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太抬举我了———”那声音再次响起,确实就在金佳子身旁,“我充其量是个土串子———”
金佳子好奇的弯下腰,扒开身旁的草丛,再仔细去看那堆土包,等看清了,心里一哆嗦,又吓了一跳:“呦———是个人呐!”
木哥和薄介也凑近一看,只见那土包微微一晃,就鼓了起来,竟是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脑袋抬起来轻轻抖了抖灰土,一动之间后面的泥土也纷纷松动,原来土里竟是浅浅的埋了一个人。
“当然是人———否则你们哪还有命在———”光头低声说。
“嘿———兄弟,你把自己埋土里,也是为了蹲坑儿?!”金佳子突然感觉这个法子似乎也不错。
“不然呢?为了发芽儿?”光头回道。
“呵,兄弟有意思啊———敢问您是哪门哪派的,如何称呼啊———”金佳子对这人很感兴趣。
光头抬起脑袋看了金佳子一眼,摇摇头,沉着脸儿道:“非朋非友,非亲非故,打听这么详细干什么,要给我办社保?”
金佳子一滞———这家伙说话太噎人了,他有些赌气的回了一句,“不,给你介绍对象———”
木哥上前给了金佳子一下,把他推开,笑着对光头施了一礼,说道:“无论如何,也真得谢谢兄弟刚才指点迷津,如果不是您告诉我们那些,我们指不定得多走多少冤枉道儿———”
“别废话了,快走吧———”光头冷声说道。
金佳子本来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可现在却发现这人好像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而且一直摆着一副别人欠他几吊钱的臭脸,他就有些来气,问道:“不是,我说兄弟,您看您刚才还挺好的———主动帮我们介绍眼下形势,还分析得那么透彻,可现在呢,怎么好像吃枪药了,我们也没得罪你啊———”
“告诉你们那些,是希望你们快点走,别在这儿杵着———我没吃枪药,但你的确得罪我了———”光头沉着脸说道。
“我得罪你?!嘿———你这话讲的可是没有道理了———”金佳子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咱们素昧相识,现在刚认识不超过三分钟,我得罪你哪了?”
“你得罪我———头晕,忘了———”光头想了想,皱眉道。
“兄弟,您这是跟我逗哏呢吧,好了好了———我有正事要办,有缘再见———”金佳子草草的施了一礼算作道谢,左脚一拧,转过了身子。
“唉———”
光头又是一声哀叹。
“怎么了,兄弟?听您这叹声,悲意浓浓啊———”金佳子这段时间听得最多的就是光头的哀叹,心里很是纳闷:“有啥愁事跟哥们说,虽然你说话总呛人,很难听,但就凭你帮过我们这一点,我也替你把愁事儿平了———”金佳子说完,为了显示自己的义气和决心,一攥拳头,一跺脚。
“唉———”
光头都记不住这是自己第几次叹气了,他抬起头,面色凄苦的看了金佳子一会儿,说道:“大哥,真不用你帮我什么,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他的话突然变软了,眼圈儿也有些发红,金佳子心中惊奇,不知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正想问,却听光头说:“哥,别、别问了,我想起来———你踩我手了———一直踩,一直踩………开始疼,后来麻,头一晕,忘了———现在已经彻底没有知觉了———”光头的眼泪终于淌下来了———
金佳子听后心里一惊,马上跳到一边,趴低身子一看,光头的手就埋在土里,地面上还留着刚才金佳子踩下的脚印,因为一直没怎么挪脚,还又扭又跺的折腾了半天,脚印显得很深,可见力气不小,金佳子一见,心里咯噔一下,咧了咧嘴,忙帮着光头把手扒了出来,放到光头眼前。
光头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一脸困惑,摇头说道:“你们谢人的方式也真怪———我又不饿,送我猪蹄子干什么———”
金佳子看着那只已经被自己踩得高高肿胀的手,满心歉意………
…………………………
大坛子还在连颠带晃,吕林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折腾得散了架子,正胃里反酸、胆中吐苦的时候,坛子突然渐渐的停了下来,吕林终于松了口气,一脸惨白的呼呼喘息。
“哈哈哈哈哈———”那女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吕林正感觉有些火大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女人竟缓缓的站起身———
苍老师,您终于要表演了么———吕林的火气顿时全消,也忘了怀中抱着的重物,满眼期待的看了过去,嘴里还不停的呐喊着女神的名字———
苍———老———师———
苍———老———师———
随着那女人的曼妙曲线慢慢升起,吕林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急———
苍———老———师———
苍———老———师———
哗———
女人终于完全站起了身,捂住身体的手也缓缓挪开,她彻底暴·露在吕林火热的目光之下———
苍———老———师———
吕林感觉自己要融化了———
苍———老———师———
吕林发现自己要重生了———
女人的手终于拿开了———
他猛猛咽了口唾沫,聚集全部精神全力看去———
苍老师———
苍———老———爷?!
刚刚融化的吕林,又被石化了。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