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乔和文静也出了卧室,简单的询问后,更是目瞪口呆。
尔童还是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走出房门:“木哥哥,大姐姐,你们在干什么?诶?我的画…”
木哥忙走到尔童身前:“童童,可以把衣服掀起来,让哥哥看看你的后背么?”他心中惊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女孩儿对他倒是极为信任,也不转身,乖乖的把衣服往起翻,刘赫瑶白了木哥一眼,把尔童的身子转过去,轻轻拉起衣服一角,黝黑的皮肤上果然印着一块圆圆的红色胎记,竟和木哥如出一辙,木哥用手轻抚,那股熟悉的气息透过指尖直传过来…
“木哥哥,痒!”尔童“咯咯”笑道,再回头的时候,发现木哥的脸色严肃,她有些害怕,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惊慌道:“木、木哥哥,我、我——”
木哥轻呼口气,把女孩儿按到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一旁,脸上换成温和的笑意:“童童,哥哥问你一件事儿,你画画的时候,身体里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尔童困惑的摇头,“我喜欢画画,心里很高兴啊。”
“嗯,这么说吧,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儿,比如…背上会疼…”木哥又问。
“疼?有哇有哇!”尔童说道,“好几次啦,后背上像火烧一样的难受,对了,就是刚才木哥哥碰到的那个地方。”
木哥眉间紧皱,继续问:“好几次?能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嗯,我想想啊——”尔童抓着脑袋回想,“第一次是我刚见到木哥哥的那天,我被那个骑摩托的叔叔欺负,那时全身都痛,背上尤其厉害,我还以为是被他打的…”
“还有两次是昨晚和前天夜里,很疼很烫,不过你们当时都忙着,我、我没敢说。”
“再有呢?”木哥急问。
“再有就是刚才在那个路口的时候了——”尔童有些惊慌,“那些叔叔都拿着枪,我、我好怕,可那里疼得更厉害,我、我强忍着才没叫出声…”
木哥拿过尔童的画板,指着上面的人物和风景:“童童,你画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想着山山水水呀,想着人物比例——”尔童笑道,“嗯…还想着木哥哥、金叔叔和大姐姐们都好好的,不要被人欺负…”
木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想过那些坏人吗?比如骑摩托的坏叔叔、拿枪指着我们的坏蛋?”
“嗯!想过,不过不一定是在画画,他们为难你们的时候,我就会想,真应该让那些坏人都走开,永远见不到才好,这样就没有人再给你们添麻烦了——”尔童忿忿的说,“可、可是,我好像一这么想,背上就会很痛…”
木哥心中震动,可脸上还保持着微笑,摸了摸尔童的头顶:“傻丫头,以后别再担心哥哥姐姐们,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定要记住,明白了么?”
尔童疑惑的看着木哥,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去回房睡吧——”木哥从身旁抱过一个毛绒玩偶,是个一米多长的大狗熊,那是刘赫瑶买个尔童的礼物,小姑娘接过抱在怀里,又拿过画板,回屋掩上房门…
“尔童的身上也有‘异能’——”木哥皱着眉道,“她能在潜意识里调动画纸上的东西,虽然是无意的,可画里的人已经替她完成了心愿,不过不是弄走坏人,而是直接将他们杀死——”
“你、你是说今天下午碰到的那些越狱犯,都、都是——”刘赫瑶惊道。
“没错,还有初见她时,遇到的那个小混混——”木哥道,“当时,他被劈成两半,现在想来,一定是尔童画中的某位路人做的…‘异能’被调用后,发力的源处就会很疼,也就是她背上的那块胎记…”
众女好像有些明白了,方乔反应最快:“哦,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又问:“诶?小丫头不说还有两次么?”
“唉!”木哥叹了一声,“恐怕就是于旺棠和史久常了…尔童这几天一直跟着我们,也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为难我们,心里难免要替我们打抱不平,她本无意,但‘画中人’可像得了‘圣旨’一般,直接找那两个家伙索命去了,一个死于让自己发家的毒品,另一个亡在了毕生追求的金钱上,不知是小丫头的潜意识,还是‘画中人’的恶作剧…”
“嗯,两起死亡案件的案发时间也对对得上——”宫妍颌首道,“不过,你说的画中的人是如何不动声息登堂入室的?”
几人正说着话,忽感门口好像有风吹来,随即就见一张白乎乎的脸从细窄的门缝儿里挤了进来,竟薄如纸片,从正前方看根本就发觉不到,可从侧面一瞅,那张脸四四方方,脸露贱笑,赫然正是金佳子…
确切的说,是金佳子的画像…
那东西顺着门缝儿钻进大半个身子,随后又把两只薄薄的手臂抽出来,把这门框用力一推,整个身躯终于跳了进来,他一会儿看着木哥,一会儿又瞧瞧众女,身子左转右转,正面别人的时候是个人形,侧身朝过去的时候,又变成细薄的一线,最后抓了抓头,走近桌上的一沓画纸前,身子一栽歪,就钻了进去,纸页微动之后,再没有了动静…
众人都看傻了,不过瞬间也明白了,它们,就是这么登堂入室的。
大伙一时反应不过来,还在发呆,就见朱雀突然冲出卧室,推开门就往楼下跑,木哥问:“大姐,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逃命——”朱雀的声音在楼道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