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一听这话,脸儿马上就黑下来了:“她做得对?”
“没错——”郎泉点了点头,朗声道:“前有恶邪横当道,不以福祸趋避之——金兄,我们都是驱邪人,不能见到前方有厉害的妖魔挡道,就要委身退缩,这样只会助长妖物的凶邪之气,让它们害更多的人——”
金佳子卡卡眼睛,“它们害人?是人类先害的它们吧?”
郎泉摇摇头:“不,它们是妖邪,而人类才是正道,即便将那些邪物赶尽杀绝,也无可厚非——”
木哥目光一凛,眼神闪动,金佳子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哼哼,你这叫什么理论?它们常年居于深山,从不主动出来害人,又怎么招惹人类了。”
“妖就是妖,留着早晚是祸害,金兄莫要妇人之仁。”郎泉道,“视之蝼蚁,心安理得。”
“哼哼——”木哥淡淡一笑,“郎兄弟这话我好想在哪儿听过。”
“哦?”
“是一个自认为能决定别人生死的仙人,在他的眼中,人类就和蝼蚁一样,性命微不足道,生死无足轻重,他认为自己是审判者,容不得人类犯下一点小错小恶,就像你对这些狼妖的态度一样——难容他类,不如除之。”木哥淡然道。
郎泉听后愣了半天,最后好像还是没太想明白,不过他也没时间细琢磨了,因为愤怒的狼群已经逼了上来,个个身子下伏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窜上来。
雪狼太多了,从三个方向一起聚过来,把所有人都围在其中,木哥和金佳子等人是被连累的,不过那些狼可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合,早就将之视为一伙,尖牙森森,紧盯圈儿内的几人,准备随时扑上…
金佳子不得不掏出销魂棍,回头冲着郎月喊道:“妈.的,你个惹祸精,碰见你是倒了大霉了,真他.妈应该给你扔狼群里去,也算为民除害了!”
郎月大怒,刚想甩鞭子过来,却听郎泉喊:“小月,先不要内斗,全力御敌,有什么事儿过后再说!”
“过后?”金佳子撇撇嘴,用眼睛瞄了眼铺天盖地的狼群,“咱们还能有‘过后’么?”
“没有就杀出来一个!”郎泉道,双拳突然紧攥,一股磅礴的阳气从他身体里鼓荡出来,他的两个拳头慢慢散出乳白色光芒,手指缓缓张开,大片的白色花瓣倾洒而出,被风一送,在空中翩翩飞舞,众雪狼被飘飞的花瓣吸引住了,纷纷盯着那密密的一团团、一片片,眼中一片困惑…
可就在花瓣飘洒近狼群的时候,郎泉突然打出一个怪异的指诀,随后急速道——
“有叶无枝伴我花,花中神气百物杀。杀相邪道匡正义,义满乾坤遍开花!千花千袭!动!”
一声呼喝,那花瓣雨突然变成了“飞刀阵”,千百叶花瓣瞬间变得锋利无比,且在空中急速的旋动,便好像是无数高速急转的小扇叶,带起阵阵凉风,扑进了狼群。
雪狼们先是吓了一跳,等再想躲的时候可也来不及了,只听得一阵“嗡嗡”急响,那无数飞旋的花瓣竟如长了眼睛一般,噗噗噗噗!在狼群里飞上飞下,每到一处,便见狼皮破开,血肉模糊,只短短几秒钟,几十头雪狼就哀嚎着翻身倒地,草地上洒下了一大片青色的妖血,浓重的腥气久久化不去…
木哥和金佳子都被郎泉的神奇手法震住了,金佳子愣愣的说:“老木,这小子不简单啊,还会‘群攻’——”
木哥皱眉不说话,乌乌接道:“是啊,他是不是开挂了?”
“不,人家的装备比咱们好,舍得砸钱儿。”
“那、那咱们咋办?动手么?”
“他血厚,让他先顶着。”
“哦,天生肉盾…”
一人一狗在这边说着话,那边的郎泉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放倒一拨雪狼,后面就又扑上了一拨,还真是前赴后继、无所畏惧,郎泉抛出一把又一把花瓣,将狼群重创,可怎奈扑上来的雪狼越来越多,终于,额间见了细汗…
看着越聚越多的狼群扑打嚎叫,郎泉面色突然变得沉冷,大喝一声:“孽妖,速速送死!”,便从身后拔出那把寒光烁烁的宽大长剑,猛地向天空一抛,大剑顿时裂成十多把小剑向四外激射,瞬间就把几只雪狼钉在了树干上,雪狼痛苦的挣扎,却又见那些小剑再次裂开,更多的寒光直射向它们的要害…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像股旋风一般冲到近处,当当当!寒光尽消,小剑落在地上,颤动几下便重聚一体,飞回到郎泉手中…
众人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脸色黑堂堂的,英俊帅气,只是眼中似有无尽怨毒,杀机频现。
他朝身后招了招手,狼群“呼啦”一下像退潮的海水,直退远十丈有余,有的雪狼拖走负伤的同伴,在不远处蹲坐下来,冷冷的注视着圈中的人们。
“你就是这些畜生的头领?”郎泉冷冷的问。
小伙子神色淡然,盯着他不说话。
“就是你指使这些畜生害人的?”郎泉又问。
小伙子眼睛眯睁,还是不言语。
“孽妖!我哥哥问你话呢,你敢装聋作哑?找死是不是!”郎月说着,一抖手腕,便将长鞭甩出来。
满是利刃的鞭子发出破空之声,如一道霹雳径直从那人的头上劈下,但他却丝毫未躲,只轻轻扬起胳膊,叮!黑亮如钢的利爪便夹住了鞭身,随后往后一带,那些坚硬锋利的刀锋竟然像枯叶一样被削去,“噶蹦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