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正围着一群人。
男人男人,全是男人。
公子公子,皆是公子。
当年轻的公子都围在一处,那中间肯定有个公主。
刘赫瑶就是今天最乍眼的公主。
她穿得不乍眼,表现更是淡然无奇,但只要她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引发一场小骚动。原因有二,一是长得太美,惹人想入非非,二是家世太丰,让人逑而追追。
刘赫瑶今天穿的是一身乳白色的短礼裙,脸上略施粉黛,头上饰物轻摆,不很艳,但是绝丽脱俗,不很贵,但是冷傲凌人。
一群群衣着光鲜的贵公子,就围在刘赫瑶身边问寒问暖,美丽的公主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眉头却轻轻皱在一起。
“要是阿良在这儿就好了,让他上去勾搭勾搭———”金佳子叹息道,又侧头看看木哥的脸,“老木,要不你上去试试,擦了粉,白多了———”
“你怎么不去试,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没有沟回的脑袋———瓷实!”苏娇娇气道。
木哥也不去管二人的争闹,慢慢的往那群人身边靠近。直到能听到那群人的谈话,木哥才站下身子,躲在一角边听边想着如何接近刘赫瑶。
“刘小姐,听说你又帮伯父签下了一个大单子———真是虎父无犬女,让我们这些大男人都自叹不如啊———”一个面皮白净的公子哥端着红酒,笑嘻嘻的对着刘赫瑶恭维。
“白少,你这消息可过时了噢,我听说刘小姐谈的生意是转卖名下的化工厂,低价收高价卖———一翻手就涨了几千万,大手笔啊———”一个脸色有些发红的男人说道,抿了口洋酒。
“老洪,你的信息也不准确,其实那个生意还没敲下来,瑶瑶在忙着学习拉丁文呢,你们啊,马屁都拍不到正点上,呵呵———”这次说话的,木哥认识,就是那晚在大排档遇到的那个心思灵细的梁嘉义。他站在刘赫瑶身边微微笑着,大有一种近水楼台的优越感。
随后木哥看到了那个体性彪壮的“王八”,他一边用手推挡着身边的众人,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都离远点,离远点,没看到我们刘大小姐正看节目呢么!”他又小声嘀咕,“一个个都没几个糟钱儿,还敢上来套近乎,啦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围的富家公子们听了有些生气,但是好像也不敢回嘴,木哥正在猜测“王八”的身份,就听身边一个小个子年轻人小声说道:“什么东西,仗着他爹有几条破船,还真把自己当成船王二代了———”
“王八”听到有人说话,虽没听全,但隐约感觉好像在说自己,瞪着眼睛往这边看,他没注意小个子,倒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木哥———
“哎呦,那不是大师嘛?怎么还把人晾起来了,快过来过来———让我给你签个名,哦不,给我签个名,哈哈———”“王八”大笑着向木哥招手。
周围的年轻人们纷纷皱起眉头,偷偷的瞪着“王八”,“王八”却不以为意,一下看到了木哥身边的小个子,大笑道:“哎哎,小程总,今天你家是东道主,你老爸把人家大师晾起来了,你还不帮着照顾照顾,多失礼啊———”
小个子脸色微红的向木哥三人躬了躬身,神情很是尴尬,一脸歉意的说:“抱歉抱歉,我是程禾承,刚才和各位大师同台的是我父亲,他,他应该是应酬很多,太忙了,实在对不住———”
木哥把手连摆,客客气气的回礼,金佳子却一直瞪着“王八”,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让他吃点苦头,“王八”似是感觉到了金佳子满含怒意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这个四方大脸的人似曾相识,可被花花红红的油彩一遮,他还是没想起来,不过金佳子充满敌意的目光还是让他感觉到不爽,他哈哈一笑,说道:“来啊,那个什么大师,再给哥儿几个唱一段———会翻跟头不?来来来,翻几个———有赏有赏!”他从包里拿出一沓钱。“一个跟头一张———”
金佳子的火儿腾的一下子窜了上来,小个子程禾承连忙劝道:“大,大师,老八这人就爱开玩笑,刚才又多喝了两杯,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今天是我的小生意开张,也请您几位海涵———”
“王八”的身边突然横过两个更高更壮的汉子,将他护在身后,看那横眉冷目气势汹汹的架势,摆明了是他的贴身保镖。
“隔尾准归的驴屎闷显圣闷,庆告胎鬼烟,款想仄立———”
舞台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的是个外国人,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通,愣是没人听懂,台下的人们都开始琢磨这个家伙是哪国人,苏娇娇神神秘秘的贴到木哥耳边,以她敏锐的职业洞察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问:“哥,这个老外念的是不是法咒?!”
外国人身边带着翻译,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小卫先生这次到中国来,可是做了十足的功课,汉语虽然讲得不很标准,但是也算流利———其实他说的就是中文,原话是这样的———各位尊贵的女士们先生们,请高抬贵眼,看向这里———”
人们恍然大悟,有人发出轻笑,微微摇头。
木哥想起了在镶金节目单上看到的那个魔术师的名字———小卫·刻薄菲儿,人比名字强,至少不是山寨的,金黄的头发,蓝眼睛、深眼眶,倒真是个地地道道的西方人。他聚齐了大家的目光,摆了摆手,高声又说了一段,翻译过来是———
“下面一个节目是今天魔术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