“木、木大师,您是不知道,你们刚下去,那个老村长的家人就来找他…说他、说他——”又有点想笑,“说他老伴儿嘴馋,也啃了口‘人参果’,现在正在家养胎呢…”
真够乱的……
村里出了般般怪事,有的人欢喜,当然也有更多的人担忧——事有出奇即为妖,眼下的事儿何止是出奇,简直就是天下大乱,因此一些被传宗接代的狂热追求冲昏了头脑的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这就有点像大旱多年的地方,突然来了雨,而且还是一场狂猛而至的暴雨,不止淹了庄稼,还冲毁了堤坝,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场更大的灾难,或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不过在村子的灾难中,幸好有木哥和金佳子这样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