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正等着阿花继续往下说,就听到那边有人说话:“小施主,贫道刚才所说没错吧,你今日必有血光之灾,现在如何呀?!”
说话的是那个“摆桌算命”的白胡子老头,他轻捋胡须,盯着对面年轻男子的手,哈哈大笑。
那男人的手背上正滚出几滴血珠,该是刚才被那个小护士肇莱扎的。
白胡子老头站起身,隔着桌子把脑袋探过去,他拉起年轻男子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伸出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舔血滴,吧嗒吧嗒嘴儿,再用手指掐算几下,沉吟道:“嗯,原来是o型………”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木哥转回头,催着阿花继续往下说。
“血啊———都是红呼呼的鲜血———但我算不出来是啥血型———”阿花轻轻摇头,“墙上用血画成了一个女人的摸样,画得倒挺像,就是肚子好像被破开了,一条一条的血道儿还在往下淌,就像肠子———”
阿花翘起兰花指,把头发往耳朵后面别了别,继续说道:“我当时有点害怕,就想喊别人,可却发不出声,我更怕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嘴已经被自己捂住了,我就拿另一只手去掰捂嘴的手,那个红衣服女孩突然转过身,我以为她要帮我呢,谁知道她一转过来就对我笑———长得倒是挺好看,当然了,没有我漂亮———”阿花自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她笑完又去画画,我看到她摸肚子的时候,手上就沾满了血,我低头一看,她的衣服敞开着,肚皮从中间裂开,肠子肚子已经流到了外面———
这下我是彻底吓坏了———你们想想啊———那天是我值日,刚擦干净的地面儿,就被她弄得沥沥剌剌的都是血,第二天让马主任看到,一定以为我偷懒没干活,到时候要是再罚我———”
“怎么样,老木?有啥心得没?”金佳子打断道。
“你说的是哪一天———”木哥问阿花。
“就前几天的事儿呀———我想想啊———”阿花翘着指尖,点自己的太阳穴,想了好一阵,一拍手道:“对了,是2009年夏天的事儿———”
木哥气息又是一滞,他瞪了眼金佳子,金佳子也有些不好意思,问阿花:“花儿啊,那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么?”
“嗯———”阿花掐着手指头算,查了半天,又开始数脚趾头,最后终于算明白了,笑着说道:“哦,现在是1983年,我是92年生的,过几天正好9周岁———哎呀,我才这么小啊,我说胸怎么这么平呢,原来是还没发育———嘻嘻!”
金佳子咽了口唾沫,干笑了两声,对木哥说:“老木,你别只纠结这些小混乱,说不定她真看到什么妖鬼了呢———这事儿啊,我看你得顺便留意一下———”
木哥哼了一声,转身要走,阿花忙喊了一声:“帅哥哥,你,你不是要和我约会么,什么时间,在哪啊?”
木哥又回过头,他看了看金佳子病服上的号牌,说了一句:“今天晚上,38号病床,不用打招呼———直接进被窝儿———”说完大步走开,只留下在原地愣愣苦着脸的金佳子………
等木哥走出门,金佳子才反应过来,他在心里暗骂了木哥一句,嘟哝着往别处走,却又被人拉住,金佳子心中有火,正没处发,正想大骂,回头一看竟那个白胡子老头,老头看了看他的脸,笑着说道:“小施主,请留步,你可要当心啦———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这几天要有血光之灾呀———”
“灾你妈个腿儿———”金佳子一拳抡去,血光一片………
…………………
“二号病区工作人员请注意,现发现该区病人正在打斗,速去制止,速去制止———”走廊的喇叭里传出人的说话声。
木哥没心去管这些破事儿,他按照手机上的地图直接到了档案室,他想从医院的病人登记本上查出“乌鸦”的下落,可管理员给他递来的都是一些毫不相关的治疗病例,登记本却一直不往外拿,木哥反复强调自己是为了弄清每个病人的具体情况,管理员还是爱搭不理,后来木哥真有些生气了,把马主任搬出来压人,那个管理员给了木哥一个白眼儿,哼道:“就是驴主任也不行,医院有规定,没有副院长的特批,试用期的医生不许看病人的登记档案!”
木哥一下没了脾气,软磨硬泡说尽好话,管理员就是不松口,正当木哥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管理员手边有一大堆信封,他心中一动,看了眼桌上的烟灰缸,便从怀里掏出两盒软中华递了过去,管理员冷着的脸立马变得柔和几分:“嗯,还行,这还挺懂事儿———哎呀,不是我说你,像你们这些有学历有水平的年轻人,非得来这儿干啥,这里鸟不拉屎的,管的严规矩多,哪有外面自在———”
木哥看管理员打开烟盒抽出根烟,点着大口吸了起来,木哥看了看管理员正头上的摄像头,心里一阵纳闷儿———就这还管的严呢?
管理员看出了木哥的疑惑,笑了笑,弹弹烟灰,说道:“那些都是摆设,是用来唬外面的检查的,咱们医院钱少人多,哪舍得往这上面投钱儿,这里的现实情况就应了那句话———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设备基本靠手,睡眠基本靠酒,监控基本靠狗———哦,狗指的是那些保安!”
这几条木哥倒身有体会,他之前一进医院,手机就被收了上去,据说是怕影响工作,他在医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