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山洞的确让木哥瞬间想起了“水帘洞”,但他绝不会像孙猴子他们那样以先入者尊为王,因为除了木哥,其他人伤的伤、弱的弱,根本就谁再能上前试一试…
但木哥还是找到了投石问路的“石子”,只不过这颗“石子”有点儿大,更有点儿胖——
木哥把“土龙筋”结结实实的捆在“兽王”的腰上,逼出阳气和劲力,运于双臂,一把揪起傻愣着坐在地上的“兽王”,那个家伙吓了一激灵:“你、你要干什么?”
“‘兽王’没意思——”木哥笑笑,“让你作次‘猴王’。”说着,双臂猛抡,呼!把重重的“兽王”抛了出去,他那胖大的身躯吓得缩成了一团,这倒好,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的气球,嘭!落在地上,咕噜噜,往洞里滚…
木哥拽拽“土龙筋”,一看绷得很紧,这才放下心来,借着回缩的力道荡了过去,也钻进了山洞,回身再把其他人一一接过来,几人站定再往外瞅,一片昏昏暗暗,被水帘挡的严严实实的,正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木哥领着头往里面走,山洞越走越宽,越来越干燥,等前行了半分钟后竟已高出宽出十米不止,壁削斧凿,一看就是人工所为,几人身上都没有火源,只能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亮慢慢向前探,幸好,在身后的光晕彻底湮灭前,前方又亮起了一束光线,开始很弱,但越往里走越亮,到最后终于看清了,那处竟是个大大的石门,半掩着,光正是从门缝儿里透出来的,乍一没敢直接往里闯,又把门悄悄撬开一个小缝儿,小心翼翼的趴上去,一看之下,眼睛瞬间瞪大了——
“恩人大哥哥,您、您看到了什么?”小白被木哥的神情吓住了,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木哥依旧瞪着眼睛,愣愣的不说话。
“你、你快说啊,到、到底有什么?”方蓓儿也急了,她很紧张,在头脑里快速想象着各种可怕的画面——
妖物食人、鬼物分尸、妖虫遍地、凶兽满屋…
还、还有更可怕的,一个“登徒子”正在对着几个女孩儿…
为、为什么会想到“登徒子”?
方蓓儿胡思乱想的最后,突然反问自己…
“你、你是不是故意气人?”方蓓儿感到有些气,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木哥,“里面究竟有什么?你起来,我自己看!”
木哥慢慢的转过头,对着几人呆呆的说:“太奇怪了,竟然什么都没有——”
“……”几人。
木哥打了个趣儿,便笑着推开了石门,嗑隆隆一阵震响,石屑碎落、尘灰飞扬,呛得几人“叩叩”直咳。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石屋,木哥说得没错,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至少之前没什么活物,发光的东西是桌上的几支蜡烛,虽然为数不多却出奇的亮,把整间小屋照得明明晃晃…
地上的灰土足有几寸后,除了木哥几人留下的深深脚印,再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屋里就在中间摆了一张石桌,其余只剩四壁,桌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显然,这里应该好久好久没人来过了,至于到底有多久,恐怕只有闪亮的烛光才能见证了…
同时,问题也就来了——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迹,那又是谁更换了蜡烛、点亮了烛火?
几人带着疑问在屋中四处搜寻蛛丝马迹,但石屋各处除了灰尘还是灰尘,最后大伙不得不把目光聚到了那张石桌上。
木哥趴在桌前四处查看,正要吹去上面的灰尘,但却听得“噗!”的一声,大股的灰尘迎面卷来,他离得太近,一个躲闪不及,满脸满身便被灰土罩在其中——
“叩叩叩…叩叩叩…”木哥咳得像只破旧的风箱,死命的扇去眼前的灰土,用袖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方蓓儿正站在桌子的对面,扑了扑手,耸了耸肩,撇撇嘴道:“太奇怪了,竟然什么都没有?”
“……”木哥。
“有!有东西——”小白突然喊道,她手指着桌面上空,“大哥哥、大姐姐,你、你们看——”
桌子上的蜡烛还在闪耀着,但火苗却全都偏向了一侧,那是方蓓儿刚才用力吹风带动的,可奇怪的是,风过气匀,那几只蜡烛上的火焰却还是倒向一边,就好像被3d摄影机瞬间定了格,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凝固”着的…
没错,就是“凝固”——此刻木哥几人心里也同时想到了这个词。
其实“凝固”的不止是火苗,还有周围聚着的无数灰尘土屑,它们好像瞬间都进入到了“绝对真空”,且不再受任何外力的影响,就那么静静的浮在空中,似乎也仅仅是一张“抓拍”而已…
几人都感到无比惊奇,木哥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探过去,可刚到桌边上空,就好像遇到了什么阻力,他没敢用力抗衡,最后还是保守的把手抽了回来,他左看看、右瞅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瞄了半天,最后终于把目光落在了“兽王”身上,那肥大的家伙被木哥拖了一路、折腾了一路,此刻已是满身蹭伤、精疲力尽,且肚子上的伤口又绷裂了,妖血正汩汩的往外冒,他本来以为没了追兵,自己就不会再受罪,可现在发现木哥又开始“不怀好意”的盯了过来,一颗心就忽忽悠悠的就往下沉,好像绑了石头,一沉到底…到底…
“你、你又要干什么?”“兽王”感觉自己的心里早已没有了底,沉呀沉,不着边际…
木哥“嘿嘿”干笑:“再拿你做个试验,小白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