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一阵大喊,让营地顿时混乱起来,几个保镖已经拿起了强弩和匕首就要往林子里冲,更有数个道士和尚也掏出各自法宝准备相随,阔少富女们大多面露惊慌,一时不知所措,但也有几个胆子大的操起家伙便要结伴同去———
其中就有程禾承,他从背包里抻出一只甩棍,就要往前跑,却被木哥一把拽住———
程禾承愣了愣,急道:“木大师,老八的人品是不怎么样,不过好歹也是一块儿出来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放心,我真练过!”说罢,就要挣脱,可连甩了好几下也没挣开,这时,木哥对着他笑着说:“不用去了,你的朋友在跟大家开玩笑———”
程禾承一愣,往那个保镖身上一看,顿时也有些明白了———他虽然“惊魂不定”,但周身上下皮衣皮裤整整齐齐,没有血迹也没有破口,再往手上和脸上看,更是不见伤痕,他似乎跑的“气喘吁吁”,但是头上未见一颗汗珠,眼睛还时不时的滴溜溜乱转,分明就是一幅装出来的摸样。
程禾承忿忿的把甩棍往地上一扔,就要上去拆穿,可刚迈了一步,就见从林子里突然飞出一件东西,直落到营地中央———
几个模特离得最近,先是吓了一跳,再低头一看,更是惊得连声尖叫———
“啊———血!血啊———”
地上还真是一团红呼呼的东西,有两个巴掌大小,上面滴答滴答的往地下淌着红色的液体,有保镖用棍子捅了捅,软的,在把棍尖放在鼻尖前闻一闻,腥的,果然是血!
人们更加慌乱起来,正当几个大师要上来细查的时候,林子中突然传来一人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很熟悉,正是老八。
老八晃荡着从林中的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边走边大笑———
“哈哈,你们怎么这么不禁吓啊———”他走到营地当中,看了一眼几个模特,“别怕别怕,有八哥在呢,啥事儿都能平了———”老八又用脚尖踢了踢地上血糊糊的一团,“都别愣着了,快去加柴升火,今晚有烤肉吃———这破林子穷的,想打个野兔子都难,还好老子够聪明,否则,大伙都得嚼野菜,啃树皮!哈哈,快去,快去,美女们都行动起来,摆好桌子,准备碗筷,狼多肉少啊,动作慢的没得吃———”他从身后又拎出血红的一团,扔在地上。这一团比之前那个大上一些,刚落在地上,竟然微微的颤抖了几下,老八拿脚一踢,那团东西竟然猛地翻滚,露出上下两排白色小牙,向老八的靴子尖儿咬去,老八吓了一跳,刚缩回腿,就见一只大皮靴一脚踏在了那一团血肉之上,那东西扭了几扭终于不动了。
“阿达,你他·妈轻点儿———快把脚拿开,踩烂了一会还怎么吃?”老八对着出脚的那个强壮的保镖头头骂道,吐了口唾沫,“妈·的,小东西还挺凶———扒了皮还能活这么久!”老八一边咒骂,一边回帐篷换衣服………
接下来的分工很明确,女的摆放餐桌碗筷,男的拾柴添火掌灯,几个保镖去清洗收拾猎物———除了两团血肉,老八他们还射杀了几只鸟,羽毛清新艳丽,花色各异,个个都很漂亮,只是现在一片死气,再也无法欢腾蹦跳了,看得那些和尚道士直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一根彩色的羽毛从小鸟的尸体上被人拔下,飘在空中凄零零的下落,还没及地,就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接住,轻轻夹在一本书里,随后又是一根羽毛,再下一根………刘赫瑶就这样一根一根的把每只鸟的羽毛都收起几只,然后静静的看着那些枉去的小生灵的尸身,默默不语。
“装个毛装!”金佳子看着刘赫瑶那仿佛暗自神伤的神情,低声咒骂,“现在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臭脸,之前怎么不去阻止?早干嘛去了?!”
“不,不是这样———”程禾承突然在旁边说了一句。
“什么不是?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少在一边给我打马虎眼———”金佳子瞪了程禾承一眼,骂道:“你说你们这些败类,打一两只山鸡野兔,过过手瘾、解解嘴瘾也就罢了,怎么什么飞禽小兽都不放过,那些鸟儿毛色奇特,一看就不是普通种类,但都没犹豫就这么给射死了,还有那两只小兽,再不济也是两条生命啊,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扒了皮———你看看,放在火上烤,还一动一动的,你们怎么能下得去手,张得开口?!”金佳子越说越气,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旁边有几个人听得很清楚———他们本来心里就不太舒服,有些于心不忍,要不要上餐桌本就很是犹豫,一听金佳子这话,顿时感觉句句在理,立马下定了决心———这下倒好,几个人远远的躲回帐篷,偷偷的啃面包去了。
“金,金大师,您是误会我们了———”程禾承一脸委屈,“其实,我们之前还真像你说的,每次只是打些野鸡兔子,偶尔也会做顿蛇羹,最严重的也就是打过一次袍子、猎过一只山猫,但最多这也就到头了,至于总说要打狼猎豹的,那大多是胡吹———去哪儿找啊,再说,就算真找到了,估计早把我们吓得屁滚尿流了———所以,今天老八弄的这一出,我们也是头次见,否则,大伙早就散火了———我第一个出来反对,野生的鸡鸭鱼兔我倒是能接受,但是像现在这么残忍的,我是打心底抵触!”
“哼,说得好听,我怎么还是感觉你们那么虚伪呢———你看你看,那个姓刘的大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