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虽然是个猛将,不像黄煦,邓艾那样精通兵法韬略,但也不是个莽夫,稍微一想,便清楚了州泰的用意。
见赶往朝阳的只有三千人马,林渊也懒得在朝阳等,直接下令领军杀过去。
至于刘禅那边,也有人过去传递消息了,刘禅到时候知道赶往朝阳的魏军只有三千人马,肯定会排除朝阳这条退兵路线,直接率兵前往东面,因此林渊也不必多过问。
骑兵速度飞快,奔行了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可以望见前方路上正向着朝阳赶的魏军了。
“兄弟们,给我杀啊!”
林渊见此,当即奋力一催战马,向着魏军冲杀而去。
刘禅从凉州调来的骑兵,都是轻骑兵,擅长骑射,因此他们的作战方式不是冲杀,而是采用放风筝射击的战术。
步卒面对骑兵,如果是重骑兵的话,尚且可以结阵御敌,重骑哪怕是要赢,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但步卒要是在野面对骑兵放风筝的战术,却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哪怕是人数占据大优势也是如此。
想要逃,人两条腿跑不过马,轻骑兵一边追一边放箭,步卒只会慢慢减员直到全军覆没。
想要仗着人多想跟骑兵作战呢,骑兵也可以跑,步卒也追不上。等步卒不想打了,轻骑兵又可以追上来骚扰放箭。
要是结阵用盾牌防御轻骑兵的弓箭,这也只能解燃眉之急,士兵也得吃饭,举着盾牌手也会酸,阵势维持不了多少时间,等阵势无法维持之后,轻骑兵一通箭雨,阵法便破了。
更何况眼前这支魏军只有三千人,打打不过,跑跑不掉,想要结阵御敌,又是涉水而来,根本没有防御器械。
林渊马快,想要趁着后方骑兵未到先冲进去杀上一阵,不想刚刚冲上前,前方的魏军突然一个个的放下兵器跪了下来。
王正大喝道:“将军莫要冲阵,在下愿降!”
“吁!”林渊听了这话,连忙一拉缰绳停了下来,搞什么东西,他正准备冲阵杀敌呢,怎么这支魏军这么没有气节,竟然直接投降了。不是应该与自己交战,为州泰争取退兵的时间嘛。
林渊催马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正,沉声道:“你这怂货,怎么直接投降了?”
王正拱手说道:“将军容禀,非是在下贪生怕死,而是那州泰不仁不义啊。”
林渊闻言问道:“哦?如何不仁不义?”
王正回答道:“那州泰担心撤退会被你们追击,所以让在下分兵来这里吸引你们,还给了我三千兵马,让我与你们拼命拖延时间。
虽然我是他的部将,但他如此轻易就选择牺牲我,实在让我寒心。这些将士也都是穷苦人家的百姓,在下不愿让他们牺牲,所以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若是遇到将军的人马,就直接投降。”
林渊闻言点了点头,他对刘禅忠心耿耿,愿意为刘禅牺牲流血,遇到危险,主动断后赴死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但若是刘禅主动提出要牺牲他的话,虽然他会同意,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州泰主动提出要牺牲王正,这王正直接投降,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州泰的做法,的确让人寒心。
林渊摆了摆手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你们愿降,我也就不杀你们了,起来吧。”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王正一边道谢一边起身,此刻后面那三千骑兵也都跟了上来。那些骑兵见魏国直接投降了,一个个也忍不住骂娘。
由于魏军是直接投降的,林渊也比较相信王正投降的理由,也就没有下了魏军的兵器,而是让他们跟着自己前往朝阳城,打算到了城里在安排他们。
林渊让魏军投降的步兵在前,自己骑兵在后,防止魏军悄悄逃跑。又让人给了王正一匹马,让他跟着自己,路上林渊对王正询问道:“州泰让你率兵走朝阳拖延时间,那州泰他去了哪里?”
王正不假思索道:“将……州泰他从西边跑了。”
“西边?”林渊闻言诧异的看了王正一眼,刘禅率兵从武关南下,沿途收取了汉水流域,南阳西部已经是大汉的地盘了,州泰怎么可能率兵从西边逃跑呢?
王正见林渊不信,连忙说道:“将军有所不知,那州泰其实不久前就藏在西边的山林之中,他叮嘱我,让我与将军作战,要是不敌就投降,然后告诉将军,说他往东边跑了,把将军吸引过来,如此一来,他州泰从西边逃跑就没有危险了。”
“灯下黑?”林渊抿了抿嘴,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王正连连点头道:“是啊,灯下黑,灯下黑。”
“不对啊!”林渊疑惑道:“是有灯下黑这个说法不错,不过你们从樊城撤军,乃是乘坐木筏,无法携带粮草辎重,每个人能带几天的粮食?从西边跑?那里都是我们的城池,他州泰又没有攻城器械,无法夺取城池获得粮草,吃什么?”
“这……这……”王正虽然对州泰忠心耿耿,可脑筋实在是不怎么样,一番说辞漏洞百出,让林渊找到了破绽,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说辞,记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林渊其实也没怎么怀疑王正,只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王正要是想到一个说辞圆过去,也就没事了。只是他露出这般做态,却是不打自招了。
林渊眼神一厉,冷喝道:“好啊你,竟然敢假意投降骗我,找死不成?”
“兄弟们给我杀啊!”王正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