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说什么?”齐晴见到大家神色都不对,战战兢兢的问。
“唉!”乌乌一声长叹,“旱毛子和水毛子是两种极其罕见的妖物,一般都深藏在地底,很少在地面上出现,可它们一旦现身,那可就麻烦了,前者到哪儿,哪里就要大旱三年,要是常驻,那地方也就废了,寸草不生、动物绝迹,对了,很多沙漠就是这么形成的…而水毛子呢,正好相反,它们所过之处是一片涝地,别说庄稼,就是花花草草也烂了根子,最后只留下一片沼泽或者浅湖…农民们可最怕大旱和大涝,几年之内庄稼绝种、颗粒无收,那就断了生计了…”
“啊?那、那怎么办?”齐晴惊呼道,“木木,我、我们一定要帮帮那些可怜的村民。”
“帮啊,肯定要帮的,不过那些东西——”乌乌打了激灵,“嗨,不说了,想想就恐怖——”
雨越下越大,司机已看不清前方的路,他不得不把车停靠在路边,打着双闪和雾灯,往椅背上一靠举起了酒瓶…
金佳子掏出了饼干和矿泉水给大伙发了下去,干巴巴的没滋没味,几人都感到有些难以下咽,可是为了果腹,也只能强挺着吃下去…
已到深夜,风大雨大,车子里的温度可就下来不少,一阵冷风从车窗上的缝隙中透进来,“阿嚏!”金佳子一阵打摆子,好像要感冒。
木哥和金佳子已经在后面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但客车的暖风和空调都不太好用,他们还是感觉寒气逼人。
因为大雨耽搁,司机“半夜之前到达目的地”的承诺也就失了效,他一口一口的喝酒,显然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过夜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里的人终于挺不住了,纷纷睡去,在梦里,金佳子见到了一桌的好饭好菜,香气扑鼻、热气腾腾,可刚舀来一勺汤,就感觉身子一震,汤水全都溅了出去…
“谁?!”金佳子“噗唥”一下从座上跳了起来,一眼就看见面前正有一把明晃晃的镰刀,他本能出拳,却被身旁的木哥拽住,再往四周围一打量,竟是七八个庄稼汉子,有的拿锄头、有的拿镐子,都在盯盯的看着他。
“你们是来帮我们‘除邪’的么?”其中一人问。
“是、是啊——”金佳子总算反应过来了,原来都是当地的村民。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大师们,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金佳子刚想说话,突然发觉身子很冷,又打了个喷嚏:“随、随时可以——”他往车外看了一眼,天已经发亮了,雨势虽然小了,但天空中还是阴沉沉的,视线好了不少,他这才注意到远处竟有一大片村落,炊烟袅袅,该是都在生火做饭。
他咽了口唾沫,马上又想起了梦中的热汤热水,张口便道:“老乡们,帮你们驱邪倒是没啥问题,只不过——”
“有条件?”那些人的脸色开始变冷。
“其、其实也不算什么条件——”金佳子有些不好意思,“就、就是想跟你们讨点儿早餐,粗茶淡饭的都不挑,有口热乎粥就成!当然要是再有包子花卷什么的就更好了——”
“哼,骗吃骗喝!助人行善还提这么多要求,真是混球儿——走,咱们别理他们,还是找那些大师去!”
说完,一纵人呼呼啦啦的下了车,金佳子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这、这儿人咋都这么抠呢,我就是想暖暖胃,有、有错么?咋还成混球儿了呢?”
方蓓儿从他身边走过:“除邪没错,但做点好事就要钱索物,不是混球是什么。”她接的是金佳子的话头,可眼睛却瞄着木哥,木哥苦笑着不言语,方乔跟上笑道:“小木哥哥,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姐姐是不太喜欢看见有人利用驱邪赚钱,我们方家堡祖训交代,任何方家人都不可以此索要、收受他人财物,如有违犯,必将重罚…”
“说得轻松——”金佳子不屑的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不赚钱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买符纸买法器,养活那好几百号人?哼,扯淡——”
方蓓儿听见了,也没说话,打起雨伞和方乔下了车。
木哥和金佳子也披着雨衣跟下去了,他们往车前一站,这才终于看清,道路两旁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原本土地上都种着庄稼,可大旱大涝之下,田地都毁了——
右边本来就一片泥淖,现在被暴雨一浇,更是水漫路堤,已成了一片浅湖,好似汪洋。
再看左边,那景象可就奇了,雨水是落到了地里,但沾到泥土就迅速的浸下去,大地干涸,枯缩成无数裂痕,雨水虽大,却没有一块儿潮湿的地方,整片竟都是干巴巴的,好像浸润它们的不是雨,是炽烈的阳光…
齐晴看得惊奇,瞪大了眼睛合不上嘴,就连乌乌也直惊叹:“哇!这么严重,那两只妖物得多大得法力啊!”
木哥和金佳子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们一左一右到了两边,木哥催燃几张绿色的符纸,塞进了一处裂缝儿中,猛然间周围的缝隙里竟冒出了阵阵白烟,随后见他急急的回到了土路上,好像极为谨慎。
齐晴好像有些担心,小声问乌乌:“那、那个妖怪是不是很厉害?木木会不会有事?”
乌乌说:“厉害不厉害倒是小事——”他本能的往包里缩了缩,“关键是不能离得它太近…”
“为、为什么?”
“因为——”乌乌眼睛直直的盯着冒烟儿的地方,“哎呀,我说不清,等会你自己看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