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的一番话,引得旁边的程禾承眼角一阵抽动,刘赫瑶站得不远,似是也听到了,轻哼一声,也懒得往这边看。
梁嘉义身材适中,长得虽儒雅帅气,但是竟极具运动天赋,他动作敏捷,手上脚上都很有力气,体力也不错,中间没有片刻休息,左抓右蹬之间已到了半山腰。
山下的人们或溜须或真诚的连声赞叹起来,只有金佳子在那儿撇嘴不屑:“抓左边的石头啊,右边的那个明显松动了———”
“锥子,别捣乱,人家也没得罪你,你总找什么茬?”木哥小声呵斥。
“得罪的还轻啊,你也不想想,那天我在大排档受伤时,你瞧瞧他那‘有钱就能摆平一切’的熊样儿!”金佳子这记仇的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要是娇娇在,一定也会支持我!”想起那天的事儿,金佳子依旧愤愤不平,现在看不见那个出手伤他的西装男子,他只好把气撒在了与之有关的人身上,但他生气归生气,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是轻轻念叨,看到木哥又在瞪他,他哼了一声蹲下身子,从地上一把揪起了一根小黄花,放在手里揉搓。
梁嘉义已经快攀爬到了山顶,那处最是艰险,有一整块大石头就横在崖边,挡住了登顶的去路,梁嘉义试着换了好几个方向,都没找到更合适的搭手之处,下面的人都悄悄的捏了把汗,屏住呼吸,一脸紧张。
刘赫瑶仰头看着,微微挺起的sū_xiōng划出一道姣好的曲线,就宛若一件柔美的雕刻,无处不透着绝丽。“老八”也抬着头,不过眼睛却偷偷打斜,在刘赫瑶身上瞄来瞄去,脸上隐隐现出一片邪笑———
金佳子被木哥损了几句,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便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揪花瓣,嘴里依旧小声嘀咕。程禾承往山崖上关注了一会儿,一见金佳子的奇怪举动,便凑近想听他在说什么,直到快把耳朵贴到了金佳子的头顶,程禾承才听清———
“绳子断了———”金佳子丢掉一个花瓣………
“手打滑了———”金佳子又丢掉一个花瓣………
“啊———大师您这是———”程禾承彻底蒙住了。
“你金大师不光精神缺钙———还缺德———”木哥骂了一句。
程禾承还没想明白,却听周围的人突然一阵惊呼———
哎呀———
危险———
不要———
崖壁上的梁嘉义在几番试探未果的情况下,断然选择了铤而走险———
他脚下踩着两条石缝儿,突然松开手向上一蹬,人窜起足足有半米高,一把抓向巨石之上的一小块突出的岩石,可却抓了个空,身子开始往下疾落———
正当大家惊恐的叫喊之时,只见金佳子突然跳起身,嘴里喊了一句“我靠,这乌鸦嘴!”,就当先一步向崖底冲去,可刚伸出手做好了推挡准备,就见梁嘉义单手把住了一道石缝儿,随后脚下借力再全力一蹬,人终于越过巨石,几个抓跳之下,翻身上了山崖。
下面顿时传来阵阵欢呼声,年轻人惊笑着向上挥手,梁嘉义也微笑着向大家回礼,直到眼睛看到了刘赫瑶如释重负的神色,他的笑意更浓。
第一个人顺利登顶,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梁嘉义从下面拉上了绳梯,又把绳头重新固定稳当,做好了两条通路后,便招呼着大家上来。
先是上去了几个保镖帮忙拽人,随后这些阔公子富千金也开始行动,但大多人都选择爬绳梯,毕竟这种方式既省事又安全,同时也能满足自己小小的挑战**,当然也有几个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身手,而主动徒手攀爬,但大多也是半途放弃,吊在悬绳上被人拉了上去,直过了半个多钟头,第一拨人基本都登了顶,山脚只剩下那个西羽庆和他的新女友。
看着召丽丽惨兮兮的脸色,西羽庆显得有些不耐烦,可还忍着性子在劝,召丽丽颤抖着手几次抓到悬梯上,又放下来,急得眼泪噗噗往下掉,山上的人们又在催,老八似鼓励又似嘲笑的大喊:“上来,上来啊,弟妹,别怕,别怕!下面有老西,上面还有哥哥,俩人儿一定给你伺候明明白白的———”言语里还带着极为的不敬。
西羽庆尴尬的笑笑,向上摆了摆手,退到了一旁,召丽丽也跟过去,深深的低着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习惯性的本想圈住身边人的胳膊,可手到处却落了一个空,西羽庆已经走到一边,笑着向另一群打招呼:“各位大师,还是你们先来吧,我给大伙断个后,呵呵———”
或僧或道的各位大师身手还真是了得,或许是为了在这些“寻常人”面前一展雄姿,以博得更多的奖赏,他们也都用上了各门各派的功夫,有的拉住绳子一跃就是三五米,只十几个窜跳就翻上了崖顶;也有的脚踩悬梯,但手里却合十化一,根本不需要抓扶,噔噔噔噔,如履平地般一阵小跑就上了山头;还有更夸张的,燃起了几张“清风符”,拍到腿上,抓着绳头跑远,往下一矮用力扯拽,再一松劲儿,人就借着绳子的微弱弹力腾空而起,再有风一吹,身子好像轻如棉絮又高一层,又一坠再上升,反复几次,也上了山………
山顶的年轻人们大声欢呼起来———
“看,看!这是我请的易大师,功夫何其了得———”
“瞧,瞧!那是我招的扬真人,身手如何霸道———”
不过最让大家震惊的还是那个“阴一甩”,只见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