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看到苏溢萧的手指皲裂出血,冷平生立刻紧张起来,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双手不住地在颤抖,着急的出了一层冷汗。
“带我,去城,门外!”
知道是谁在捣鬼,苏溢萧叹了口气毫无办法,自己有这么一个爹,何愁生活太过平淡啊……
“好,好,等你好起来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你先喝点我的血,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不能有事苏溢萧,你不能有事!”
突然红了眼眶,冷平生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药人的心头血,天下难得的良药,众说阎王手下能救人,实则不过是一命抵一命罢了。
知道开口阻止不了他,苏溢萧拽着他的衣领,将自己的身子提起贴上去。
手停在半空中不敢伤她,冷平生抓了一下她的手腕,顿时扯下一块皮来,吓得他赶快松开了手,几乎快要哭出来,
“你放开我啊,苏溢萧,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都怪我没保护好你,你罚我打我都好,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
不敢再碰苏溢萧,却又抑制不住想要抱紧她的心思,冷平生无助的哭出声,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屋子,十几年过去了,他受尽了苦难,可还是护不住自己最为珍惜的东西。
毫无办法。
“别哭,我没事。”
抱紧了冷平生,苏溢萧看着他委屈绝望的目光心脏抽痛起来,老家伙,一点好事都不做,好不容易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了些,这就又要打回原样,甚至更糟糕了。
“说什么没事,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我好害怕啊,我该怎么办,如果你留下我一个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眼泪止不住的打湿了苏溢萧的侧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苏溢萧虚弱的开口,
“你看我这只手不是没事吗,这是北疆的一种咒术,肯定是他发现了我留在牧野身上驱蛊的血,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警告我罢了,你把我带过去找他,就没事了。”
半信半疑的看着苏溢萧,冷平生反应了一会这个他是谁,而后瞳孔猛地一缩,这,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是亲眼看到……
“好了,快带我过去吧。”
轻轻敲了一下冷平生的额头,苏溢萧注意到冷平生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目光,接着开口解释道,
“他必定是把牧野的这只胳膊卸了,这种咒术能够联通两个人,施咒的人将被自己实际控制的人称为木偶,而他想要伤害的人称为宿主。
只要木偶受的伤宿主没有完全复制,那咒术就会作用在这块血肉之上,将皮肉撕开,让宿主血流不止而死。”
“这是谁干的,若是被我抓住了,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冷平生咬牙切齿的模样被苏溢萧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将他搂在怀里,呢喃开口,
“很多年前,你恐怕就想将他杀之而后快了。”
这咒术很辣归很辣,但却能让人想起很久以前的东西。
比如冷平生一次次浴血而归的样子,比如姬如花逼她跳崖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