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骑兵大约三十来人,皆雄壮不已,胯下战马也都是非常神俊的良马。这些骑兵隶属于曹操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虎豹骑。
这数十虎豹骑策马而行,后面跟着不少军汉,他们一个个双手被缚,被虎豹骑用绳索拉着,跟马奔走,狼狈不堪。
这些军汉,却是刘备麾下士兵,他们在战场上被虎豹骑抓住,正要拿去邀功。
虎豹骑身为曹操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部队,统兵大将乃是曹氏亲贵曹纯,曹真,曹休等辈,皆当世人杰。
因此虎豹骑军纪严明,不是青州兵可比。
原本见着糜氏等人,这伙骑兵当置之不理,奈何先前屋内传出求救声。那少年手中又提着长剑,剑上,身上鲜血尤存,实在惹人注目。
为首百夫长行至屋前,突然勒马而立,指着糜氏一行,对着身后一个骑兵说道:“先前呼救声是从那房子传来,那孩子手里提着我军中才有的佩剑,定有蹊跷,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诺!”骑兵领命,策马向糜氏一行而来,少年提着佩剑,踏步而出,挡在糜氏等人身前,指着那骑兵说道:“你……你……不要……过来!”
“嗤……”那虎豹骑兵嗤笑一声,手中长枪指着少年喝道:“小子,你吓得话都不利索了,还能吓唬谁呢?我问你你这剑是哪来的?”
“这……这……是我……捡……捡的,你别……过来!”少年被长枪指着,却没有后退半步,稚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虎豹骑兵。
骑兵眉头一皱,百夫长让他打探情况,奈何这少年也不肯说,三人又将房子的门给堵住,他也不好进入看明情况。
虎豹骑向来军纪严明,这骑兵也不好贸然下手,曹操性格多变,谁知道曹操知道了这件事会对他怎么样?要知道曹操当年为了整顿军纪,可是做出过割发代首的事情。
要是事情被曹操知道了,哪怕他是对的,搞不好也有性命之忧。
骑兵目光不由得转向少年身后两人。
看了一阵,最后将目光落在糜氏身上,虽然糜氏蓬头垢面,看不清具体的容貌。但她身上的衣着,却是华贵得很。
“你又是何人呐,刚才房子里的叫喊声又是怎么回事?”骑兵向着糜氏问道。
“妾身不过寻常百姓,还请将军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们!”糜氏微微欠身,低声说道。
“寻常百姓?若是寻常百姓,会穿这等好衣裳?会有你这等胆色?”骑兵见糜夫人说谎,顿时冷笑,拨开几人往屋内看了一眼,便瞅到了地上那三个曹兵的尸体。
虎豹骑眉头一挑,回头向着那百夫长禀报道:“上官,房里死了三个兄弟,只怕就是这几个给害的,他们不是新野世家,便跟刘备沾亲带故,还杀了我军士兵,咱们将他们绑了在严加盘查吧!”
“步军那群家伙,真是死性不改,也该有此一劫!”百夫长一听房中死了三个步军,也猜到了原因。咒骂了一句,丢下几条绳索,对着两个骑兵说道:“过去将她们绑了,一并押解过去向将军请功吧!”
两个骑兵翻身下马,奔着糜氏一行走来,那少年此刻见曹兵人多,又多是骑兵,心中也有些胆怯。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只是……寻……寻……寻……”
“寻你妈个头啊!”骑兵早已听得不耐烦了,长枪一扫,便将那少年扫倒在地。
虎豹骑乃天下最精锐的士兵,皆可以一当十,哪怕一流猛将,碰着百十个虎豹骑,也不敢直撄其锋。少年虽然通晓武艺,但年纪太小,单打独斗都还不是虎豹骑的对手。
此刻被糜氏抱着的刘禅,也陷入绝望当中:“我不应该是有赵云来救吗,怎么还不来啊!左一波曹兵,右一波曹兵,要我死便给个痛快吧,省得我提心吊胆的。”
然而虎豹骑哪里知此刻刘禅心中苦闷,两人已奔上屋前,将绳索分与一条给最初上来的骑兵,三人各执一条绳索,便要分头绑住糜氏一行。
便在此时,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休伤我家夫人!”
三个士兵大惊,忙回头看去,未见其人,却见一到银光,从斜刺里飞来。
三人猝不及防,被这银光攒中,三人顿时倒飞出去,奔着旁边一道土墙射去。
待看清时,才发现那银光是一杆银枪,三个士兵皆被这银枪插趾芦,银枪枪头则插在土墙之上,枪尾微微颤动。
刘禅见着这杆长枪,顿时长吁一口气,暗道:“我这小命终于有了着落!”
旋即,只见一骑策马奔腾而来,白马白甲,生得身高八尺雄壮不已,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正是刘备麾下大将赵云。
赵云催马来土墙边取了龙胆亮银枪,复回糜夫人身前,并未下马,在马上回身对糜夫人问道:“夫人与小主无恙呼?”
糜夫人见赵云终于赶来,大喜过望,哪怕小腿受了伤,但还是说道:“将军放心,我与阿斗都好!”
听得糜夫人与刘禅没事,赵云终于松了口气,庆幸道:“幸亏夫人与小主无恙,否则云之罪,万死犹轻。夫人莫怕,有云在此,定保你与小主平安跟主公团聚!”
刘备南逃时,命令赵云负责保护其妻小,只是曹兵甚多,乱军之中与赵云与他们都失散了。原本赵云已经杀出了重围到了长板桥,见左右丢了刘备妻小,于是回返长坂坡寻找。
乱军中,先是救了简雍,后又寻得刘禅生母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