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快游过去!”甘宁忍着伤痛,在水中向后潜了数十米,远离了荆州军的射击范围后,这才露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便甩开了膀子向着前方游去。
甘宁身边,也只剩下十余人跟着游了出来,而且个个身上带箭,三百锦帆,几乎损失殆尽。
水寨前的水面上,被射杀士兵的尸体一时半会还浮不起来,只不过其身上的鲜血却是流了出来,在火光的照耀下,隐约可见水寨前方的江面通红一片,被锦帆贼子的鲜血染红。
“那是的江东上将军甘宁,别让他给我跑了!”望着前方水面上拼命在游的甘宁,马谡指着其逃跑的方向下令士兵追击。
士兵们闻言,迅速登上已经准备的好的轻快小舟,卖力着划桨行船,死死的追着甘宁等人不放,又有弓箭手不断对着甘宁等人放箭。
甘宁从江心游往水寨,本就消耗了大量体力,如今身中数箭,又要游回去,体力却不上了,荆州军的船只距离甘宁也越来越近。
后方荆州军箭矢射向甘宁,凭借着其灵活的身躯,甘宁尚能躲避一二,不断有箭矢落空射向水中。可是甘宁身边那跟着游出来的十来个锦帆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惨叫着纷纷中箭,不过多时,江上便只剩下甘宁一人。
“莫要跑了甘宁!”
“莫要跑了甘宁!”
荆州军对着甘宁紧追不舍,在后方一边放箭,一边大喝着。
此刻江对岸的吕蒙,早已率兵登上战船,只等喊杀声一起,便率兵支援。
甘宁一行前去突袭,直接便被荆州军察觉,根本来不及制造喊杀声。直到如今甘宁落败,荆州军追击甘宁,这才有了喊杀声,这才传到吕蒙这边来。
“不好,快下斗舰,走舸,随我接应兴霸!”听见荆州军的大喝声,吕蒙哪里还不知道甘宁落败了,连忙下了楼船,下令士兵登录走舸,斗舰这种轻快小船,前去接应甘宁。
吕蒙一马当先,手持长矛率先跳上一条走舸,一把夺过士兵手中的船桨,亲自操舟划桨。
甘宁身中数箭,体力渐渐不支,渐渐被荆州军给追上。
“停止放箭,只准生擒!”
马谡这时又下令士兵停止放箭。
甘宁毕竟是江东上将军,若是在战斗中被杀的话,那可无话可说,只能怪他命不好。
可若是有机会生擒却故意将其杀害,必定会与江东结仇。
“难道我甘宁,今日便要折在这里吗?”后方荆州军划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甘宁心如死灰,心中不由得绝望起来。
“兴霸莫慌,我来援你!”正在此时,只听得前方江上传来一声大喝。
甘宁听到这声音大喜过望,连忙向前望去,此刻天色渐明,只见前方江面上吕蒙亲自操舟划桨而来
不过由于吕蒙为救甘宁心急如焚,划桨的速度太快,故而将其船队给远远甩开。
甘宁不由得大呼道:“子明救我!”
“是吕蒙,给我射!”马谡见得吕蒙,岂能放过这大好机会?
“你来划!”吕蒙见此,连忙将船桨丢给士兵,拿起船上的长矛挥舞开来,格挡着空中的箭矢。
吕蒙的武艺也是不凡,少时便开始从军,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也是练就了一身的武艺,不比江东虎将甘宁,凌统等人要差多少。
他手中那杆长矛挥舞得密不透风,四周射来的箭矢纷纷被隔绝开来。
“哼!”见伤不着吕蒙,马谡大怒,接过一边士兵手中的弓箭,弯弓搭箭瞄着吕蒙。
甘宁渐渐游到吕蒙战船之前,游到这里,已经是让甘宁精疲力竭了,此时连上船的力气也没有了,吕蒙见此,一手持矛格挡箭矢,一手去拉甘宁!
“给我中!”
就在此时,马谡找准时机,一箭向吕蒙射去。
其箭所射的位置,正是吕蒙伸手去拉甘宁的手臂。
吕蒙伸手拉住甘宁,正要将他拉上船中,此刻一箭破空,直奔吕蒙手臂袭来。
虽然吕蒙有所察觉,但却不能躲避,若是躲避松手,甘宁势必会落入江中,此刻甘宁情况很是糟糕,若是入江,搞不好便再也救不起不来了。
箭矢正中吕蒙手臂,强大的力度将手臂直接射穿,箭头从另一边杀出。吕蒙手臂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但他还硬生生忍着伤痛,手臂不断打颤,死死的抓着甘宁的手,奋力的将甘宁给拉入了船中。
只见甘宁此刻披头散发,背后,肩部,大腿等处攻击身中十余箭,离开水中,鲜血从伤口流出,转眼间将甘宁的身体染的通红一片,狼狈不堪。
入得船中,甘宁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趴,便倒在船中不省人事。
“兴霸!”吕蒙见甘宁昏迷过去,大惊失色,想要去看甘宁伤势,奈何对面荆州军箭矢射个不停。
吕蒙见此情况大怒,一把折断插在手臂上的箭羽部分,又抓住箭头部分,奋力一抽,硬生生将插在手臂上的箭矢给拔了出来。
拔出箭矢,旋即又挥舞着长矛格挡着箭矢。
“停!”马谡隐约望见后方江东船队行驶而来,心知此次擒拿不下吕蒙甘宁,只能伸手示意士兵停止射击,与吕蒙隔江数十米对望着。
马谡看着对面的吕蒙喝道:“吕子明,我刚才那一箭,我本可以射你头颅,射你手臂已算是饶你一命,还有甘宁,我也只愿生擒不愿射杀,否则他如今安有命在。
你们江东偷袭我荆州,我马谡不计前嫌以德报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