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义一见木哥的眼睛往其他别处一阵扫视,却不看他,分明是一副装傻的摸样,他的火气又大了几分,可依旧压着性子———
“木大师真幽默———事实就在眼前呢———”
木哥这下好像总算“明白”了梁嘉义的意思,他瞄了瞄那堆尸体:“哦,你是说他们啊———你提到的事实嘛———呵呵,事实你该问问‘阴·道长’———”木哥瞥了瞥“阴一甩”。
“问阴大师?你什么意思?!”梁嘉义一愣,他本能的回头看看,发现“阴一甩”脸色有些沉了下来。
“意思就是你花钱请的‘阴·道长’———嘿,还是叫阴大师吧,名字起得这个别扭———”金佳子撇了撇嘴,“你问问你的‘阴大师’,收了那么多钱,却害死了这么多人,他到底是‘专业护法’,还是‘职业杀手’———”
“你胡说什么———”梁嘉义一惊,周围的年轻人也是一阵奇色,刘赫瑶更显惊惑,眼睛刷的盯到金佳子身上,又看了看木哥,最后停在阴一甩身上。
“阴一甩”脸色沉得有些可怕,但依旧微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众“大师”中也有人神色黯淡,叹息摇头,梁嘉义感觉到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正想再问,却见木哥走到“阴一甩”身前,冷冷的笑道:“阴大师,您给这些年轻人解释一下吧,也免得他们记错了仇,恨错了人———”
“阴一甩”鼻子中挤出了一个“哼”字,又冷冷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不是这‘妖狼’布阵避开我们的追踪,我又岂会强行破阵———”
“让你交代问题,你总拣好听的说———”金佳子抢了一句,“阴一甩”眼光狠气一闪,又强压下去,又哼了一声,把头别向别处。
金佳子哪管谁跟他使横,冷笑一声,说道:“那也不用把‘生门’也破去———活活害死了这几个家伙———”他看了眼尸体堆儿。
“哼哼,你们倒真会栽赃!他们都是那只‘怪物’害死的———”梁嘉义有些急了,看到“阴一甩”不作辩解,他忙又看向老八。
“对,对———是妖怪———”老八指着“妖狼”,刚想帮腔,可一想,却突然记起当时倒也真的没亲眼看见“怪物”去杀他的保镖,就是这一顿之时,金佳子已经抢过了话头———
“闭嘴———你懂个屁———你好好看看你的这几个猫爪狗牙是怎么死的———”金佳子指着尸体堆,“都快拧巴成麻花了———”
老八被金佳子骂得怒气暴涨,刚要回嘴,又见金佳子用脚尖点了点已经疼得昏迷不醒的阿达,阿达已经被人包扎好伤口止住血,被金佳子一碰,幽幽转醒,又感到剧痛龇牙咧嘴的哼哼起来。
“你———”老八见自己的手下被触痛,更火了,又要上来,金佳子却一声大吼:“你,你个毛啊———这家伙跟着你没少干坏事,吃点苦头也正常———”他用眼睛瞄了瞄仍惊魂未定瑟瑟发抖的召丽丽,又瞪回到老八身上,冷哼道:“如果不是你们没安好心,能出这事儿么?”他又一指那些保镖的尸体,“还有他们———主子作恶,奴才护场———你说你造了多大的孽,这几个家伙虽然助纣为虐,也不咋地,但活蹦乱跳的几个人就这么因为你没了———唉!你就不怕他们变成恶鬼来要你赔命?”
“啊!”老八听到这儿,吓得浑身一哆嗦,心里还真有些慌了,又看到金佳子的眼神不时瞄向召丽丽,登时就猜到自己刚才的丑事已经败露了,气势瞬间就弱下去了不少,但反应过来还想着要强词夺理,梁嘉义却已经看出了老八心虚,忙打岔道:“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算老八他们做得有点过了,也不至于让‘妖怪’‘替天行道’吧———”
“都说几遍了———你怎么还看不明白———”金佳子从地上拾起几片砍刀残片,又顺手捡起一根被削断的箭矢,“看看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折的———是利甲切的!还有他———”他又朝向阿达,“也是一样,被削断了腿———和你那“麻花”样的打手有哪点一样?这些活着的和死了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弄的———”
“可、可是———”梁嘉义听后,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心里开始发虚。
“行了,行了———别可是啦———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问你请来的大师!”金佳子说了一大堆,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程禾承正好把矿泉水递了过来,偷偷的伸了一下大拇指。
年轻人的目光立刻刷的一下都盯向“阴一甩”。
有几个刚反应过来的“大师”也是面露震惊,一齐瞪了过去。
“哼———除妖驱邪哪有不死人的,刚才如果我出手再晚点———他们一个也剩不下———”“阴一甩”冷冷的说道,算是默认了。
“我看未必吧,阴大师———”沉默了半天的木哥终于说话了,他的脸色也很冷,“‘人狼’刚才出手时你也看到了,他躲闪多,还手少,就算是别人下了杀招,他也只是顺手挡开,哪曾致人死命?”他环顾周围,冷冷一笑,“还有诸位大师,你们的百般法宝灵符招呼过去的时候,‘人狼’可曾还击?”他又盯着刚才被“人狼”拳头打飞的两个保镖,“还有你们,要不是‘人狼’收手,你们身上已经留下了几个透明窟窿?”
木哥扫视了一圈,被问到的人要么点头称是,要么低头不语,总之是没有一个反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