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小荷花叶大放,转得“呼呼”作响,就好像一只急速的小风车,旋出阵阵劲风。
小黑的身子突然被带了起来,一股强大吸力扯拽着他的身体往那边滑去,脚下趟出两道深深的沟。离得越来越近,他想挥动利甲,可浑身上下都好像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压制,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胳膊如灌了铅似的沉着,噗!小荷顶到了他的胸口上——
嗡嗡——
荷瓣还在急速的转动,现在又成了一只“绞肉机”,小黑前胸上的皮肉碎烂飞溅,青色的血狂喷而出…
“不要——”小白大喊,放下已经活转过来的乌乌,一步冲了上去,郎月横身挡在那儿,却被小白一头撞倒,头磕在一块石头上,血流如注,又多了一处伤。
但小白在打斗上没有丝毫经验,刚冲到近处就被郎泉一把捏住了脖子,整个身子都被高高的提了起来,顿时脸无血色,气喘不畅。
“哥!杀了他们!”郎月跳起来大吼,手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儿里汩汩的往外流。
“妖孽!我送你们归天!”郎泉眼睛通红,满脸戾气,双手一紧,小黑和小白情势大危…
金佳子想过去帮忙,可丑男丑女一起扑过来缠住,他心里既急又惊,怎么也想不明白丑男女上次还不是对手,为什么这回突然变得这么难缠。
可就在两只小妖狼即要毙命的前一刻,一道人影突然从半空中闪出,划出一道电光,直向郎泉射去,那影子来势凶猛,郎泉也为之一惊,身形猛退,双臂交叉护在胸口,咚!挡住了那风驰电掣的一击,小白小黑终于脱困。噗嗵噗嗵!仰身摔倒…
金佳子总算松了口气,对着半空悬浮的人影高喊:“肇小姐,谢啦啊——”
那人影正是肇莱的魂魄,此刻飘飘浮浮。怒瞪郎泉…
…
看到小狼妖脱险,木哥重重的吐口气,金翎猛削,砍翻了两只妖兽,另一只手又射出团团火光。将脚前的一撮妖虫烧成飞灰,等再转过身的时候,那两个水族妖王已经临近了…
花王后好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依偎在莽括的身边,环住他的胳膊,一步三摇,腰肢扭得好似水蛇,莽括任由她亲昵的贴紧,冷笑着盯着木哥,一步步踩在荡漾的水面上。沉稳阔壮,倒真有一股雄霸天下的气势。
木哥暗暗催动阳气,将四颗“舍利”里的灵气导入体内,正要做赴死一搏,可就在他即将出手的那一刻却突然愣住了,随即散去气息,怔怔的往二妖王身后看。
莽括注意到了木哥神色的变化,心中微动,刚想回头却听身边花王后道:“小王,那小畜生工于心计。他这又是使诈呢。”
莽括戏中一宽,冷冷笑着继续走来。
木哥放下胳膊,干脆抱着膀好像在看戏。
花王后“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小东西,你这招不管用了。这次就叫你——咦?”话未说完,她忽然停住,感到浑身一阵发冷,背后竟真的腾起一股凌厉的气息,而、而且还是那么的熟悉…
莽括也呆住了,二妖同时转头。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只见身后的一片水汪里正缓缓的鼓起一个大包,越来越高,越涨越大,其中渐渐透出一个人形,上半身似人,下半身却甩动着无数触手,竟是水族“临渊宫”的前任宫主乌蜇!
“呀,你、你——”花王后惊声尖叫,脸色变得灰白,“大、大王——”
“大王?还是好好伺候你的小王吧——”乌蜇看着暧昧亲昵的二人,阴冷的笑:“你们两个,很好——”
“大、大王——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花王后忙松开莽括的胳膊,还想说话,却感到喉间突然一紧,脖子已被一根触手缠住…
莽括眼中寒光一闪,操起“纳灵杖”就冲了过去,嘭!杖头正点住乌蜇的胸口,刚想催动妖力,却猛然感到自己身上的妖气忽的倒流出去,竟顺着短杖灌进乌蜇的体内,他大惊失色:“这、这是——”
“愚蠢——”乌蜇冷笑着,“我身上留有‘妖母’的三分修为,凭你区区千年的道行,也想制住我?”
莽括的心开始像坠了铅似的往下沉,的确,之前乌蜇和已生万年的“妖母”连体修行,道行自然是一日千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此刻体内竟还尚存那个恐怖巨妖的妖力,如此看来,自己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乌蜇甩出一根触手卷住了莽括手中的“纳灵杖”,大大小小的吸盘牢牢的附住杖身,用力一拉,短杖脱手,触手一翻,杖头调转过来又抵在了莽括的头顶正中,登时妖气大泄,莽括瞬间就软倒下去,随即是花王后,她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魂魄就被“纳灵杖”愣生生的拔了出来,虚淡的生魂惊恐绝望的飘忽扭曲,终于化成一缕青烟,被吸进短杖之中…
莽括妖气大损,现在已是奄奄一息,不甘的看着悬在他身边的乌蜇,嘴巴动了动。
“哈哈,有什么话,还是去妖冥殿说吧——哦,对了,你们已魂飞魄散,进不了妖冥啦——喔哈哈哈——”乌蜇放声狂笑,触手一甩,短杖“嘭”的把莽括的脑袋敲碎,随即最后一道妖气和魂魄被他强拽了出来…
两个水族的千年妖王就这么死了,没有过多的打斗,没有更多的争抢,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莽括都没机会施展他那一身强横的修为,归根结底,是他太依赖于手中的法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他真的还存有一丝魂念可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