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方蓓儿气得七窍都快生了烟。
金佳子在旁边苦叹:“行了,三小姐,你还不了解这些顽固糊涂的老家伙,他们呀,要是不把自己的族群灭了,根本就不会知道啥是对、啥是错!”
“可、可我亲眼听到,亲耳听到——”方蓓儿还在急急的说。
“你就是拿手机拍下来,他们都会说你是p的——”金佳子冷哼着,拈起一块刚熬完的大膏药,啪!重重的贴在了一个长老的后背上,“呜哇!”给那老头震得浑身一激灵,后背是火辣辣的痛麻。
“别乱动,再两贴,毒就解了——”金佳子喊道,一听这话,不止是那老头,所有的长老们都不敢动了,乖乖的弯腰低头,怕金佳子痛下狠手。
但金佳子手中的膏药没再拍下去,那长老等了半天发现身后没有动静,困惑的转头:“金大师,您——嗯?”他发现金佳子站在那儿,瞪着眼睛往前看,表情呆呆的。长老也跟着看过去,登时也愣住了,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朝身后焦急的喊道:“敌袭!敌袭!有兽族攻阵啦——”
所有人都往阵外望去,精灵族的侍卫们更是急冲过来——
只见大阵之外正走过来十几个人影,离得近了才看清楚,竟是以“猿王”为首的十几个兽族妖王,众侍卫想杀出大阵,但马上就被方蓓儿拦住,她高呼道:“兽族内乱,他们现在是友非敌!”
周围众人登时都愣住了,与妖兽为友?这、这可有点荒唐。
方蓓儿看出了众人的困惑,急道:“总之,大家相信我就是了,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他们,切莫再耗费精力,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郎月跨前一步,冷笑道:“方姐姐。我们除妖是替天行道,如何又变成‘自相残杀’了,难道你也和姓木的那小子一样,和妖物勾结成行。狼狈为奸了?”
众人也疑惑的看着方蓓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呀!说来话长,跟你们没时间解释了——”方蓓儿急得头上都见了汗,一指那些妖王,“大家看看。就他们那般摸样,还怎么能攻打大阵。”
众人一看,果然,妖王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色灰败,大都还带着伤,妖气虚淡、体力不支,走得踉踉跄跄,哪像是来攻阵的,分明就是“逃荒”的一群…
“哼哼。万一是他们装的呢?”郎月冷哼道。
岳靖伦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妖兽诡滑,很有可能演一出‘苦肉计’,只想混进大阵,到时候再来个‘里应外合’…”
大多人都点头赞同,方蓓儿更急了:“你、你们——好!你们的恩人木哥说了,只要保住这些妖王的命,那兽族大军就会有所顾忌,这也是让他们退兵的最好手段!”
“木哥木哥——”郎月怒道,“方蓓儿。你满嘴都是‘木哥’,怎么?才和他独处两天,就变了心了?”她一边大喊,一边看向身边的郎泉。
郎泉眉头微皱。也盯着方蓓儿。
方蓓儿的脸“唰”的红了,不敢直视郎泉投来的目光,喏喏道:“我、我没——”
“没有就好——”郎月笑道,“方姐姐,既然咱们早晚还是一家,那我就还叫你一声‘姐姐’。好啦好啦,快让开吧,如果那些妖王的伤不是假的,我们何不趁机结果了他们,为天下除害?快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不!”方蓓儿突然跳到大阵的边缘,双臂横身挡在那里,“谁都不能动他们!”
“你——”郎月瞪起眼睛。
“好了——”一直沉默的精灵族长挥了挥手,“既然是木小友的意思,就这么办吧,我相信他。”众精灵得令,纷纷退下,长老们也颌首会意。
“不行!”郎月却还是不依不饶,用鞭子点指周围,“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早晚会把我们连累死,你们不动,好!那就只有我出手了——”说罢,扬鞭一甩,径直向阵外打去,啪!鞭子在半途被方蓓儿牢牢抓住,她面色坚毅,稳如直松。
“让开!”郎月怒道,横眉立目。
“不让!”方蓓儿回道,美目圆睁。
“你、你可别怪我手不留情!”郎月狠狠道。
方蓓儿没说话,把鞭头攥得更紧。
“呀!”郎月突然一声怒喝,手打指诀,鞭梢儿上突然生出无数倒钩,针针刺入方蓓儿的掌心,方蓓儿眉头微蹙,连哼都没哼一声,还是不肯撒手。
“你、你找死!”郎月气急了,再也不顾任何情面,猛的把鞭子往回急收。
“你他.妈找死!”一声暴吼,金佳子冲了上去,手中的销魂棍“嘡啷”探出锋利尖刃,横空一劈,那鞭子便断去一截儿。
郎月手中的长鞭当然也是件厉害法宝,可之前就被断去不少,现在雪上加霜,更短了一段儿,她哪能不心疼,也真火了,手腕一抖,鞭头再次打来,冲着金佳子大骂:“你个狗东西,干你什么事!”
“去你奶奶个狗尿苔的——”金佳子横道,举棍迎上,“你个王八崽子敢欺负我兄弟的女人,那就干你爷爷的事儿!”他边说边往前冲,同时挥棍如风,噗噗噗!竟像砍瓜切菜一般,把那长鞭削成无数小段儿。
郎月被辱,武器又碎得一塌糊涂,怒火腾地一下窜起三丈高,另一手从背后掏出一只短剑,大叫一声就要冲过来,金佳子却突然停下手,用销魂棍在鞭头上缠了两圈儿,猛地一拉,郎月力气小瞬间就被拽飞过来,惊急中,她本想借势刺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