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上次因为大意轻敌被张苞击伤,如今伤势未好,不过几个回合,便被林渊刺于马下。
其实林渊现在的实力,已经强于甘宁。
在刘禅培养的几个人才当中,林渊和关平二人的武学天赋是最高的。
不过关平,刘禅没有帮他强化武学天赋,而是帮他强化统帅能力,
而林渊,刘禅则是帮他强化了武学天赋,在加上林渊还有他父亲林啸的教导。如今不过二十二岁的他,其武艺,已经是一流顶尖,与太史慈,庞德等人相比也不逞多让。
等再过个三四年,他就可以达到巅峰状态,成为超一流高手。
林渊手中的长枪刺入甘宁胸膛,甘宁死死的抓住枪杆,口中大喝道:“主公,宁不能再为你效力了,我好恨啊!”
甘宁的声音悲愤至及,巨大的呐喊声将林中的飞鸟惊起,声传数里。
“兴霸!”此刻吕蒙率兵还没离开多远,听见了甘宁那悲愤的呐喊声,顿时愣住了,泪水不自觉的从他眼角落下。
在江东,与吕蒙关系最好的一共有三个。
第一个是周瑜,吕蒙是周瑜一手提拔起来的,吕蒙对周瑜敬重无比,将周瑜看做师长。
第二个是鲁肃,鲁肃与吕蒙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就好像诸葛亮之如赵云那般。
而第三人,正是甘宁,吕蒙与甘宁乃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在这三人之中,甘宁与吕蒙的关系最好。
如今甘宁就此逝去,吕蒙怎能不悲。
吕蒙咬了咬牙,喝道:“全军返回,为兴霸报仇!”
“都督不可啊!”朱然连忙拦下吕蒙,说道:“都督,刘禅敢率两千骑兵追击,那么他们的大股部队很快就会到来,而且他们的骑兵轻快如风,咱们就算回去,他们也能逃走啊。
您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让甘将军他白白牺牲。咱们先返回江夏,待日后再为兴霸报仇不迟啊。”
“啊!”吕蒙悲愤的仰天长啸:“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咱们走!”
谷口,甘宁被杀后,林渊便带着骑兵围剿甘宁麾下的士兵。
“我等愿降!
“不要杀我们!”
甘宁手底下的千余江东军纷纷投降,甘宁的性格其实与张飞差不多,性情意躁,易于激动,发怒时动辄要打人甚至杀人。
这些士兵虽然甘宁的本部兵马,但都不愿意跟着甘宁赴死。
刘禅见他们投降了,也不忍杀了他们,对着一个骑兵吩咐道:“留下两百人看着他们,其余人随我继续去追。”
吕蒙率兵逃走不过十数里,刘禅便又率兵追了上来,甘宁用性命换来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半个时辰。
刘禅追上吕蒙的队伍之后,仍旧是让骑兵吊在后面,放箭射击。
听着后军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吕蒙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带些辎重出来了,最起码也能当做路障,拖延一会时间不是。
原本吕蒙是想轻装前行,尽快返回江夏,哪成想他刚走刘禅就追上来了。
一个逃一个追,吕蒙麾下的三万五千人马越来越少,后军甚至出现了兵马投降的情况。
有的为了躲避骑兵的追杀,甚至脱离了队伍,顾不得食物不够,跑到了山林之中。
不跑立刻就要死,跑到了山里,好歹还能多活几天。
等到了次日傍晚,吕蒙的三万五千人缩水到了两万七千人。
江东军累的大汗淋漓,双腿打颤,刘禅率领的骑兵也不好受。
两天一夜的追击,士兵受得了,但是战马却受不了,许多战马口吐白沫累的趴下了。
而且骑兵随军携带的箭矢差不多也用光了。
虽然刘禅派了两百骑兵在后方搜集射出去的箭矢,循环利用,但是总归有些箭矢收集不回来,经过一天一夜的追杀,每个人只剩下三五支箭矢,无法再循环利用了。
“世子!”林渊手里拿着水袋,仰着头喝下水袋中的最后一滴水,对着刘禅说道:“世子,不能再追了,咱们的战马受不了了,水也喝光了,箭矢差不多也都射光了,还是休息一会吧!”
刘禅拿出地图,对着一个从公安带来的本地骑兵询问道:“华容道距此还有多远?”
骑兵看了看地图,说道:“咱们追了一天一夜,疾驰两百余里,前面二十里便是华容道了,过了华容道,往北在走八十余里,便是江夏,那里有一座城池,名叫竞陵。”
刘禅沉吟道:“竞陵虽然在江夏境内,但却被汉水阻隔,与我南郡接壤,与江夏大地之间还隔着汉水,吕蒙就算逃到了竞陵,也没有船只过河,前往江夏大本营。
华容道那里有黄煦带兵埋伏,吕蒙一时半会也过不去,咱们歇息一会吧。”
刘禅说着,翻身下了战马,拍打着酸疼的大腿,饶是以他的身体,两天一夜高强度的追杀敌人,也有些受不了。
而江东军更是步卒,他们用两条腿来跑,肯定现在比骑兵还要狼狈。
“来,世子喝口水吧!”林渊带人跑到附近河流取来清水递给刘禅。
“林渊,你派人去后面看看!”刘禅对着林渊说道:“黄煦只有三千兵马,想要留下吕蒙有些困难,你派人去后面通知军师,让他派人直接从小路前往竞陵,在竞陵等着吕蒙。”
“诺!”
另一边吕蒙正率兵向着华容道方向而去,一个斥候飞奔而来,一脸喜色的对吕蒙说道:“都督,他们停下来了。”
董袭闻言大喜道:“太好了,他们终于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