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晓晓盯着青荷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直闪:“我是说,她没装假,不是故意隐瞒别人的。”
“还不假?”金佳子奇道,“修为道行突然提高了一大截儿,除了美国大片儿里的这侠那侠,你见过谁这么突飞猛进的?哦!别又说是你在书上看到的…”
“确实——”姬晓晓点头道,“本来就是书里记载的,刚才我要和你们说的还没完——还是和那个‘涅槃仙荷’有关…”她顿了顿,看了身旁几人一眼,“你们可知道那妖花为什么被称作‘涅槃’么?!”
…
木哥眼盯着越来越近的青荷,身体里暗暗调运着阳气和劲力,他早已看出了那个女人身上的变化,时时刻刻都在高度戒备。
咔嚓——
远处的一个小林子里再次发出一声清脆的细响,风号雨落,但木哥听得异常真切,他偷偷往那边看了一眼,林木微晃,在风雨中飘摇。
解救金佳子他们,把青荷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木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看着那女人身上的狂猛气息越来越重,木哥把手中的“木舍利”颠了颠,“我说过了,我们一起除去邪物,这东西归你。”
“除了它,我还想要你的命。”青荷冷冷道。
“何必呢?天下同道本是一家,有什么事儿大家好好说。”木哥脸上又挂起了轻松的笑,体内的阳气却在急速凝聚。
青荷狠狠瞪着木哥:“好好说?行,你告诉我,泉儿呢?”
“郎、郎师兄死了——”岳靖伦躲在远处大喊,“就、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断肢残身,死的别提有多惨了。”
青荷平静的脸上突然涌上一片寒气。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木哥微笑着道,“郎泉是受了点儿轻伤,不过我想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当时是有点误会,不过也真的没害他性命。”
“哼。那她呢——”青荷一指肇莱,“月儿的魂魄去了哪儿?难道她死也是个误会?”
“还真是——”木哥猛猛的点头,伸出手往下压了压,“大师。您先找地方坐好,听我慢慢跟你说——”
“唉,装疯卖傻,老木又要害人了——”金佳子在远处摇头叹气。
张欢姻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可被冰凉的雨水一浇。就慢慢的清醒过来,顿时感到胸腹憋闷,她猛猛的吸了口气,可入鼻的竟是一股恶臭味道,一睁开眼,发觉自己的面前还贴着一张脸,等眼睛的“焦距”对准了,这才发现原来竟是满脸牛粪的袁二爷,登时一声惊叫,想往后躲却发现两人的脑袋被绑在一起了。一动俱动,更显暧昧…
袁二爷也被她晃悠醒了,等弄清了自己的处境,登时也是一声惊呼,两个人死命的往后挣,却感到身上的绳子捆扎得结结实实,不动还好,一动两人磨磨擦擦,一阵急乱,噗嗵!一齐栽倒。男上女下,更是尴尬。
张欢姻既羞又怒,大叫道:“你、你别乱动!”
“那、那你动——”袁二爷苦着脸。
“被、被你压着…我、我使不上力。”
“那、那我们翻过来,你、你在上面…”
“不要翻。你、你腰下什么东西,那么硬,硌到我了,好痛…”
“是、是一件法宝,贴身的…”
周围正在打坐或静躺的驱邪人愣愣的看着那对儿被捆绑在一起的男女,听着他们无意的暧昧的话。个个眼角抽动…
“你、你别、别乱摸!手、手在干嘛?!”张欢姻惊声大叫。
“我、我在解扣子啊——”袁二爷回道。
“扣、扣子?!呀——你、你个老混蛋!”
“哦,我、我说的是绳子扣…”袁二爷连忙解释,“不、不解开,我们怎么能分开?”
“别费事了,我、我们分不开…”张欢姻感觉自己被绑得像个麻袋,随口说道。
分、分不开?众驱邪人眼皮直跳…
“那、那你来——”袁二爷偏着脸,让自己的嘴尽量离女人远一些,“把、把我的贴身法宝掏出来,我们或有一救。”
“在哪儿?”
“刚才不是顶到你了么?”袁二爷道,“就在那里。”
“啊?你、你——”张欢姻脸色大变。
“快呀,我动不了,够不到!”袁二爷急道。
张欢姻咬咬牙,她体型偏瘦,活动空间也就比袁二爷稍微大一些,使劲儿的扭扭胳膊,终于把手抽到了身前,顺着男人的肚子往下摸,“是、是这儿么?”
“往下——”
“这儿?”
“往下——”
“那、那是这儿?”
“不对不对,再往下…”
“你、你——”
“快呀,青荷大师秉性实在,难保不会被姓木的那小子哄骗,我们得去帮她,再、再晚就来不及啦!”
张欢姻一咬牙,把手猛地直探下去,“呵!抓到了,怎么用?!”
袁二爷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眼珠儿瞪得老大,也不知是难受还是好受,惊声道:“过、过了,你、你再往上一点儿…”
张欢姻刚才被方祥武打得死去活来,脑子一直就浑浑噩噩的,这会儿虽然醒了,但明显慢了几拍,且又着急脱困,便也想不了那么多,手再往上挪挪,终于抓住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事,从袁二爷的衣服里掏出来,竟是一把很短的匕首,她心中登时狂喜,退掉刀鞘,寒光闪闪,一柄锋利的小刃便露了出来,她举刀便要往身边的绳子上划。
“等、等等——”袁二爷突然喊道。
“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