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精灵族举行大宴犒劳众侍卫和驱邪人,说是有两层意思,一是犒慰勇士、激励斗志,二是以示强盛、动摇敌心。
这也有道理,自木哥冲进大阵之后,英羽便带着无数禽妖围在外面,三个水族妖王试着冲撞大阵无果,也只能在阵外候着,一日两日还能忍,可这一待就是十多天,这下不止他们熬不住了,就连那对儿丑男女也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尤其今天看到阵内大吃二喝,他们更是心头长草,烦闷得透了顶。
木哥几人当然做了上宾,他们在右,郎泉一伙在左,居中的是精灵族长和众长老,就连那十几个被族长放进大阵的兽族妖王也在款待之列,只不过他们身上都打着禁制,身后更是有几十个精灵侍卫盯着…
闲话不多,族长说了几句敬酒词便开了宴,一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吃喝得好不尽兴…
席间,族长问木哥和郎泉可有更好的退敌之法,郎泉没说话,郎月却大声嚷嚷:“那就要看族长更想依赖于谁了——”她瞥了木哥一眼,“就怕你们所托非人,到最后再引狼入室!”
精灵们没听懂,正琢磨呢,却又见木哥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举着杯子高声笑道:“诸位,请放心吧,今日有我木哥在此,一定将那些妖啊兽啊的打个屁滚尿流!”说罢,一饮而尽。
“你凭什么?!”郎月不屑道。
“就凭这个!”木哥摔掉酒杯,从怀里抽出一支短杖高高举起,狂笑道:“神兵圣宝‘纳灵杖’!”
“啊?是、是那个绝世邪宝…”驱邪人中竟有认识的。
“凭那个邪物?”郎月冷嗤道。郎泉的眼睛盯着短杖,眼中透出冷气。
“对啊,甭管它是邪还是正,只要能帮大伙脱险,那就值得一用!”木哥笑道。
“哼哼,你说的倒是好听——”岳靖伦也站了起来,“却不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祸心,别有所图!”
“你、你什么意思?”木哥脸色变了变。
“这还用我说吗?”岳靖伦冷笑道。“你仅凭一己之力,便能从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逃出来…且不说那千军万马如何难对付,单只那几个妖王瞬间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他指着水族三妖王,“哼哼。我倒想知道,你究竟凭着什么保住小命的?”
“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一分运气——”乌乌接道,“我们老大心好、人好、命更好…”他斜着眼睛瞥了瞥郎月,“不像某些败家娘们儿。丑脸、臭脸、不要脸…”
“狗杂种!你说什么!”郎月气怒道。
“说你啊,小畜生。”乌乌笑道。
“你他.妈找死!”岳靖伦怒喝。
“喊你奶奶个熊——”金佳子哼哼道,“怎么跟你五爷爷说话呢…”随手一甩,一只筷子飞射而出,正打在岳靖伦身前的酒壶上,酒水飞溅,迸了岳靖伦一身,他自感在郎月的面前出了丑,登时大怒,抬步就要冲过来。却被郎月拉住,朝他使了使眼色。
岳靖伦强压下怒气,还想说话,身子却猛地一晃,脸色“大变”:“酒、酒菜有毒!”
“你、你胡说什么?”洛长老怒道,想要站起来却又一屁股摔下去,“啊?这、这是——”
“是他——”岳靖伦一指木哥,“是他下的毒!”
“怎、怎么会——”洛长老惊道,“他、他刚才一直在大帐中和我们商事,况、况且火厨守备森严。根本就不会有人靠近——”
“哼哼——”岳靖伦冷笑一声,“不会有人,那就是有‘鬼’了!”
众长老一愣,见岳靖伦突然打出大把灵符。直飞到木哥的桌前,符纸燃起,木哥的身后渐渐浮起一个鬼影,飘飘晃晃,满脸惊慌…
木哥脸色大变,呼的站了起来。脚一软又跌坐下去。
岳靖伦面带阴笑:“姓木的,你勾结妖兽也就罢了,现在又驱使鬼物谋害大家,说,你到底意欲何为?”
木哥脸色阴晴不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洛长老惊声道:“木、木大师,你、你——”
“哼哼,还是我替你说吧——”郎月看着木哥冷笑道,“你和妖鬼狼狈为奸,为的就是屠灭精灵族,最后再和妖兽瓜分利益!”
“笑话!我们图什么?”金佳子反驳道。
“呵呵,精灵族传衍上千年,难保不会有什么绝世的宝贝。”岳靖伦和郎月一唱一和,咄咄逼人。
“他、他们说的是真的?”洛长老看着木哥慌张道。
木哥刚想张嘴,却又被郎月抢去话头:“这么问,他会承认么?”
“那、那——”洛长老一时没了主意。
“先把他们都绑起来,我们一个一个问!”郎月颠着手中的断鞭,冷冷的笑。
“谁敢?!”金佳子怒喝道,可却站不起来,且身子越来越软,慢慢堆了下去。
洛长老看看郎月一伙,有瞅瞅木哥众人,咬咬牙:“来人,先把木、木大——他们给我捆了!”
在周围巡守的精灵侍卫围了上来,把木哥几人绑了个结实,金佳子和方乔还想挣扎,可扭动几下就被人按住,金佳子冲着洛长老破口大骂:“你个老糊涂,老子瞎了眼了,这几天还帮你治伤,真他奶奶的都是白眼狼——”说完发现身边的小白和小黑都在看着自己,他忙又改口:“哦,不!是狗杂种——”乌乌也在一边不满的叫,他再次更正:“老混球儿、老犊子、老王八——”
骂得洛长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老头也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