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么?”金佳子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追个屁!人家都被你打成那样了,这会估计都逃出了镇子———”木哥气道,“再说你弄了那么大的动静,要不是派出所现在有人命案子拴着,可能早就过来请你了。”
金佳子确实有些后悔,刚才他只顾打得爽了,却让最好的交通工具从眼皮子底下跑了,现在还要从头再找,他很泄气,不过幸好还有个小村姑可能帮上点忙,他见木哥已走了过去,心里总算找回了点安慰。
小村姑扶起了牛结巴,低头红着脸不说话,见木哥走近,她把头低得更深,声如蚊翅扑动的说了句“谢谢你们———”,转身就跑。
木哥本以为终于碰到个能搭腔的人,可没想到小村姑跑得这么快,转眼间又失去了一个机会,他感到很头痛,和金佳子相视苦笑,正想做其他打算,却感到牛结巴在拉自己的衣角———
“谢,谢,谢———”牛结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能,能,帮,帮———”
“你想帮我?”木哥会意。
“嗯!”牛结巴重重的点头。
“可———”木哥正苦于如何与牛结巴交流,却见牛结巴从怀里掏出一个字典,他熟练的翻开,指着其中的一个字。
“我!”木哥念道。
牛结巴又快速翻过几页,点上一个词。
“知道!”
苏娇娇对这个交流的方法感到很新奇,也凑上来看,字典在牛结巴快速熟练的翻动下,已拼凑出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们需要车,我有,跟我走。
木哥大喜过望,拉着牛结巴就走。几人绕过街道,又走了将近五分钟,终于到了镇民的居处。
这里的房子都是破败老旧,户户人家挨着挤着,足见偏苦穷困。
穿过一排排老房子,牛结巴在一处小院门口停住,他打开院门,进了院子就开始四处寻看,听到外面有动静,屋里一瘸一拐的走出个老汉,他骂骂咧咧的大喊:“结巴,又寻啥咧?不在地里干活———呦,咋还弄了外人———”
牛结巴也不回话,一头又扎进后院。
木哥三人向老汉问了好,老汉却没那么热情,白了他们一眼撇撇嘴不说话。
片刻功夫,牛结巴又转回前院,他急得脑袋都冒出了汗珠,向老汉问道:“爹,车,车呢?”
“哦,咋又惦记上你的破摩托了———”老汉从身后抽出根烟袋锅,开始往里加烟叶子,“让人借走咧———给了五十块钱,说是镇上的工地要开工,咱这儿比人跑得快的东西都被弄去咧!”
牛结巴顿时无语———其实即便有语,他说得也不利索。
牛结巴带着木哥在附近又转了几趟,所到的农户里情形类似———老汉说得不夸张,别说摩托,即便这里马车驴车也都被借走了,而且大多的农人看到牛结巴身后跟着的木哥等人,都是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这让木哥更是郁闷———看来他们想打听点消息什么的也靠不了别人,只能仰仗牛结巴帮助自己。
足足转了一个多小时,几人还是毫无斩获,不得不又回到牛结巴的家,牛老汉拄着拐棍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见木哥等人空手而归,他似是有些幸灾乐祸,讪笑道:“咋咧,还不信我说的,这回死心了吧,要不是钱给得多,俺们也不愿意理会那些工地上的人,你们这些外乡人,嘁———”
木哥一听马上会意,掏出一千块钱,直往老汉手里塞,老汉见了钱,顿时双眼冒光,伸手去接,连说:“好说好说,要咱怎么帮你们?!”
牛结巴瞪了老汉一眼,一把抢过钱塞回到木哥兜里,“不,不,不能,能,能要!”他还想再说什么,可又吭哧瘪度的,急得直抓脑袋,老汉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回屋里。
木哥知道牛结巴是好心,可这又真耽误自己的事儿,他试着再去问老汉,但老汉已经上床蒙上了被,任凭木哥说什么,老汉是无动于衷。
这可真急坏了木哥,他抓起背包带着金佳子和苏娇娇就往外走,可刚出了院门,就见几个警察从远处走来,吓得他们又缩回头,趴在墙后偷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是镇上的派出所因为人命的案子下来调查,这下又麻烦了———他们出也出不去,走也走不了,被堵在这里了。
几个警察的排查很细致,他们是逐门逐户的走,挨家挨人的问,这可苦了木哥几人,他们躲在牛结巴家的地窖里,憋闷不畅是小,忍饥挨饿是大,尤其是金佳子,从早上混了一肚子的面食汤水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他肚子咕咕的叫得厉害,按苏娇娇的话说:“哥,咱别躲了,都不用警察来查,等会佳子哥哥的肚子就能把他们招下来———”“咕噜!”,苏娇娇的肚子也叫了———
牛结巴在之前听说木哥等人得避着警察,也不知他们是犯了什么事,本来还有些犹豫,可一想他们曾帮过自己和艳珠,而且见木哥心慈面善,不像坏人,便将他们藏了起来。现在警察过来盘问,不用他说,警察就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他们问牛老汉的倒是不少,比如———
“今早凌晨,你在哪里?”
“被窝!”
“谁的被窝?”
“我倒是想去刘寡妇的被窝,但怕他儿子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折喽———”
“呃———那你家牛结巴那时在哪儿?”
“警察同志,你看你这话问的———我都说我在被窝里了,难不成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