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啸的话这最后一句话,太史慈再也忍耐不住,大喝道:“够了,我太史慈恩怨分明,一生光明磊落。当年你救过我一次,今日我也不与你厮杀,下一次见面,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太史慈说罢,便一催战马拔马而走,为避免周瑜阻拦,却是直奔营寨方向而去了。
“这林啸……不对劲啊!”周瑜望见太史慈离开,却没有选择阻拦,若换做是他的话,只怕也没有继续面对林啸的勇气了。
只是看着林啸,周瑜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周瑜看心中暗道:“他指责子义的那些话,虽然强词夺理,但却有理有据,句句如刀,戳人心窝。他一个武夫,怎么知道那么多道理呢?难道是县令所教?”
周瑜看向了城头之上的县令,旋即摇了摇头道:“昨日进攻益阳,他虽亲自上城防守鼓舞士气,可是却缩头缩脑,显然是害怕得要命,明明是个庸才啊。
昨天晚上,那使者的一番话,也是字字诛心,怎么可能是这县令所教呢?莫非这益阳城中,还有高人?”
“是诸葛亮未走吗?”周瑜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都督,太史将军离去,现在该如何是好?”一将打破了周瑜的思路。
周瑜又看向战场,沉吟一番便下令道:“凌统武艺不弱于太史慈多少,且让三人围攻,看能不能留下林啸!”
“诺!”士兵闻言连忙挥舞着令旗指挥。
凌统望见令旗,一催战马,直奔林啸杀去。
凌统的武艺,并不比太史慈差多少,在江东,他也是排名前五的战将。
凌统有与张辽厮杀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为保护孙权,冲出敌军包围,手杀数十敌军的战绩。
凌统手持长枪,策马直奔林啸杀来。
韩当,李异二人,也各自挺枪从斜刺里赶来助阵。
这李异,也是江东有名有姓的大将,与谢旌齐名,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夷陵之战时期,曾经与张苞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不过李异武艺虽然不错,但在林啸面前,却是上不得台面。
林啸与凌统率先杀至一处,凌统一枪攻来,长枪夹杂着嚯嚯风声直奔林啸面门而来。林啸将头一偏,手中长枪随手一挥,便将其击开。
两枪碰撞的瞬间,凌统脸色一阵扭曲,只觉得手臂酸疼不已,手中长枪险些脱手而飞。
昨日为救周泰,他也受伤不轻,虽然只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但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昨日的伤势,今日便成了与林啸对战的麻烦,十成实力,只能发挥出七成左右。
凌统紧握长枪,忍住手臂的酸疼,又再次展开了进攻。
因为只有主攻掌握了主动权,才能牵制住林啸,让从旁策应的韩当,李异二人得手。
然而韩当,李异二人,却与林啸差距太大了,经过两年的休养,林啸已经重新回到巅峰状态,而韩当如今已年过五旬,武艺已不如壮年时期。
至于李异,武艺比之韩当还弱了一筹,二人在林啸眼中,与大头兵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论单打独斗,他们在林啸手中走不过三个回合,哪怕此刻林啸被凌统牵制,二人的进攻,对林啸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被林啸随手便给化解了。
主要战场还是凌统与林啸二人,由于林啸被三人包围,难以展开回合制冲锋。二人在马上杀得你来我往,长枪挥舞,枪影重重将二人笼罩其中。
江陵城头,鼓声震震。
江东阵中,士兵呐喊助威,声震云霄。
转眼间,四人转灯儿厮杀,便斗了四十余招,四人周围,马蹄践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你们看场中形式如何?”周瑜乃是儒将,虽然精通儒家六艺,但其武艺却与战将有着不小的差距,因此看不清战场的形式,只能询问身边的战将。
一个武艺不错的战将闻言说道:“都督,形式有些不容乐观啊,凌统将军虽然拖住了林啸,但韩,李两位将军,却不能对林啸构成威胁。而凌统将军昨日又受了些伤势,时间一长,必定大败!”
周瑜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又想到益阳背后可能有高人指点,心情愈加烦躁,又恐凌统,韩当等人有失,便摆了摆手道:“罢了,鸣金收兵,让他们回来吧!”
“叮叮叮叮!”
一阵阵急促的鸣金之声在江东阵中响起。
“你们先退!”凌统闻得鸣金之声,连忙让韩当,李异二人撤退。
“走!”二人也不迟疑,连忙一拔战马返回阵中。
见二人走了不远的距离,凌统奋力逼退林啸,也拔马而走。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且让你尝尝我箭法的厉害!”
林啸见此也不追赶,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插,取了马上宝雕弓,从箭壶中捏了一根狼牙箭,弯弓搭箭,直奔李异射去。
韩当乃江东老将,三代老臣,眼下孙刘联盟还需要维持,轻易不能斩杀,而凌统武艺不凡,此刻虽然撤退,但却不时向后张望,非常警惕,想来难以得手。
因此林啸便将目标放到了李异身上。
凌统正回头,见林啸正保持着开弓的姿势,空中已有一根箭矢射向李异,不由得大叫道:“李将军小心暗箭!”
李异闻言连忙回过头来,却见一根箭矢正奔着他的脖颈射来,来不及反应,箭矢已然射入了他的咽喉。
“啊!”李异惨叫一声,顿时跌落马下,双手挣扎着捂住咽喉,李异只感觉鲜血仿佛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