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木哥遇险,所有人心中一震,金佳子好像如梦方醒,用手擦了擦眼角,“下雨了?”他不像是在装,抬头看看天,“没有哇,诶?你、你们怎么也都——”
众人都在揩脸上的泪,但是个个惊奇,“这、这是——”
“是被‘气’那个魔头迷住了心魂,有感而发。”说话的竟是杜岩龙。“怒气、怨气、悲气,冷气热气…一股脑的都爆发出来了,乖乖,你们想的还真多!”
“可、可那魔头已经死了啊——”方祥武道。
“‘气’的确是死了,却不能保证魔气没有继续传下去。”杜,随即就把目光投到了“财”身上。
“你的意思是——”金佳子瞪着杜岩龙,“老、老木——”
杜岩龙不再说话,眼睛盯住了“财”身上的一只大包。
“诶?不对,杜老头,刚才我们都被迷住了,为什么只有你安然无恙?”金佳子瞪大了眼睛,“难怪老木说你有问题,快!快!把身上的法宝贡献出来。”
“哪有什么法宝!”杜岩龙气道,“只不过老头子我没有那么多‘气’罢了。别吵别吵,木小兄弟要遭殃,你们看看,三个魔头同时对付一个人类,嚯!大开眼界啊——”
木哥身子周围的黑气越来越重,他的身影已经渐渐湮没其中,金佳子想冲上去,但还是听到木哥的一句话——
“我,是谁?”
“色”在对面伫立着,咬咬牙关,“我、我不知道。”
“那你一定想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们。”木哥的声音不冷不热、不急不慢,好像在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给你们答案,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你一定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前世——”“色”的声音在颤抖,“为、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只想确认。”
“我、我——”“色”的脸上再没了丝毫媚态,身上只剩下颤抖。
“好了!”“酒”突然大声喊道,“今天的废话已经够多了。现、现在就让我送他上路!”他醉眼迷离,但是动作却出奇的快,话音落时,猛猛的灌下一大口酒。随后身形疾动,向木哥扑去,转眼就撞进了重重黑雾之中…
金佳子几人在远处看着,只见“酒”进入其中就没了动静,好像泥牛入海。竟未惊起一丝波浪。
“财”也皱起了眉头,本想上去帮忙却又有些犹豫,但手已经慢慢探进了身后的大包,“哗唥唥”一阵轻响,好像有不少金属碰撞。
“色”脸上带着恐惧,又偷偷往后退了几步,木哥刚才问的问题她有些不敢回答,因为那两个字在她心中好似一种禁忌,像堵住喉咙的鱼鲠,火辣辣的一说话就痛。
嘭!
一道人影从黑雾中倒飞出来。在空中打了个腾翻半跪地上,浑身微微颤抖间,慢慢站起来,肩膀上血肉模糊,大股的鲜红血液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淌。
“老木——”金佳子惊呼,提着销魂棍就要往上冲,可瞬间又停住了,因为他发现那团黑雾忽地散开了,其中的魔影渐渐显现——
“酒”在得意的笑着,举起怀中的孩童皮囊往嘴里灌。可倒了半天竟没剩下多少酒,再晃一晃才发现,酒水正从皮囊的下身流出去,皮囊开始慢慢的软塌。酒水洒了一地,那魔头看似很心疼,连忙往后退,身子却一栽歪,差点没摔倒,再挪步。还是没动,低头一看,不由呆住了——
只见他的两双脚此刻是灰白一片,竟好像凝成了石头,与地面紧紧的融合在一起,宛如一体,他这下可慌了,刚想向“财”求救,就见木哥突然高高弹起,再落下来时正好到了他的身前,手起刀落,一道金光破开他的护体魔气,横着直削他的脑袋,魔头大惊,一缩脖,总算躲过一劫,但觉头顶凉飕飕的,一摸,全是血,不过幸好,只是削掉了一小层头皮。
“酒”大怒,双拳急打,却见木哥一个翻腾就躲闪开,在空中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天灵盖,借力一甩,“酒”就被带了起来抛向远处…
“酒”落地后又急跳着冲过来,本想举起皮囊再灌上一口,可突然发现怀中轻轻,再一看自己的手,他瞬间停住了,双手血迹模糊,黑色的血液汩汩的往下流,再看胳膊、大腿、躯干,竟都是血糊糊的一片,他的皮…皮…
应该说是个皮囊,就立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小腿以下都已经石化,而往上的大半截身子里空空荡荡,被风灌得像个充气的麻袋,原来,木哥刚刚竟然把他愣生生的从自己的皮囊里扯了出来…
“哇——”“酒”这才感觉出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但惊恐感更让这个满身酒气的魔头如坠冰谷,他身上的魔气在急速的外流,鲜血混着酒水从裸.露的肌肉缝隙中渗出来,他绝望的惨叫,但开始聚起全身的力气向木哥撞来,做着最后一搏——
嗖!
金翎出手,划出一道金色和青色旋绕的光芒,直掼入“酒”的胸前,将他牢牢的钉在一颗大树上,“酒”还想挣扎,但金翎上散出来的股股奇异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感到虚脱无力,垂下手脚,只能用绝望的眼神向“财”求救…
“你、你用的什么术法——”“财”怕误伤到同伙,刚才一直犹豫着没出手,可就在这么喘息之间,场上的情形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在惊急中,问了一句自知得不到答案的话。
却没想到木哥竟然回答了,脸上带着笑,语气淡淡的:“‘土之源’,尘土、沙石、山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