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来的摩托车势头不减,轰鸣着直冲过来,木哥足尖儿猛点地面,在摩托撞来的前一刹那终于高高跃起,再落地的时候,那摩托和人也都停住了,却不再动弹,静静的支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啪嗒!
隔了老半天,一件小东西突然掉落在地面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灿发光——是那枚小鼻钉…
随后,“哗唥”一声,那只手铐的链子也从正中断开,在半空中摇来摇去,“咔嚓嚓”一阵碎响,摩托车突然解体,从前到后,在正中间被齐刷刷被分成了两半,上面骑坐的混混老大头一低,身子瞬间开裂,一面倒向左,一面摔向右,其中的肚肠和鲜血“哗啦”一下鼓冒了出来…
这番惨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木哥金佳子面色沉冷,对视了一眼,紧紧皱起眉头。
小女孩尔童的眼睛已经被金佳子盖住了,从头到尾什么都没看见:“叔、叔叔,什么味道?好臭!”
金佳子没说话,抱起小姑娘就往前走。木哥往身后空荡荡的空间看了一眼,又朝张成强摇了摇头,尾随金佳子而去。
张成强总算有了反应,叫同事保护现场、勘察取证,自然有一番要忙…
…
木哥和金佳子把尔童带回了家,大概是从未住过那么好的楼房,小姑娘既有些惊喜又很紧张,进了屋子就不敢下脚了,只站在门口拘谨的东瞅西看,金佳子用了好半天才说服她换下鞋子,看着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金佳子指了指盥洗间:“小妹妹,来,哥哥教你怎么把手洗干净。”
“嗯,谢、谢谢叔叔…”尔童怯怯的说。
木哥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挑出了好几件苏娇娇的衣裙,干净又漂亮,递给小女孩儿,笑着说:“童童,等下洗完了澡把这些换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谢、谢谢哥哥…”女孩儿犹豫着点头。
“叔叔”和“哥哥”的不同称谓让金佳子满头黑线,他带着尔童进了里间,等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木哥正坐在电脑前额间紧蹙。
“怎么样,老木,查到有咱们这儿有类似的事儿么?”金佳子问。
木哥摇了摇头:“能瞬间割裂钢铁和人体,又把自己隐藏得这么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像妖鬼,没有阴气。”
“不过那一瞬间透出来的气息很古怪,倒有点儿像——”
“有点儿像罗景炎的鬼魂背后隐藏的那个家伙——”金佳子道。
“还有些不一样。”木哥使劲儿的按着自己的手心,“我能肯定,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两股气息都很奇特,别人分辨不出来,但木哥相当的熟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有白痴的帮忙,这事儿不会有更多的进展,眼下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金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走,往那儿走?似乎自打回家后的一切都乱了,千头万绪,找不清方向。
时间过了很久,尔童还是没有出来,木哥担心小女孩儿不会用盥洗间里的东西,可男女有别,又不想伤了她的自尊心,只有耐心的等着。
又过了大半个钟头,换洗一新的尔童才从里间走出来,头发梢儿上还结着水珠儿,微黑的皮肤像丝绸缎子一样透着洁滑的光,那是常年在山间地头上劳动的印记,显得健康结实。她和苏娇娇的身材差不多,自己挑了一件最朴素的淡蓝色t恤,再配上一套牛仔裤,更显精神。
金佳子本想再进去收拾一下,可一进盥洗室就愣住了,只见原本有些凌乱的房间已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带着污渍的脸盆浴器被擦得锃亮,墙和地面也擦过了,就好像新装修过的一般,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和木哥堆积起来没时间清洗的衣物袜子也都被涤净拧干,晾在衣架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看那洁净的脖领袖口,显然是用手搓洗的…
木哥二人相当不好意思,三个大男人外加一只狗生活在一起,邋遢程度可想而知,虽然木哥闲下来时也会逼着金佳子和自己收拾收拾,但那也是浮皮潦草、应付了事,如今看屋中一隅洁净如新,他们哪能不脸红。
“我、我没找到‘猪胰子’,就用了那个桶里的东西——”尔童垂着头指了指一罐洗衣粉,“我、我认识的字不多,不知道对不对…”
“对!对!”金佳子连忙道:“小妹妹真聪明。”
“谢、谢谢叔叔。”还是“叔叔”…
木哥和金佳子带着尔童出了门,本想找个大点儿的饭店请她大吃大喝一顿,可一摸兜里的钱,决定还是改成了肯德基,在路上经过繁华区的时候,看到了好多店家在搞促销活动,有的搭台走秀,有的弄文艺表演,还有的搞起了现场有奖竞猜,更有一家卖牙膏的支起一个大台子,上面男男女女一对儿一对儿,竟然是“接吻大赛”,尔童被喧喧闹闹、眼花缭乱的街景弄得有点儿头晕,最后指着几个姿势古怪亲在一起的男女问:“金叔叔,木哥哥,他、他们在干嘛?”
木哥二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金佳子才说:“是一种比赛,很无聊,我们快走吧。”
小女孩儿反而停住了:“比赛?我知道,是有奖品的!叔叔、哥哥,我也想去,给你们赢好多好多东西。”
“呃——”木哥眼角挑了挑:“嗯,那种比赛属于重体力,很累,等你长大一些有了力气才能参加,现在要多多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