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直接去了医务室,他在医药柜里翻出了几卷绷带,又拿了一些药瓶,便向医生宿舍走去,他的计划很直接———去找元克野!
经过关里的回忆和木哥的推测,马主任这个人问题最多,且不说医院死人的事儿和他有没有关系,单是奸污女性这一个罪名,也够他枪毙几个来回的,这人可恨可恶,但身上却有太多的谜,在没有挖出事情的真相之前,木哥没把握能一击必中,所以他暂时不能轻易对马主任动手———
“乌鸦”早已经离开了医院,那时现时隐的红衣服女鬼又是从哪儿蹦出来?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小护士肇莱招引出来的?她要干什么?杀人?是为了复仇,还是有其他的目的?死掉的三个人生前有什么共性———关里刚才提到的几个战友,还有谁………
这些问号在木哥脑袋里转来转去,现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去拷问嫌疑最大的马主任和肇莱,所以他想到了元克野,这个在马主任身前身后转悠的家伙,走得近,知得多,或许从他身上能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木哥敲开元克野的房门,就看见那张仿若猪头的膀肿的脸,元克野被金佳子打得不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看到门口站着貌似极为关切木哥,先是愣了愣,随后一撇嘴哼道:“怎么?来看笑话么,木医生?”
“哪敢哪敢,元助理,我见你伤得挺重,特意来看看———”木哥挤进门里,拿出一瓶药酒,笑道:“你别看我是学临床的,但是对中医也有点小研究———推拿按摩、针灸通穴也稍有涉猎,你伤了筋动了骨,要是一直这么挺着,没两三个月不见得能好利索———要不让我帮你看看———”
元克野冷哼着说了声“不用!”,就把木哥往屋外推,木哥死皮赖脸的又往屋里抢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笑呵呵的说:“元助理,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其实吧,你不了解我这个人,我呢,最喜欢交朋友,到这儿上班也是通过好朋友介绍来的,我没有什么背景和资历,经验和能力上更是跟你差了不是一截半截,所以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就是想找个靠山带带我,我知道你是马主任身边的红人儿,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收下我这个后辈,以后多提拔提拔我———你要是点点头,日后我就跟您混了———”木哥说的诚心诚意,更诚恳的是,他递上一小沓钞票。
元克野脸色明显缓和许多,但还是阴着脸,哼道:“少跟我来这套,我不吃这个———”但是却把身边的抽屉拉开了一个小缝儿,木哥会意的把钱扔进了抽屉,对着元克野嘿嘿傻笑。
元克野晃晃悠悠的坐到了电视前,说道:“年轻人,以后说话做事有点眼睛介儿,做人要圆一点,办事要圆一点,说话更得圆一点,这样才能圆圆满满,就像你前几天那样不行———都来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主动来找我亲近亲近,我怎么知道你是哪座庙上的什么神?哪个阎王殿的什么鬼?是神是鬼,我都不怕,怕的就是你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愣头青———”
木哥心中暗笑,原来元克野是在记恨自己送礼送晚了,忙一顿赔不是,倒出药酒就要给元克野推拿。
元克野却用手一挡,说道:“按摩就不用了,我的医术不比你差,毕竟也是军医大学科班出身———”他吃力的站起身子,想去够茶几上的茶杯。
木哥一听军医大学,心里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忙抢先过去把茶杯续上水,端了过来:“啊,原来元助理也是军医啊,也真巧,我听说院长和马主任他们也是军人呢———”
元克野接过喝了一口,说道:“我不是军人,只是在军医大进修过,而且你听来的也不全对,他们确实在部队呆过,不过只是临时被地方医院抽调,去部队帮忙,也不是军人———可能咱们医院的老人儿曾听过他们以战友互称,所以传错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啊———说实话,元助理,我最敬佩的就是当兵的,当年还想考军医呢,可是没考上———原来地方医院也能到部队去体验生活啊———真让人羡慕———”木哥说道。
“有什么可羡慕的,那次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元克野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木哥知道他是有意打住,也不敢往下问,随口说道:“唉,部队的生活单调枯燥,到那儿肯定不是享福去的,这我明白———”
“别装明白,他们是随军探险———你看你,又来了,不懂装懂!”元克野骂道,但是木哥想套的话已经出来了。
“嘿嘿,是是,助理教训的是———那之后呢,怎么就开了这间医院?”木哥又给元克野的茶杯续满水,一脸恳切的求教。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元克野气道,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后来,韩院长他们回到地方医院之后,因为一次医疗事故,他们被迫辞了职,就到这儿创办了医院———据说是治死了一个女孩儿,这我也是有一次在马主任喝多的时候,听他说的,具体情况不清楚,别再问这事儿了。”元克野的冷着脸说道。
“呃,这我也听说过———十几个老同事集体出来创业,倒也不错啊———”木哥叹道。
“你这都是听谁瞎说的,哪有十几个人?!就他们五个———韩院长挑头,副院长和马主任支持———还有———诶?你怎么对之前的事儿这么感兴趣?!”元克野疑惑的看着木哥,再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