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听披肩发阴阳怪气儿的说话,知道他是在贬损自己和木哥,心里本来还有些愧疚,可现在火气一上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去就想理论,但木哥及时拦住了他,又向那些人一阵赔礼后,拉着金佳子就上了车。
司机昨晚喝得不少,把自己的酒壶喝干净了,又把金佳子的那瓶酒也吹了个底儿朝天,这会儿刚刚转醒,抻着懒腰打着哈欠把驾驶座调高:“呦,天晴啦——”他又往车外一眼,登时愣住了:“怎、怎么这么多人?诶?庄、庄稼地也都——”直呆了半天才回头看木哥二人,“啊,原来你们真是大师,刚到这儿,就把乱子给平啦?”
金佳子黑着脸不说话,木哥干笑几声,也没言语。
“二位大师,咱们现在走么?”司机对着两人说,“你们的同伴——”
方蓓儿和方乔在和郎泉热情的说着话,也不朝车上看一眼,乌乌在一旁直撇嘴:“完了,大木头这回可真丢了人了,不止相貌被比下去,就连功夫也赶不上人家,不能像每次一样打动少女的心扉了…”
木哥斜了他一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多了几个能惩恶扬善的正义之士,这是难得的大好事,你在那冷嘲热讽什么。”
“哼,正义之士?”金佳子哼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老木啊,我咋就感觉那小子长得虚伪、笑得虚伪、说话办事儿更虚伪呢,咱们可留意点儿这个人。”
“嘁,四方脑袋,你这就是典型的技不如人还不服气——”乌乌撇嘴道,“人家没招你、没惹你,反倒帮你擦了屁股,你不知谢还无端猜忌,这叫什么人呢?!”
“去去去,你懂个屁,屁的‘技不如人’,他要不是靠那一身的厉害法宝,我和老木怎么会——”金佳子还想说,可寻思半天,还是闭上了嘴。
木哥懒得再听两个家伙拌嘴,撇过头看向窗外。
正巧方蓓儿也无意中往这边一瞅,四目相对,她的眉头轻轻一皱,马上把目光挪开,方乔见了微微一笑,她多机灵,一把拉住方蓓儿的手:“姐姐,我们该赶路了。”
“方小妹这是要去哪里?”郎泉笑问,“你们的同伴好像等着急了——”
“我、我——”方蓓儿不敢直视郎泉的眼睛。
方乔接道:“郎师兄,我们要去‘秘南深林’,在这儿耽搁久了,确实急着赶路。”
“‘秘南深林’?”郎泉一笑,“巧了,我们这是同路啊,不知你们是不是去解救——”
“对,就是赶去救助一些被困住的同道。”方乔说。
“如此甚好,这么多的好友协同相助,那些同道的危机定可解去了!”郎泉朗声笑道。
“呀!是同路啊——”方乔发现方蓓儿的眼神一亮,心中偷笑,她回头又偷偷看了看车中的木哥,眼珠一转,笑笑道:“郎师兄,既然我们是同一目标,不知你愿不愿意和我们通往,喏,我们有车,可比你们的脚程要快。”
郎泉也冲客车看了看,回头又朝向披肩发,好像在询问他的意见,披肩发思忖片刻,笑道:“这位师妹说得有道理,我们是赶去救人,能抢得一分就是一分,能争得一刻就是一刻,就这么办吧,我们转坐行车,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野狼涧’!”
“可您的那些师兄弟——”郎泉向四周看了看,田地间正围过来上百服饰统一的汉子,正是刚才那些布作阵脚的驱邪人。
“哦,我们的人太多,车子也坐不下,还是让师兄弟们翻山而行吧,咱们就算先给大伙打个前哨,也好清一清沿路上的小妖小鬼——哈哈哈!”披肩发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叨扰二位妹妹了——”郎泉朝方乔和方蓓儿拱拱手。
“不、不——”方蓓儿的直摆手。
“怎么?不方便?”郎泉笑道。
“不、不——”方蓓儿摆手更快。
“哈哈,郎师兄,您误会蓓儿姐姐啦,她的意思是‘不叨扰!不叨扰!’”方乔笑着说。
方蓓儿的脸腾的红了,披肩发看了看她,又瞧了瞧郎泉,微微一笑。
当地的村民们都赶过来了,拉着郎泉和披肩发不让他们走,说什么也要设宴款待,可众驱邪人坚持婉拒,再三推却下,村民们只好放过,不过却送来了大堆的土特产,猴头灵芝什么的装了几大包,郎泉再想拒绝却也不好意思了,只能分与众驱邪人,不过再上车后还是给村民们留下了厚厚一沓钱,车子开走,村民才反应过来,想再追上却也来不及了…
“嘿,那小子还真有点君子之风——”乌乌小声道,“做好事不留名姓、不求财物,纯粹的助人为乐,大木头,四方脑袋,咱们可真被人比下去了。”
“闭嘴,傻狗!”金佳子忿忿道,“再说话我把你扔下车!”
“谁要下车?”司机一脚刹车踩住。
“不是要下车,是有人要上车!”郎泉笑着从后排的车座上站起来。
“谁?谁?哪有人?”司机正四处观瞧,突然感到眼睛一花,车前就多了一个人影,一身红装,像极了一团火,司机吓了一跳,连忙拉起手刹,再定睛一看,只见车的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也就十八、九岁年纪,长得可爱怜人,红扑扑的小脸上好像结着怒气,她跳到车门口,用力的大拍——
嘭嘭嘭!
司机不得不打开了门。
小姑娘窜上车就冲着后排冲去,一头扎进郎泉的怀里,同时嘴里娇叱:“哥,你又骗人,不是说要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