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张两家本来相安无事了好几十年,就被阿良他们两个的结缘给搅得再无宁日,又差点大动干戈,最后没办法,张宸琪就被张家禁闭起来,阿良几次探寻无果,后来才知道‘初恋’被强嫁于人,又去了国外……阿良心灰意冷,那段时间借酒浇愁,就好像泡在了酒缸里,整天醉生梦死,他的父亲怪这个未来接班人太不成器,而且屡教不听,一气之下就废了阿良少族长的身份,阿良从此更是再无念想,变本加厉,一心只想堕落下去,荒度此生——”金佳子重重一叹,随即脸上又忽然现出光彩,语调高了很多:“幸好老天有眼,就在阿良这个大好青年自甘堕落、破罐子破摔的危急时刻,济世度人的大善人出现啦——”
苏娇娇见金佳子突然变得很得意,正在纳闷,却见木哥也是一笑,接道:“是大爷爷和二爷爷——他们那时偶然到韩家做客,无意中听说了这件事,就向阿良的父亲提议要带走阿良,韩族长本来就对阿良失去了信心,应该是一想到儿子已经废了,即便留在韩家也似行尸走肉,眼不见心不烦,况且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木家真的有办法能将阿良改造成人,也总好过再在家里耗下去,便马上应承下来,于是便有了现在这般情形——”
苏娇娇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暗自唏嘘不已,又听金佳子叹气道:“只是这次张宸琪回来,又主动联系阿良,不知道对阿良来说是福是祸,那个女人,我只听说长得很漂亮,不晓得人品怎么样,在国外又呆了那么多年,唉——啥都不好说啊!”金佳子发现木哥的眉头也在紧皱,问道:“怎么,老木。你是不是也在担心这个?”
木哥摇了摇头道:“这是其一,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北张’家的人。”
“哦,你说的是他们号称自己得到了一个厉害宝贝吧,你怕他们对韩家不利?”金佳子说道。“我已经把这事儿和阿良说了,也让他有点准备。”
木哥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法宝?我们前几天的西郊一行收获太少了,现在想来,有点被动——”他沉思片刻。好像自言自语:“这次的驱邪大会,怕是激流暗涌啊——”
三人正在盥洗室里说话,外面已经传来薄介的催促声,饭菜备好了,只等众人上桌。
苏娇娇一听开饭,顿时感到肚子里饿得咕咕直叫,第一个冲了出去,金佳子却收回心神,又趴在浴盆边上,嘀咕了几句经文。气运丹田,就想把脑袋往水里扎,但是却被木哥一把拽住,木哥笑着说他的功法不对,金佳子却一百个不信:“怎么可能不对?!这可是老介手把手的教出来的,你看看,我都能憋上个三五分钟了——”
“那最多也就这么三五分钟了,就算你再练一辈子,也不会有更大的长进。”
金佳子还是不太信,不过他也知道木哥年小时的众多师父里就有佛家高人。便让到一边让木哥示范。
木哥呵呵一笑,问了金佳子口诀经法,暗暗的想了片刻,手打指诀。闭气凝神,默念过经文之后,一头扎到水里,这一憋气就是七八分钟,直到薄介再来催,他才缓缓的直起身来。一边擦头,一边看着金佳子含笑不语。
金佳子足足愣了好半天,突然惊呼道:“我靠,老木,你逗我,你是不是早就练过?!”
木哥摇头否认,缓缓说道:“锥子,其实佛法无边,不过究其根本,讲究的是一个心境和欲念——心境要心静,欲念要无欲无念……”
木哥和金佳子讲了半天,金佳子听了个云山雾绕,最后只记住了一句——
“锥子,万法不离其中,只要你能做到心中无心,法里无法,那佛家的一般功法你都能信手拈来,随心所欲的用出来了——”
……
木哥在家只呆了不到一个钟头,吃过了薄介“十菜一味”的素斋,便急匆匆的出了家门,家里的人还是各自忙各自的,只有乌乌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带上他,在遭到木哥拒绝后,小泰迪哀声连天——大概是实在再无法忍受苏娇娇的试练、金佳子的无视、韩梓良的冷漠和薄介的清淡餐食,乌乌的叹声里充满了悲哀和不满,但随着木哥随手“咣当”的关门声,那些怨气都被挡在屋里,这让乌乌更加愤懑,正无处发泄,就感到脖子一紧,随后身子就被提到空中,同时,耳边传来了那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苏娇娇说:“乌乌,快快,咱们继续——我又学会了一个新招——终极捆绑……”
……
木哥出了小区大门,走得很急,因为和宫妍约定好的时间就要到了——
之前在医院里,当张成强向宫妍提出允许她执行任务的条件时,宫妍明显很反对:“什、什么?让他跟我一起去?!”
“对,唯一的条件。”张成强悠悠道。
“可他——”宫,又转向张成强,“他不是我们的同事,没经过专业的训练,我、我怕——怕会影响任务的完成——”
“呵呵,小宫,你说话好像有点心虚,其实是怕木儿遇到危险吧——”张成强呵呵笑。
“我——”宫妍的脸色微微一红,悄悄低下头,又猛地抬起来,“总之我就是不同意,抓坏人本来就是我们警察分内的事,怎么能让群众——”
“警民一家嘛——”张成强笑着说,“何况这位群众同志可是不一般的,你不是也不止一次见识过?”
当时宫妍还想争论,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