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苦难”来自于齐晴的责任心,因感念奇士多次救了自己,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恩人治好,带出这片“雪林”。可她什么都不会,想得轻松,一旦做起来却感到难入登天,单是奇士身上的妖毒她就毫无对策,最后经过奇士的讲解,她才识得了一些草药,天天进山采药回来蒸煮,这一过就是大半年,奇士身上的毒才被解去了三成。
那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大,在那期间,齐晴学会了劈柴生火、学会了辨识野果野菜、学会了设套猎捕些小动物、学会了制皮缝衣…二人就在被修补得严严实实的古庙中相依为命,那时,齐晴叫奇士为“恩人”,奇士称她作“小丫头”…
寒冬过去,春暖花开。
奇士身上的外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可妖毒还是只解了四成,雪林周围的解毒草药已经被采光了,要想继续医治,他们只能往深处的山林里行进,就这样,二人相扶相搀走走停停,每到一处便建房筑屋,休养一年半载继续往里开拔,一直过了好几年才将奇士身上的妖毒祛除大半,在这期间,齐晴和奇士也互相改变了称呼,成了师徒。
又过几年,奇士身上顽固的妖毒终于尽除,大功告成,二人便从深山老林里往外走,这一走,又是大半年,奇士已成了残疾,到了北方的一个小村子里安家,齐晴这才有暇顾得自己,把师父安顿好后,临时告假想回来看看,她经过长途跋涉后,又费尽心力才查出了木哥的住处,今天终于壮起胆子敲响了房门…
齐晴的遭遇说完了,木哥心里是一阵抽搐,他既伤感又内疚,这许多年,自己曾经的恋人遭受了什么样的苦难他可想而知,这一切都是源他而起,罪不容恕。
可当齐晴把头靠向他的肩膀上时,木哥的身子还是微微的一颤——一股既熟悉有陌生的怪异感觉从心底往外蔓延,有些不自在,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但他还是没躲开,安慰似的轻轻抚了抚女孩儿的长发。
这时有人来敲门——
咚咚咚!
“喂,小木子,我们要去吃大餐了,你腻味完没有?”是方乔的声音,一下由“小木哥哥”降级成了“小木子”。
木哥苦笑一声,拉着齐晴出了房间…
…
刘赫瑶请大伙吃了一顿超奢侈的晚餐,山珍海味那是点了个遍,众女说说笑笑也喝了不少的酒,不过除了木哥和金佳子,也没人去理齐晴,木哥只能一个劲儿的给齐晴夹菜,这让好几个姑娘都嗤之以鼻。
回到家,住宿可就真成了一个大问题,各个卧室已经住满,剩下的就只有客厅里的沙发了,众女一进卧室就锁上了门,木哥无奈只能自己打地铺,把沙发让给了齐晴。
屋中灯光昏暗,女孩儿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木哥,饱含深情:“木木,你的那些朋友好像不太喜欢我。”
木哥苦笑:“别在意,她们都是很善良的姑娘,用不了几天就会对你改变态度的。”
“做梦!”方乔趴在门后偷听。
“可那些姐姐们看我的眼神好像仇敌。”齐晴幽幽道。
“谁是你姐姐?我比你小好不好!”刘赫瑶也在趴门。
“木木,现在除了师父,我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你、你一定要保护我…”齐晴又道。
“装可怜!哼!”文静也在门后忿忿的小声嘟哝。
木哥看了女孩儿半天,点点头:“小晴,跟我说说你的师父。”
“哦,师父姓屠名叶秋,生在北方一个驱邪世家,在很小的时候,因家族在驱邪时惹怒了一个深山老妖而被灭了门,只有他一个被家人藏在地窖里才躲过灾难,后来他为了报仇遍访名师,学得了一身斩妖除魔的好本事,终于在年逾半百的时候斩杀了那只老妖,后开始在天下游历,除邪卫道,惩恶扬善,除去妖鬼无数…后来,他在一次云游的时候,得知北方雪林里有几只凶妖为害一方,便打算赶去,在路上正好遇到了我被妖物挟持…”
“屠叶秋?”方乔回头看了看半倚在床上看书的方蓓儿,“姐姐,你听说过么?”
方蓓儿眼皮都没抬:“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木哥也很困惑,照理说即便是“独行侠”,可只要是“除去妖鬼无数”,还是会在界内有些知名度的,可是怎么好像没听过。
齐晴看出了木哥心中所想,连忙说:“师父为人低调,很少在城市里常住,大多都是游走于山间偏隅,所以很少被人知道。”
木哥点点头,把脑袋枕在胳膊上,仰视棚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后的几日,众人就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中度过,白天逛街购物,晚上麻将扑克,过得倒也轻松自在,木哥和齐晴被众女排斥在外只能待在一起,当然,几年不见,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直促膝长谈…
转眼就过了六天,木哥几人也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因为明天是杀手“枯叶”再次现身的日子,他们不得不多做些准备,当晚,当众人忙完就寝后,方乔朝客厅里的木哥勾勾手指:“小木子,你进来一下,姐姐找你有事。”
方蓓儿主动找木哥,那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木哥有些困惑,可一看窗外高挂的满月,明白了,跟着方乔进了卧室,齐晴在后面怯怯的小声说:“木木,你、你快点,我、我怕!”
“哎呀,就借用一下啦,又不会少什么!”方乔白了齐晴一眼,关上房门,上了锁。
刘赫瑶坐在床边,床的正中央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