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已经没救了。只剩下气息渐渐地回去的留痕。即便是再欣慰的死法,脸上弥留之际也会是身体的疼痛所带来的扭曲。

“宁一。为人母者能下次狠心着,真的是一个刽子手。”诗离冷淡的眸子触及一切仿佛把这四周都冰冻起来。

“诗离,你已经该死了,是沐阳王爷,是他把你藏起来的,刚才她叫你王妃,沐阳王爷早就想把你立伟妃,他早就想费了我,我,虽贵为王妃,沐阳王爷已经把最珍贵的名分给了你了,你该死,你阻挡了我的路。”宁一紧攥着手里的木棍,准备随时向诗离袭来。

诗离怀里掏出来一张明晃晃的奏折。扔到宁一的眼前,剧烈的阳光的反射晃了她的眼睛,像是见到了不得了的带着毒刺的东西,她不敢碰。眼中却是能流出血泪的悲伤。

“同为女人,每一个你羡慕的人呢都有一个过不去的坎,你自己看看吧。”诗离淡淡的开口,这个她曾经视为生命,是她活着的激励的一张黄纸,现如今就像是一个笑话。

我也怕时间说真话,到最后我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笑话。

“诗离,诗离。你可知道你丢弃的东西是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奢望。”宁一始终不肯打开那本终其一生梦寐以求的诏书。

“我今日才知道,王府的诏书只有一份,在看到规则之前,我也曾经以为我是最幸运的那一个。打开看看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荒唐可笑。”诗离嘴角淡然,没有一丝的表情,像是再说一个别人的惨淡的经验一般。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了。沐阳王爷以后就是你的王爷,即便他不承认,这就是死证。”宁一几乎是撕心裂肺,看着一个鸠占鹊巢的女人亲手推翻了那个她视为金窝的地方。

“宁一,我原来羡慕你。你知道为什么么。”诗离坐下来,顿时觉得身下的凳子传来的冰冷的触感袭遍全身。原来没有温存的地方总是这么的冰冷。

“你羡慕我的家世,即便你是宰相府的大小姐,都知道你是不受宠的,身份都不如一个家奴。”宁一恶狠狠的说,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多一份优越感。

“对,也不全对。”诗离笑笑,脸上带着久违的微笑。“你记得。城中大乱的时候,你的家人用尽半身的积蓄先是保住你的安危。当时宰相府的状况,想必就不用我说了吧。”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一想起当时的场景,若不是因为如此,自己家也不会家破人亡,自己落得一个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我羡慕的只是你的父母对于你的宠爱,甚至于在生死关头最像想要护的周全的那个人都是你。我只羡慕你从来不是一个人。至于你的家人遇难,财力外显,你也是孙家的长孙女。那些钱财是如何而来的你应该心里有数,苍天从不会错判一桩案子,但是往往会苦了心思善良的人。他们不求回报就连苍天都不会怪罪。”

“你不要在这里口出狂言。呵呵。”宁一想起了什么直起了身板,这是她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自己的翻盘的筹码。“就算你早些与我怀上孩子,能够为沐阳王爷生下孩子的而是我,我才是沐阳王爷的结发妻子。他的儿子的娘亲,这是不争的事实。”宁一脸由于极力的表现挣扎的扭曲难堪。

诗离没有接下去,只是看了看地上金碧辉煌的所有女人的梦想。“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那张诏书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开始,我们不过是他的备用选项而已。”诗离起身,走到了门口,缓缓地回身。“守在这里,太平盛世你会回到你的孩子的身边,你我都知道,铭奇不会伤害他,在铭奇的身边比谁都要放心。踏出这里。你会看清一些你没有想得到的真面目,事实就是如此,知道的太多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是别人不放过你,是你自己放不过。

人到最后较劲的往往都会是自己。

只是,明知道前面是穷途末路,凶险无比,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就是能有选择的人诗离并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幸运,幸运的是,还没有发生在鸡真的无力赵招架的事情。

“你还知道什么。”诗离的话让宁一心头一震。

“那天军营之中,我也在,当时没说,以后也不会从我的口中说出。有些事情明白只是一瞬间,你极力争取的模样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现如今,就算你争得王妃的诏书,你的孩子又主于何地。争不得,你,置于何地。出不出这个门,你自己三思。”诗离不再多说。耸了耸肩膀,发出了骨骼碰撞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宋竹的手艺确实是不一般。

或许,极力的想要抓住眼前的最好的东西,不断地追赶,蓦然回首,纳身边的一抹温暖正在逐渐的淡化,那种悲哀。是无法补偿的。

宁一,你注定悲伤,没有人能够弥补生命的消亡。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踏出王府,你将再无回头之日。

“诗离,你骗我,你骗我,你明明什么都得到了。”宁一崩溃的看着诏书上明晃晃的宰相府大小姐几个赤红大字,已经有些时日经历风吹日晒的字体刚劲有力带着些沧桑和不肯低头的遒劲。有两个字尤其的明显和深沉。“诗离。”宰相府中的诗离只有一人。只有一人,这世界上的诗离也只有一人。这明显的是在诗离入府之后这几日写上去的。

只是,诗离已经足足半年未曾打开。曾经将它遗落在某处,一件不曾记挂在心上的东西总是能很快的丢失不见。不知为何,忽然会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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